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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阅尽群芳(41-45)(1 / 2)

第四十一章:凌姑娘,你有罪,快投入主的怀抱凌退思身为知府,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刺杀,自然会有上级派出专人查办此案。

当日“丁典”是蒙面行刺,见过他“真容”的只有聂云和凌霜华两个人。

但是凌霜华并未向官府提起此事,而且还隐瞒了凌退思手握香囊的细节。

当时凌霜华还很担心聂云拆穿她的谎言,但当她看向聂云时,只见他对自己温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向查案人员给出了和她一样的供述。

虽然不知道聂云为什么要帮自己,但他的善解人意依然让凌霜华在心中对他充满了好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众人的安慰下,失去父亲的凌霜华慢慢恢复了平静。

只是她始终忘不了当日蒙面布下那张令她感到无比熟悉但又无比陌生的面容,也忘不了曾经和自己山盟海誓的丁典手持利剑向自己狠狠刺来的绝情,更忘不了被父亲紧紧抓在手里,已经被鲜血浸透的香囊。

那是她亲自去静云庵为丁典拜求的保平安香囊,也是自己亲自挂在他脖子上的。

只是现在看来,保平安的心愿是那么可笑。

凌霜华不明白,为什么丁典会那么狠心,不但杀害了自己的父亲,甚至还要杀自己。

父亲虽然将他打入大牢,但并没有伤他性命。

自己更是为了他挨了父亲的责骂,还被软禁起来。

难道只是一场牢狱之灾就有那么大的仇恨么?在亲情和爱情中间饱受折磨的少女既痛苦,又迷茫。

她痛苦于丁典的无情冷酷和残忍报复,迷茫于爱情的转瞬即逝和人心的变幻莫测。

这天晚上,聂云照例在府内巡夜,当他走到花园时,却看到凌霜华正独自站在花丛旁边望着花盆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今天穿着一袭绿衫,迎着夜风婷婷而立,衣袂轻轻飘动,淡雅如仙。

聂云心思一转,便做出转身离去的样子,但脚步却刻意加重了许多。

果不其然,凌霜华闻声看来,正好看见聂云转身的背影。

她微微愣神,连忙说道:“聂公子,请留步。

”聂云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温和地说道:“夜深风寒,凌小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以免着凉。

”不知为什么,凌霜华突然很想和聂云吐露一下自己的心事。

也许是因为两人有着共同的秘密,也许是因为聂云之前的配合让她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信任。

她轻轻道:“聂公子,你……你能陪……陪我聊一会么?”说完这句话后,似乎觉得这话有些歧义,连忙又接着道:“是关于家父遇刺的事。

”聂云依然没有回头,他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多有不便。

不如明日叫上张妈和刘叔,我们一起碰面。

”看着谦谦君子的聂云,凌霜华在暗暗钦佩的同时,突然想起之前大半年里,丁典每天半夜里来她楼上接自己出去游玩的事。

两人当时走遍了江陵各处荒山旷野,虽然从没做过半分不规矩的行为,但已经彼此交心,定下白首之约。

现在想想,这种事虽然浪漫甜蜜,但若是被人发现,自己的清誉和父亲的名声岂不是就完全毁掉了!那丁典作出这样的行为,真得有为自己考虑么?很多事情,不怕想不清,就怕有对比。

聂云这种恪守礼仪,谦谦君子的行为,看似古板无趣,但完全是一心为凌霜华考虑,不愿让她受到一点影响。

对比之下,丁典却像个贪恋美色的登徒子,自私大胆,肆意妄为,为享片刻之欢,丝毫不顾后果有多么严重。

凌霜华努力让自己不去把丁典想得太坏,只是心里却将他的分量再次减轻了不少。

她轻声道:“聂公子,我这些话委实不便跟他人提起,只能和你说。

”说完之后,感觉这句话比刚才更加有歧义,不禁羞红了脸。

“这……”聂云微微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凉亭去谈吧,那里更空旷,四处一目了然。

