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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表演社团】(76-80)(1 / 2)

2022年11月5日第七十六章悟空这边房间里的萧宸和小舅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渐渐也睡着了。

睡得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得有娇媚的声音在呼唤自己。

他迷迷糊糊走出房门,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她长发盘起,用发展穿连,身姿飘逸,静若处子,动若仙倾。

她回头朝萧宸一笑,令百花失颜,万山失色。

天雨断线,江水止潮。

那如仙子般的气质和容颜,像冰山里的百花仙子,身体洁白如水晶雕坠,面色润红似雪中寒梅。

那女子一颦一笑牵动人心,萧宸不敢乱动,害怕她会忽然消失,直勾勾地盯着她。

女子美目含情,水珠流转,呼唤萧宸的名字。

萧宸正要上前,忽然头顶上传来声音,他一颤抖,随之惊醒,原来是一场梦。

“萧宸,天早了都八点多了,该出门了。

”萧宸怅然若失,幽幽醒转,思绪慢慢回来。

穿上鞋袜出了门,院子里的几人正在石桌上喝粥,那小沙弥边走边说:“你们喝完了就放那儿,我会来收。

”几人坐下了喝了粥,看着山下的景象心情大好,云雾飘散,风景优美,萧宸笑道:“怪不得古代的高人都喜欢躲进山里,这才叫养人呢!”周雨晴幽幽地说:“这里晚上确实很冷,我好几次被冻醒了。

”阿狸说:“有吗?我和盼君姐姐睡得很香呢!”几人聊着闲天,估摸过了二十分钟,那小沙弥又来将碗筷收走,对众人说:“今日难得方丈师傅在祖师殿讲经,你们跟我来吧。

”众人跟着小沙弥走着,徐盼君见他年纪小便想帮他端碗筷,小沙弥拒绝了说:“我服侍你们,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大,乃是因为你们比我小,所以我才这样做。

”萧宸见他聪慧伶俐,说话十分有哲学意味,于是问道:“小师傅,你有法号么?”小沙弥说:“怎么没有?住持方丈亲自给我取的,叫惠悟。

”“哦?那可有意思,那你要多悟。

”“怎的没悟?我每日读《心经》三十遍,《金刚经》十遍,《坛经》两遍,早已烂熟于胸。

”萧宸笑道:“那你悟出什么没有?”惠悟得意地说:“那可太多了,和你们说一整天都说不完。

”众人见他年纪虽小但毫不畏生,说话底气十足,可爱之极,都很喜爱,与他谈笑了起来。

众人往北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祖师殿,祖师殿又称真身殿,乃是供奉五祖弘忍真身的殿堂。

惠悟说:“今日讲经乃是对内僧讲,你们只可在门外等候,不许喧哗,知道了么。

”众人都点头说是,惠悟就端着碗筷走了,众人都称奇说:“小沙弥端这么多东西走了二十多分钟居然都不累,真真大庙出高僧也。

”众人在门外树荫下端站,太阳逐渐高了,阿狸热得有些受不了,于是噘着嘴抱怨:“什么住持方丈讲经,把我们晾在这里,晒成人干了。

”周雨晴不满地说:“我们是来求哥哥回家的,晒一下又怎么了。

”阿狸心里不开心,但见了萧宸又不敢说什么话,只能心里着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狸越来越不高兴,伸着脖子往殿里去瞧,只见一个老和尚坐在堂上,下面坐着几排僧人,都听老和尚慢慢地说。

那老和尚抬头一看,把阿狸吓得瞬间把脑袋缩了回去,萧宸一见就呵斥她说:“狸儿你又在胡闹了,静一静好么?”阿狸赶紧端正站着,一脸地小性子表情。

不一会儿,有一个僧人出来对几人施礼说:“诸位施主,住持有请,请随我来。

”阿狸很是高兴,一脸兴奋地朝萧宸邀功,萧宸则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可把狸儿委屈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萧宸无奈,折返回来拉着她的小手,阿狸这才开心地随他走进殿内。

