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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1 / 2)

“准备好了吗?zhou”

靳则周眼睛跟着眼前的摆钟,意识逐渐模糊再清晰,眼前的场景换了又换。

“今天来的大师说了,他生来不祥。”靳则周看着书房里面靳衷和椅子上坐的老人对峙,爷爷脸上满是不屑。

“什么坑蒙拐骗的人也敢说这种话,哪里不详?是把你克残了还是我死了?”

靳衷被说的面红耳赤,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老爷子的话吓到,支支吾吾回答,“那换个名字,麒字怎么能用在他身上。”

靳则周看着出现在梦里千百回的场景,他知道,下一秒,还是小孩子的自己在门口偷听够了,然后鬼走进来答应改掉名字。

一个字而已,他不在乎。他以为改掉名字就会让靳衷对妈妈好一点,甚至无需对他,真是痴人说梦。

靳则周看着梦境中的画面旋转,再次清晰的时候他站在楼上,看着客厅坐着的靳衷,自己父亲新丧,靳氏大权在握,眉尖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喜悦,“等你生下来孩子,就叫靳则麟。”

“祝贺我靳衷喜得麟儿。”

麒麟,麟儿,莫大的讽刺。

后来的某天,那是靳则周第一次见张景,在妈妈回周家处理财政漏洞的时候,靳衷公然带着她进了靳家。

靳则周站在书房门前,看着她得意洋洋地走上台阶,下一秒——花容失色摔下去。

台阶上面,是佣人刚给他端上来撒在中途的药。

靳则周十岁,第一次见到了生命消亡。

二十七岁的靳则周做了无数遍手术,看着眼前黑色的药汁和红色的血依旧胆寒。

没有了老爷子的庇护,几乎要烧得快糊涂的靳则周被送进了玄云寺长住,在现在这个做治疗的房间里,他度过了被外面遗忘的两年。

“他在等谁?”明桑出声问打断老僧人,靳则周不会是被这样对待还对别人心存幻想的人。

“等靳则阙,等他掌权。”

“靳衷始终不肯放权,靳家在他手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提出不成家不立业压制着靳则阙,只要他无后不放权。”

靳则周在寺庙的第三年,靳则阙接回去了他,才知道他为了夺权提前结束了学业,从靳家旁支过继了个小男孩,同时获得那支的支持。

“你克死了我的儿子!”靳则周看着靳衷歇斯底里地骂着从寺庙回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