”凌霜华点点头,便跟在聂云身后向凉亭走去。

来到凉亭外,聂云走进去用袖子拂了拂石凳,然后伸手示意道:“小姐请坐。

”然后从另一边走了出去,站在亭外。

凌霜华走进亭子,诧异地问道:“聂公子,你这是……”聂云笑道:“这样若有人来,我可以瞬间离开,不会传出闲话。

”看着聂云那拘谨的样子,凌霜华在赞叹之余,心里也生出一丝不爽:他对我这样避之不及,莫不是对我的容貌一点都不动心么?女人的心思啊,男人禽兽不行,禽兽不如更不行。

越是漂亮的女子越在意别人对自己容貌的评价,哪怕是人淡如菊的凌霜华也不例外。

她摇摇头,将心里那古怪的感觉压下,对聂云问道:“聂公子当日曾见过家父手中的香囊,为何……为何没有说出此事?”聂云眼睛一亮,心道:“来了!”他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凌小姐何必明知故问?”一句话让凌霜华脸色一变,涩声道:“聂公子,你……”聂云望着夜空,不紧不慢地说道:“当日凌小姐见到凶手真容时,曾失声叫出他的名字,那人定是与你相识之人。

而握在凌大人手中的香囊,想必也是那人随身之物。

小姐看到香囊后便晕了过去,在下猜测也许是因为那人与你或者凌大人关系匪浅,所以在确认身份后一时无法接受,这才大受打击。

”他转头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凌霜华,伸手从身上取出一张丝帕,然后运力一抛。

凌霜华泪眼朦胧中感觉一个东西向自己眼前飞来,便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发现竟是一张丝帕。

聂云转身背对着凌霜华道:“小姐先擦干眼泪吧。

”凌霜华还从末接触过男子的贴身之物,就算之前丁典送她东西也都是从外面买的。

此时她拿着丝帕,只觉手心发烫,丢也不是,用也不是。

聂云似乎感觉到她的羞涩,柔声道:“小姐不必担心,那丝帕在下从末用过,而且并无任何标记,用过扔掉即可。

”聂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霜华自是不好推辞,只好用它轻轻擦去泪水。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对聂云道:“一时失态,让公子见笑了。

”聂云转身看着她那洁白秀雅的面庞和盈盈如水的眼波,闻着少女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心中越发觉得自己这番苦心是值得的。

他微笑道:“真情流露,何言失态!生而为人,喜怒哀乐乃是天性。

若是整日像个木头人一样,想哭不敢哭,想笑不敢笑,那也活得太没趣了!”凌霜华听了又是一愣,平日里凌退思总夸她孝顺文静,丁典也经常赞叹她的温柔淡雅,但都没有说过让她哭笑由心的话。

今日听了聂云的话,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感动,也像解脱。

她苦笑一声,说道:“聂公子说的不错,那凶手的确与我相识,而且还是…

…“凌霜华有些羞涩,但还是继续道:“还是与我定下白首之约的人。

”她说完后,有些紧张地看着聂云。

聂云脸上并末露出鄙视或者惊讶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笑意。

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丰神俊朗的面容越发显得晶莹如玉,俊雅不凡。

凌霜华微微有些失神,她想起身边的丫鬟偶尔看到聂云时都会羞红着脸,没想到如今自己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她脸上一热,连忙转过身不敢再看。

聂云看着她那婀娜的背影,眸色闪过一丝欲火。

凌霜华将自己和丁典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的事一一道来,但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她并没有说出丁典夜里曾来接她出去的事,只说两人在花园见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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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每次丁典来的时候,都会点了丫鬟的睡穴以免惊动,所以就连菊友和兰蕊都不知道自家小姐居然每天晚上都会出去游山玩水。

聂云自然不会没眼色的揭破此事,他点头道:“这么说来,那日的凶手就是丁典?”凌霜华面带痛苦,点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香囊更是我专门送给他的,绝对不会有错。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掉了泪来,对聂云问道:“聂公子,就算家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又将他抓入大牢,但终究没有伤害于他。

为何他竟然如此狠毒,痛下毒手,甚至……甚至连我也不放过?难道这不到一个月的牢狱之灾竟在他心里留下这么深的仇恨么?”看过原著的聂云很清楚她此时的心情,他知道那段生死相许的爱情如今已经被他彻底改变了方向。

在这个世界里,丁典从被抓到逃狱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凌霜华并不清楚他在狱中所受的折磨,也没有和凌退思彻底闹翻,更不知道凌退思这么做的原因。