这时殿里的僧人分左右跪坐,众人就朝老和尚顿首,狸儿不知所措,见到萧宸顿首也不情愿地微微低下了头。

老和尚是五祖寺第七十六代传人,法号慈道法师,今年八十余六,平时不轻易讲经,也不轻易见客。

昨夜弟子惠尘请见,慈道老和尚便与他在卧室会晤。

他知道惠尘有尘事未了,因此许多事也不肯为他做,经也不为他解,因为时机未到。

谁知周安逸铁了心要出家,在山下将头剃了上山,只留一撇头发求师傅剃度。

慈道见他与佛有缘,因此留寺,但都是旁敲侧击,各种揭语隐喻,无奈惠尘根器有限,难堪大器。

“惠尘,你知道为何给你起个尘字的法号么。

”“弟子身上有尘,师傅慧眼,所以能看着,给弟子取了。

”慈道又问:“我听说你常去明镜,可有感悟?”惠尘说:“平日没有,越思越觉得烦躁。

今日家里有人来,与他聊得畅快,但又觉得忧愁,因此夜晚来搅扰师傅。

”“那人与你说了什么?”惠尘就把和萧宸说得话全都告诉了慈道,老和尚眼昏心明,想起刚才惠安禀告自己,他私自留了女子在院里,并和老和尚说了萧宸这人。

于是慈道大和尚心里有数,对惠尘说:“你先回去睡罢,明日来祖师殿里听讲。

”惠尘听说师傅要讲道,于是心喜,施礼退了。

而此时慈道老和尚见了萧宸几人,认得周志军和周雨晴,一旁的徐盼君之前也曾见过。

他微微点头,心里也有了数,再看男子,高大威猛,那必然是叫萧宸的小子了,而那女子,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但慈道老和尚不动声色,和几人客气几声,安排蒲团,几人都坐了。