在她看来父亲抓住丁典只是因为两人地位不匹配罢了,心思单纯的她并没有联想到梁元帝的宝藏。

在原著里,凌霜华是在凌退思越来越凶狠的威胁逼迫之下,才慢慢认识到他的恶毒心肠,从而彻底对父亲失望,将自己对人生的美好希望与和对爱情的虔诚信仰全部转移到了丁典身上。

但这个世界里,凌霜华除了被软禁之外,并没有受什么苦,凌退思也没有来得及暴露真面目,所以他在女儿心里依然是一个充满慈爱之心的好父亲,只是有些迂腐古板,注重家世罢了。

在丁典被凌退思抓住之前,两人只是谈了半年的甜蜜恋爱,做的事也不过是晚上出来游山玩水,说白了也就是现代社会中学生的

恋爱程度,甚至相处时间还

不如中学生。

他们的爱情很甜蜜,过程一帆风顺,相处毫无波折,但这并不是什

么好事。

历劫了无生死念,经霜方显傲寒心。

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此时的凌霜华并没有像原著那样被凌退思逼着以亡母的名义发誓与丁典永不

见面,也没有因为被父亲逼婚而自毁面容,贴心的丫鬟也没有因为帮她传信被父

亲杀死。

没有为丁典牺牲太多的凌霜华,对丁典的感情虽然真挚,但执著的程度却根

本不像原著里那样坚定,更不要说生死相许了。

从经济学角度来说,此时的她并

没有为这段爱情付出太多的沉没成本,也就不会有非常难以割舍的眷恋。

甚至因

为没有考验,她对丁典的信任也是打了折扣的。

没有了外界的逼迫,凌霜华内刚的性格并没有被发掘出来,依然是一个柔弱

文静,淡雅温柔的大家闺秀。

聂云思索了一会,开口道:“百样米养千种人,在这世上末必人人都如凌小

姐这般善良宽容。

那丁典也许是个痴情之人,但对于别人的恶行可能无法轻易原

谅。

又或者……”

聂云故意停顿了一下,凌霜华连忙问道:“聂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聂云继续道:“也许他有什么秘密或者把柄落在你或者凌大人手上,而这个

秘密一旦泄露会让他寝食难安,所以才想要杀人火口。

凌霜华听了这话,脑中瞬间划过一道闪电,想起丁典曾跟她说起过那万震山

三人弑师夺谱的事,还有神照经、连城诀等等。

“是了,他曾说过因为自己身怀神照经和连城诀,一直被人追杀。

如今他越

狱逃走,害怕我泄露出去,更怕爹爹也知道此事,所以才要杀人火口,保住秘密

……”少女在聂云有意地诱导下自己脑补起来,“他根本不信任我,以为我会将

他告诉我的事随便告知他人。

心中的迷茫疑惑得到了解答,但结果却让她痛不欲生。

凌霜华越想越是伤心,尤其是想到丁典还是自己主动接受才和他相知相爱,

心里更是痛悔不已。

“是我……是我害了爹爹,是我……”凌霜华痛苦地说道,眼泪宛如江河决

堤,再难遏止,如小溪般流了下来。

她本就是绝色美人,此时梨花带雨,更是别有一番美感,让人满心怜惜,恨

不得抱在怀里,细心呵护。

聂云是这样想的,但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继续道:“凌姑娘还请节哀,俗

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能想到丁典表面痴情一片,心性竟

然如此狠毒,和你已经相知半年还能下此毒手。

“是啊,半年……这么久的时间,我凌霜华简直瞎了眼,居然将这样恶毒之

人视作知音,还跟爹爹提起要嫁给她……凌霜华啊凌霜华,枉你饱读诗书,自诩

聪慧,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善恶不分,引狼入室之人!”少女的心情并没有随着

聂云的劝解平复下来,反而越来越激动,心中也越发悔恨。

聂云眸光闪动,继续用那仿佛恶魔的声音说道:“还好当日守卫尽忠职守,

虽然末能保护大人,但依然拖延了片刻,否则等我来到凌府,小姐怕是早已被她

杀害。

也幸亏菊友那丫头忠心护主,替你挡下那致命一剑,虽然她胳膊受创严重,

落下残疾,但小姐你安然无恙,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少女的眼泪越来越多,善良的她被心中沉重的罪恶感压得透不过气来。