慈道沉声,慢条斯理:“几位客人,想必是为惠尘来的。

”周志军说:“正是,烦请住持安排见面。

”徐盼君心中着急见到郎君,回顾四周张望,赫然见他坐在角落,无数心绪涌上心头,一时看得有些呆住了。

老和尚说:“惠尘,你到前面来,我有话问你。

”惠尘便站了起来,走到堂前,面对老和尚,低着头。

徐盼君见了日思夜想之人的面孔,心酸苦楚,欣喜一时,泪就落了下来,怎么擦拭也止不住,一旁的阿狸连忙安慰她。

“哥哥……”“儿子……”周雨晴和周志军都叫出声来,又想起是殿里,连忙止住了高声,都眼含泪珠。

老和尚问:“惠尘。

“在。

”“你来庙里多少日了?”惠尘答:“已满一千三百二十五日了。

”“你可曾悟了?”萧宸一下子就意识到老和尚这句话的威力了,表面上看平平无奇,悟了,悟什么了?这是极大的陷阱,看来老和尚是站在萧宸这一边的,萧宸立马就笑出了声。

众人还没明白,被他这一笑都惊得皱眉,但老和尚和惠尘没有动波澜。

惠尘沉默了一会说:“弟子不知。

”这时老和尚问萧宸:“我听说有个姓萧的年轻居士,是阁下吗?”萧宸连忙施礼说:“是弟子。

”“你可曾悟了?”萧宸冷汗直下,这问题居然落到自己头上,这下自己可笑不出来了。

萧宸沉默了一会说:“无所得。

”老和尚本来眯着双眼,听到萧宸的话顿时大开,眼冒白光,灼视着萧宸。

“什么叫无所得?”“呃……悟与不悟皆是空,佛说自性本空。

空完之后又空,乃是空空,所以无所得。

”此话一出众僧皆惊,人群里惠安对萧宸刮目相看,微微一笑,甚是欣慰。

慈道也笑,众僧更是惊讶,许久没见老和尚笑,难道这个姓萧的年轻人这么得老和尚心喜吗?“你说呢?惠尘。

”老和尚又问。

惠尘沉默了一会,又说:“弟子不知。

”慈道收起了笑容,对惠尘说:“你每日读《六祖坛经》二十遍,读了一千三百二十五日,可有什么感悟?”“感悟甚多。

”惠尘回答说。

慈道又问萧宸:“萧居士可曾读过?”萧宸摇摇头说:“以前听老师讲过,随便看了看,没怎么仔细读。

”“可有什么感悟?”“没有感悟,只觉感动。

”慈道又笑,这是他今日短短几分钟第二次笑。

“惠尘,把经里神秀大师与慧能祖师的揭语高声默念一遍。

”惠尘顿首答:“是。

神秀大师所作: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祖师所作: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慈道这时给众人详解:“慧能祖师原是岭南文盲,听闻黄梅有佛法因此前来求法。

他见了弘仁祖师,祖师问:甚么物,哪里来,做什么?慧能祖师答:我叫慧能,从岭南来,来求佛法。

祖师笑曰:哦!汝是獦獠人。

慧能祖师不悦,道:我来求佛法,人分南北,佛难道亦分南北?弘仁祖师大惊,心中道:此獦獠根器大利!”慈道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说:“那时祖师年纪垂老,衣钵事大,后继不定。

因怕人伤慧能,于是安排他去舂米。

一来磨炼他的心性,二来保护他。

一日,祖师召众弟子来见,曰:汝等终日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自性若迷,福何可救?汝等各去自看智慧,取自本心,各作一偈,来呈吾看。

若悟大意,付汝衣钵。

为第六代祖。

”众人听得入迷,接目不转睛,老和尚毕竟年迈,又停顿片刻,才继续说。

“众弟子退曰:神秀颇得方丈喜爱,衣钵必为其所得。

我等众人,若作揭上呈与老和尚,没有益处反与神秀上座为敌,不如不作。

神秀回房思:若作揭语,好了便好,不好时反被和尚训斥,又在众师弟前丢了面子,两面为难。

想了又想,得了一法:揭语是做,却不署名,看老和尚如何反应,好便是自己,不好便推脱不知。

于是,在墙上写: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弘忍祖师见了,当众弟子称赞好,又私下见神秀,问曰:揭语尔作乎?神秀应允,祖师叱曰:汝作此揭,只在门外末入门内,汝再作一揭我看,若见本性,传汝衣钵。

然神秀退,几日惶惶不安,再不能作。

慈道老和尚又喝水,缓了一口气,慢慢说。

“祖师虽叱神秀,然命人将此揭立于外墙,教众弟子每日念诵,传至舂米房,为慧能祖师所闻,于是问念诵者:所念何物?童子念与他听,慧能祖师笑曰:此末见本

性,待吾做揭。

童子不悦,斥责道:汝乃獦獠,何敢做揭?慧能祖师肃曰: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没意智。

童子畏惧,不敢复言,引慧能至墙边。

适才有江州别驾在此朗诵,慧能祖师乃是文盲,就请别驾代笔,做揭一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弘仁祖师见了,遂将鞋擦了偈,曰:亦末见本性。

因此众人皆不看重慧能。

慈道老和尚今日第三次又笑,众人听得兴起又觉得疑惑,老和尚平日闲言少语,怎地今日讲起故事,连连不断了。

“次日,祖师潜至碓坊。

见慧能腰石舂米,赞曰:求道之人,为法忘躯,当如是乎!又问:米熟否?惠能祖师答:米熟久矣,犹欠筛在。

祖师以杖击碓三下而去,惠能祖师即会意,夜半三鼓入室,祖以袈裟遮围,不令人见,为彼解《金刚经》。

言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惠能祖师大悟,叹曰:何期自性本自清净。

何期自性本不生火。

何期自性本自具足。

何期自性本无动摇。

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弘仁祖师知其已悟,于是传彼衣钵。

故事讲完,众人嗟叹。

虽然平时读《坛经》何止百遍,但老和尚讲来声情并茂,犹在眼前一般,令人唏嘘。

老和尚又问:“惠尘,你意如何?”

惠尘皱眉沉默,思考半晌,答:“弟子不知。

这老和尚三笑和弟子惠尘的三不知成了鲜明的对比,慈道老和尚闭目,伸手示意,两僧人便知住持乏倦,搀扶着他回六祖殿休息了。

众僧人施礼毕也散去,只留零散几人。

第七十七章宣你

徐盼君此时止不住泪水,哭泣道:“周安逸,你今天要给我一个准确的回复,是青灯古佛,还是妻儿女母?”

周安逸沉默一会,说:“我不知。

徐盼君更加痛苦,泪流满面:“你不知?难道我知?我等了你三年,我不求你有什么回报,只求你与我相守,这些你都无法做到吗?你还要我等多久!”

周志军和周雨晴也相劝:“回家罢,何必为难!哪儿有家好,作僧有什么快乐。

周安逸紧皱眉头,青筋都暴露了出来,又沉默着,挤出几个字:“我不知。

阿狸此刻忍不住骂道:“你不知你不知,你就会说这几个字吗?人家女孩子这么痴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吃的是斋饭,住的是钢泥。

你知道盼君姐姐过得是什么日子?吃的是粗茶,住的是茅草,日日思念你这负心人,你怎么还有脸在这说我不知?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萧宸原本想制止阿狸,但是一想,骂一骂他也好,看看是否能将他骂醒。

周安逸面赤耳红,羞愧难当,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是煎熬呢?否则又怎么会说出我不知这三个字?分明是难以取舍。

徐盼君见他一声不吭,万般心绪涌上心头。

几年间的劳苦,思念,此刻激动,期待,全都换了空,顿时心力交瘁,血气上头,两眼泛白,昏晕了过去。

“盼君姐姐!”几人顿时叫了起来,周安逸也猛然起身,但脚下灌铅,竟然迈不动半步。

一旁的惠安法师,见状,与徐盼君把脉,说:“无大碍,昏厥而已,扶进内房休息罢。

阿狸眼珠一转,道:“让我来吧。

”于是独自搀扶着徐盼君去内房了。

这时惠安出来说话,难得地劝周安逸:“惠尘,老和尚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给你取尘亦是这意思。

尘,烦恼耳。

你身有尘埃,心有烦恼,是去是留,亦当作择,不可迟疑。

迟则生变,追悔不及,遗憾终身诶。

这话萧宸听得十分明白,仿佛就差直勾勾地说:你还俗吧,不然一辈子后悔。

萧宸和周志军都感激地看了惠安一眼,也不再说了,让周安逸冷静一会。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阿狸忽然从里面奔出来,大叫:“不好了,盼君姐姐她死了!”

“什么?!”众人大惊,连忙奔向后房,见徐盼君躺在床上,面无血色。

惠安用手指一探,毫无气息,顿时大駭。

惠安将徐盼君把脉一探,随即眼神暗淡,说:“没了。

萧宸和周家父女震惊不已,不敢相信,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片刻就没了。

对萧宸来说,徐盼君简直和吕洛相似,若是吕洛那般痴情的女子死了他也不想活了,一时悲愤交加,眼眶也湿润了。

而周家父女不用说,早就将徐盼君当做儿媳和嫂子对待了,她的贞守把外公家的许多亲戚也感动了,都夸赞是奇女子,好女子。

此时徐盼君的死就是亲人的突然离去,把他们的力气都抽干了,不由得都落下泪来。

而周安逸瞬间如天塌地陷一般,眼前一黑,鼻子酸楚,眼眶大红,无数情绪奔涌上头,泪如雨下,大哭不止。

“君君……君君……”时隔三年,他第一次喊着她的名字,却已经是阴阳相隔。

阿狸在一旁看着他伏在徐盼君的尸体上,添油加醋说:“人都死了你才知道哭?刚才做什么了?难道一定要失去才懂得珍惜吗?”