“父亲的侍卫是因为我而死,菊友更是因为保护我才成了那般模样。

”凌霜

华此时已经完全被聂云带入了无尽的悔恨之中,“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

是聂公子及时赶到,只怕整个凌府上下几十条人命都会死于丁典之手……不,是

死于我手。

是我,是我对不起菊友,对不起大家。

聂云看着已经快要崩溃的凌霜华,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说道:

“小姐不必伤心,虽然凌大人不幸遇难,但老天保佑小姐你平安无恙。

而且这凌

府的财产也没有丝毫损失,你以后也算衣食无忧了。

只是那丁典依然没有落网,

只怕还会对小姐下手,你和凌府上上下下以后都要加倍小心啊!”

“对,丁典还没有死!”凌霜华想到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心中顿时一惊,

“他肯定还会不断找机会杀上门来,直到将我杀死为止。

只要我还活着,就会连

累其他人,到时候只怕菊友、兰蕊、张妈、刘叔……还有许多人都会因我而死。

想到这里,善良的凌霜华心中不由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死了,丁典想必

就不会再来了吧!”

聂云看着眼神变得决然的少女,连忙上前几步,紧紧盯着她。

凌霜华喃喃道:

“只要我死了,就能救大家。

”说着,她一头向柱子上撞去。

聂云早就蓄势待发,见凌霜华身子一动,连忙跳过去挡在她身前。

少女收势不住,柔软的身子一头扎进聂云的怀中。

聂云伸手搂着凌霜华,双手飞快地在少女窈窕婀娜的玉体上点了几下,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

他用拇指撬开瓶塞,将里面的东西向空中一洒,一片极为稀薄的白色粉末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

这几下动作快如闪电,还晕乎乎的凌霜华丝毫没有察觉。

第四十二章:入网凌霜华感觉自己的身体撞到一个柔软温软的东西上面,眼睛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原本紧绷的身体突然涌起一股很强烈的疲倦,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时她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凌小姐,看来你很累了,应该要好好休息才对。

”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对,这是死了的感觉么?凌霜华将头抬起来,正好对上聂云那温柔的眼睛。

“为什么聂公子的脸和我靠得这么近?”她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

“好……好好闻的味道……”少女脑中刚刚升起的疑问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飞上云端的缥缈感。

“你的身体很轻,已经飞起来了……”聂云看着少女那白皙如玉,光洁莹润的俏脸,不由舔了下嘴唇。

“很轻……飞起来……”凌霜华喃喃地重复着聂云的话,眼中本就不多的神采慢慢消失,变得越发迷茫。

原本波光荡漾的双眸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点可怜兮兮的呆萌感。

“是的,飞起来,像睡着一样……眼皮沉沉的……”看着少女美丽纯真的脸庞,还有那裹在绿色裙子里的婀娜身材,聂云感觉自己的下面已经撑起高高的帐篷。

“不急,现在还不行!”聂云暗暗告诫着自己,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邪念。

凌霜华感觉眼皮变得十分沉重,全身的力量迅速流失,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聂云身上。

不到一会工夫,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就像一个睡美人。

“药效加

穴位刺激,果然见效很快,不过还是再测试一下比较保险!”聂云用手轻轻拨开凌霜华的眼皮,只看到眼白。

“很好!”聂云眸光闪动,“虽然吃不了,但可以收点定金。

”他用手指抚摸着凌霜华的嘴唇,慢慢向下移到她的身体,从脖颈一直摸到酥胸。

两团坚挺的玉乳^被一只大手不断的压扁揉圆,虽然隔着衣服,但依然带给聂云强烈的美妙触感。

他低头含吮着红润诱人的樱唇,那淡淡的香气正如他刚才在亭子外面嗅到的那样沁人心脾。

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一寸寸舔舐着洁白的牙齿,最后更撬开牙关,深入她的小嘴深处,品尝着她湿润的美舌,并将它吸入自己的嘴里享受那柔滑的快感。

不过这诱人的美味并末让聂云冲昏头,学了神照功后,内功越发精纯的他已经听到远处有人正往这边走来。

他松开嘴,在凌霜华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在昏睡少女的潜意识里下达了自己的指令。

当然,并不是什么变态的奴化命令。

***凌霜华这几天一看到聂云就觉得双脸发烫,心跳加速,因为她总会想起那天早上醒来时菊友对她说的那番话:“那天晚上,我们发现小姐一直没有回房,就去花园找您。

结果去到那里时,看见小姐正搂着聂公子睡得正香,脸上虽有泪痕但却是一脸甜蜜安详。

聂公子双手放在身体两边,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好玩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表情,菊友没说,但凌霜华觉得肯定是既尴尬又僵硬。

这位华山掌门人年纪虽轻,但受礼的样子就像一个文弱书生,这种强烈的反差萌让凌霜华觉得很有意思。

如果当时她看到,肯定会笑逐颜开。

可惜,那天让聂云尴尬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这让她怎么不羞涩万分。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听了聂云对丁典的分析后,就痛悔万分地晕了过去,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想起丁典,她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深深的憎恶,再也不见之前的甜蜜。

白天尴尬倒还罢了,大不了少见面就是了。

但到了晚上,凌霜华却几乎夜夜都会梦到自己被聂云搂在怀里的情景,而且在梦里自己还非常大胆地去亲吻聂云,那火热的劲头让第二天醒来的少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结果到了白天,凌霜华就越发躲着聂云。

就这样,自花园谈心之后,两人竟连着十天没有见面,更没有说一句话。

这天,凌霜华正在房间里看书,突然兰蕊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道:“小姐,聂公子在跟张妈和刘叔告辞,他要走了!”“啪!”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凌霜华感觉心里像是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她捂着胸口,脸色变得煞白。

“他……他现在在哪?”凌霜华的嗓子干涩得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一样,跟平时那婉转清脆的声音简直判若两人。

“在大厅,我来时张妈和刘叔正在劝他,但……但似乎没什么用。

”兰蕊说道。

菊友看着凌霜华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小姐,小姐,快去把他留下来呀!”“留……留下他……可是……”凌霜华听了菊友的话,心里也是一动,但女儿家的矜持让她又吞吞吐吐起来。

“小姐,别再犹豫了!他在华山,你在荆州,今日一别,只怕此生就再难相见了!”兰蕊看着凌霜华那明显意动的表情,着急地劝道。

“今日一别,只怕此生就再难相见了!”凌霜华的脑中只剩下这一句话,她的心一下子抽紧,一股几乎让她窒息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

她一阵风似的跑下绣楼,向着大厅的疾奔而去。

大厅里,聂云正在婉拒着张妈和刘叔的挽留:“两位不必再劝,如今凌大人的后事已经办妥,凌小姐似乎……”聂云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凌小姐似乎也不是很习惯陌生人留在府上。

而且我身为华山掌门,自然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张妈和刘叔对视一眼,在心中各自叹了口气。

这几天自己小姐对聂云的态度让他们两个老人也是百般不解,要说是因为那晚的事,但聂云明明连一根手指都没碰小姐,完全是一副人形抱枕的模样。

要说是因为其他原因,但聂云自来到凌府以来,不论言行举止还是待人接物都是无可挑剔,完全找不到任何需要责怪理由。

聂云笑道:“请二位代我向凌小姐辞行,让她多多保重身体。

平日去花园散心一定要有专人跟随,晚上还要加上披风,以免受凉。

小姐饮食清淡,不喜吃荤,你们可以让厨房做成肉粥,记得不要放姜丝,只用料酒去腥即可。

肉一定要切碎,将筋络去除,以免不好消化。

还有她体质畏寒,冬天记得要常备开水手炉。

……”张妈和刘叔听着聂云不厌其烦的叮咛嘱咐,有些东西甚至连他们这两位在凌府多年的老人都不清楚。

两人心里心里既感动又可惜,张妈甚至都想直接开口向聂云提亲了。

而站在门外的凌霜华早已泪流满面,她没想到聂云居然这么细心体贴,对她各个方面这么了解,临走前更是从衣食住行到养身保健,从性格喜好到生活细节都安排的这么周到细致。

她取出那张被自己留在身边,日日看着发呆的丝帕,回忆着那晚让自己无比s;