惠安看着徐盼君的尸体喃喃地说:“想必是悲喜交加,一时支撑不住,导致猝死了。

”他心中也十分钦佩这奇女子,虽然自己了无牵挂但一时也难以接受。

于是朝她施了大礼,转身出了内房。

房间里的哭声不止,嚎啕不绝,

令人心畏,似乎要把活人也哭死了般。

萧宸擦了擦眼眶,见阿狸黛眉中只有愤怒却无悲伤,细看之下嘴角甚至有一丝狡黠,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心里好笑,于是拉着周家父女和阿狸出去了,说:“让他们两个自己待一会吧,想必有许多话要讲。

”众人点了点头,抹着泪出去了,只留下周安逸和徐盼君在里面。

萧宸让周家父女在一旁休息,自己则拉着阿狸的手臂到一旁暗自询问:“狸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好事?”狸儿害怕萧宸责骂,于是否定道:“狸儿又没害盼君姐姐,人家恨不得盼君姐姐长命百岁,那负心人死了才好呢!”她的小脸很不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悲伤的样子,反而在掩盖什么一样。

萧宸笑了笑,更加肯定了,摸着她的小脑袋说:“狸儿,你说老实话,老公不骂你。

”“没……没有,狸儿真的没骗你,是真的。

我本来扶她睡下,和她说话,谁知道她头一歪,我一害怕就去探她的气息,她就已经去了,我有什么办法?我……”阿狸慌不择词,说到后面竟然无话可说。

她装模作样闭上眼睛,想要做一些悲伤的表情,但怎么也做不出来,倒是像做了个鬼脸,霎是可爱。

萧宸忍不住笑了,说:“狸儿,你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就跟你现在一样。

”阿狸这才知道自己的把戏都会萧宸看穿了,于是低声说:“宸你别人家,人家是看那负心人木头一样,傻坐着动也不动,急死人了。

我看他是把木鱼塞进自己脑袋里了,天天念佛念傻了。

人家这是帮盼君姐姐,人家……”最^^新^^地^^址:^^“好了好了……”萧宸打断她说,“我说了不怪你,你跟我说实话就行。

”阿狸喜笑颜开,满心欢喜地抱着萧宸的胳膊,撒娇道:“嗯~我就知道老公最好啦,哪像那个木鱼脑袋,不解风情。

”萧宸笑着说:“那你说老实话,你是怎么做的?”狸儿笑着说:“我们狐妖有一种法术叫假死,我吹了一口气让她假死,到时候我吹一口活气她既然就会活了。

”萧宸爱怜地捏了捏阿狸的小鼻子,夸赞道:“你啊你……果然有两下子,只是不能给我来这么一下,不然我可饶不

了你。

”阿狸撒娇道:“人家怎么会对宸你做这种事啊,人家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听你说情话。

”虽然阿狸这样说,萧宸还是捏了把汗。

这小妮子哪天醋坛子上来,给洛姐姐也来这么一下,自己可就难受了。

“那你老实告诉我,我有你的金丹能做到吗?”阿狸笑道:“当然可以啦,况且你还吃了灵珠,法力可能不在我之下,只是你不会用而已。

我来教你,你把气从丹田里提炼上来,只用嘴唇吐气,不要用喉咙里的气,这样就是死气,可以让人假死。

”“哦?那活过来呢?”“很简单啊,把喉咙立的气吐出去就行了啊。

”萧宸心想:这么简单?于是趁着阿狸嬉笑着,他憋了一口死气,吐在阿狸脸上,她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萧宸大喜,一手拦着阿狸的身子,一手探她的鼻息,果然毫无生气。