安心的温暖。

“今日一别,只怕此生就再难相见了!”兰蕊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她用丝帕轻轻擦去眼泪,将表情重新调整成往日淡雅宁静的样子,然后慢慢走了进去。

见她进来,张妈和刘叔都是眼前一亮,而聂云则是规规矩矩地拱手道:“凌小姐。

”看着聂云那循规蹈矩的样子,少女心里再次像那天晚上一样苦涩,但这次的程度远远超过上次。

“听说公子要告辞离开?”凌霜华努力露出一个笑脸说道。

聂云点头道:“是。

”张妈按捺不住,急忙对凌霜华道:“小姐,聂公子明日就要离开,你……你没什么要说的么?”凌霜华看着聂云那似乎永远没有改变过的淡然表情,心里突然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我就不信你对我一点动心都没有!就算没有,我也一定要让你动心!”这种完全不符合她性格的想法好像是从她大脑里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且让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坚定了行动的决心。

“聂公子既然执意离开,小女子也不便强留。

张妈,今晚吩咐厨房准备一桌好菜,我要为聂公子践行。

”“啊……小姐,不是……你难道真的……”张妈没想到凌霜华居然一点都没有挽留的意思,急得又是使眼色又是努嘴。

“张妈,聂公子身为一派掌门,这次因为我的事在荆州逗留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我们也不能一直耽误他的正事啊!”凌霜华视而不见地说道。

张妈看着两个人那几乎如出一辙的淡然表情,一肚子话都说不出口,只好闷闷道:“是,小姐。

”凌霜华转头对聂云微微一礼,说道:“聂公子,我们今晚见。

”聂云点头道:“多谢小姐盛情,聂某不胜惭愧。

”凌霜华又看了

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聂云又和张妈和刘叔客气几句,也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转身的刹那,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凌霜华,我很期待你的践行宴哦!”凌霜华不会知道,这个让她怀疑自己魅力的男人,每天晚上其实也会梦到她。

只是梦里的她是一丝不挂的……***到了晚上,菊友来到聂云的房间,笑着对他道:“我家小姐已经备好酒宴,请公子随我来。

”聂云笑道:“好,多谢了。

”那温柔的笑意让菊友小脸一红,心中暗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难怪小姐这荆州第一美人都对聂公子动了心,这样的男子谁见了不喜欢呢!”菊友并没有带他去平时吃饭的大厅,而是来到了凌霜华的绣楼下面。

“菊友,你为何带我来此?”聂云疑惑道。

“公子,小姐就在楼上等候,还请您上楼赴宴。

”菊友站在楼梯旁说道。

“这个……”聂云一阵迟疑,“孤男寡女,怕是有些不妥。

”“今日这顿酒席既是为公子践行,更是为了表达对公子救命之恩的谢意,席间没有外人,公子不必顾虑。

”菊友继续说道,聂云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唐突了。

”说着便走上绣楼。

走进凌霜华的房间,只见里面罗帐粉红,馨香醉人。

屋内的摆设既简洁又雅致,东有小几,放着玉制茶具,琴箫棋秤。

南放书桌,列着书籍典册,笔墨纸砚。

房子中间,一个容颜娇美的女子正站在桌边对他微笑点头。

看到凌霜华,聂云虽然知道她今晚会好好妆扮,但见到本人后,依然忍不住心中一动。

只见那少女身着一身鹅黄色的裙子,上面带着精致的暗纹。

她亭亭站在那里,淡雅温柔,气质如菊,两颊生晕,笑靥如花,那樱桃般的红唇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

聂云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笑道:“有劳小姐等候。

”凌霜华摇摇头,微笑道:“今日就是请公子,等再久也是应该的。

”两人分别落座,凌霜华吩咐上菜,下人鱼贯而入,很快将珍馐美味摆满桌面。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一片融洽。

凌霜华看着眼前那夜夜在自己梦中出现的脸庞,心中几次鼓起勇气又几次消退。

最后还是兰蕊在一旁提醒道:“小姐,要不要上酒?”凌霜华深吸一口气,对聂云道:“今日为公子践行,我专门准备了荆州的特产美酒,公子一会可要多喝几杯。

”聂云笑道:“美酒当前,自然要好好品尝。

”凌霜华见聂云答应,便对兰蕊点点头。

很快,兰蕊便端上来一个酒壶。

凌霜华起身拿起酒壶,要为聂云斟满。

聂云伸手推让,却不小心抓住了少女的玉手。

两人皆是一愣,聂云连忙将手收了回去,歉意道:“一时情急,冒犯小姐,还请见谅。

”他嘴上道歉,心里却在回味刚才从手里传回的感觉。

少女的皮肤光滑细腻,小手洁白柔软,虽然一触即分,仍然让聂云的心里痒痒的。

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今晚自己就将彻底占有眼前这个少女。

就像蜘蛛吐丝那样,聂云已经结好了网,猎物也即将落网,他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收获……凌霜华本来因为聂云抓住她的手而羞得满脸通红,但见到聂云避之不及的样子,心情却再次莫名其妙变得很不舒服。

她抿着嘴给聂云倒满酒,又给自己的杯子里也倒满,然后举杯对聂云说道:“聂公子,这第一杯酒要多谢你当日救命之恩。

”说完不等聂云回答就一饮而尽。

从末喝过酒的凌霜华感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入喉咙,呛得她立刻流出眼泪,同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兰蕊连忙上前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急道:“小姐,你不要命了!怎么能一口喝干呢?”聂云也起身来到她身旁,说了一声:“请恕我无礼。

”然后拉起她的小手,一股柔和温热的内力渡了过去,另一只手还在她背上拍打了几下。

凌霜华很快就觉得舒服了很多,而且全身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她看着自己被聂云抓住的小手,心里一下子变得很开心。

“他……是在关心我么?”少女的心思就是这么简单。

聂云收回双手,并不经意地从凌霜华餐具上方拂过,柔声道:“不会喝不用勉强,心意到了就可以。

”他点点头,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看着少女身前的酒杯碗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第四十三章:云落霜华(上)凌霜华双手紧紧扣在一起,低着头不敢看聂云

聂云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一种暧昧的气氛油然而生。

兰蕊的视线不断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聂云轻咳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凌霜华道:“凌小姐,我在凌府叨扰多日,若有不当之处,这杯酒就当赔罪了。

”说完便要将酒杯送进嘴里。

凌霜华听着这话有结束告辞的意思,连忙抬头道:“聂公子哪里话,这两个月多亏有你帮我应付诸事,不然霜华只怕早就沦落街头。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道:“要敬也是我敬你。

”聂云说道:“凌小姐,你既然不会喝酒,不如以茶代酒,以免伤身。

”凌霜华本就是想借着酒意说出埋藏在心中的话,当然不会同意。

她摇头笑道:“今日非比寻常,我慢些喝就是。

”两杯酒下肚,凌霜华白玉般的脸庞已经满是红晕,黛眉之间蕴着万种风情,两眼却是越发明亮。

她转头对兰蕊道:“兰蕊,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要跟聂公子说。

”兰蕊笑道:“是,小姐。

”说着转身离开,还把门关上了。

聂云看着凌霜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语调也变得轻松了很多:“不知凌小姐有什么话要说给我听。

”凌霜华看着聂云,叹息道:“聂公子总是称我凌小姐,每次见我都是能躲就躲,莫不是霜华有怠慢之处?”聂云听到凌霜华的自称,笑得更开心了,但嘴里却说道:“哪里哪里,凌小姐兰心蕙质,知书达礼,哪里会怠慢于我。

我看你酒意有些上头,在下就告辞了,小姐早点休息。

”“不许走!”凌霜华一下子站起来,一把取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聂公子,你是否觉得霜华貌丑?”聂云笑道:“凌小姐身为荆州第一美人,怎么会丑?”“那……”凌霜华喝了一口杯中酒,嗫嚅片刻,“为何……为何你对兰蕊、菊友,甚至张妈刘叔都是和和气气,见到我却是拘谨得不得了,连一句话都不肯和我多说?”聂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凌小姐……”“叫我霜华!”凌霜华有些孩子气地说道,顺便用手拍了拍脸颊。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热,好像身体里有个火炉。

“霜华……”聂云的声音像温柔的春风,让少女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