萧宸又吐出一口活气,但是阿狸却还不惊醒,萧宸害怕了,急忙掐阿狸的人中,这一下把阿狸直接给逗笑了。

她其实一直都是装的,萧宸掐她的人中她就憋不住了,哈哈大笑。

萧宸气道:“好哇,你敢骗我。

”阿狸连忙止住笑容说:“人家没骗你,只是因为我们都是狐妖的身体,当然不受影响了,不然你找别人试试?”萧宸白了她一眼:“你最好别骗我,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敢不敢,狸儿不敢骗你。

”萧宸心想:这哪去找人试验啊,那没效果也太尴尬了。

出了庙门见台阶上有蚂蚁爬成一条线,萧宸好奇心大动,对人有用,对蚂蚁也应该有用吧?他蹲下来憋了一口气,正准备吐死气,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萧居士,你做什么呢?”萧宸抬头,顺势出一口死气,惠悟即可双眼一黑,向后倒去,萧宸连忙站起搀扶他的身子,还好是个小孩,要是大人倒过去非头破血流不可。

萧宸心想正好做个试验,于是憋一口活气吐出,惠悟立刻双眼睁开,他惊吓道:“你做什么?”萧宸连忙放开他,讪讪地说:“你晕倒了,我怕你摔着。

”惠悟疑惑地说:“好像是,但我很清醒,能听到风吹树梢的声音,奇怪……”他喃喃地说,又慢慢走了。

萧宸顿喜,走进殿内和阿狸轻声说:“果然管用!不过似乎假死的人意识还是清醒的,你知道吗?”“我当然知道!”阿狸得意地说,双手叉腰,像是等待夸奖一样。

萧宸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解开盼君姐姐的假死?”阿狸狡黠地笑说:“那就看那负心人的表现咯,我正

要他哭的撕心裂肺,他才肯回心转意呢!”萧宸心情大悦,对阿狸说:“知我者,狸儿是也。

”阿狸笑着说:“我们去偷听一下他和盼君姐姐说什么吧?”“坏狐狸……好吧,只许偷听一次哦!”萧宸异常兴奋,和阿狸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的隔间,趴在墙壁上偷听。

此时周安逸哭地正是伤心的时候,一句话断断续续,根本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像是忏悔,像是在哀诉,但是床上的人面无表情,在他看来已经魂归西天了。

哭了不知多久,周安逸的抽泣慢慢平稳了下来,喃喃地开始回忆起从前。

“你说你要把处子给我,那时我接受佛学不久,不敢伤害你,我怎么敢,我怎么舍得……君君……我的君君啊……”他又大哭,泪眼婆娑,汗水泪珠连着鼻涕都混合在一起,怎么也止不住。

“君君……我的君君……你让我也死吧,你让我也去死吧……”周安逸以为三年来的平静生活让他感到没有牵挂,实际上都不过是表象而已,他的心里还是会牵挂父母和爱人。

“我在山头上,会时常看着下游的你……我害怕,我不舍。

我知道我是懦夫,我不敢面对,我错了,我错了……可是我错了又有什么用?你怎么说走就走啊,君君……为什么啊……”这时门外赶来了许多僧人,听说有女子在寺内猝死,他们都想要尽快把事态平息。

但是在大堂就能听到那悸动人心的哭声,要把他们的眼泪也赚下来了。

周家父女听着周安逸的哭泣和心声,也再次落下泪来,他们坐在门口,拦住了众人,他们都有些动容。

这时僧人越聚越多,气氛也越来越不妙,正慌乱中,小沙弥惠悟到了堂内,对众人说:“住持方丈有话,教诸位师兄弟各作自事,勿要哄闹。

全都散了,散了吧。

”众僧人听了话,原来老和尚已经知道了,既然有话在这里,那也没必要掺和了,都兀自散了,三三两两的讨论。

惠悟皱了皱眉道:“出家人还这么多是非,连个平常人都不如。

”周家父女给惠悟道了谢,双方还礼,惠悟说:“施主们若有需要可以差人寻我,小僧必然尽力而为。

”周志军又道了谢,一时觉得安慰,觉得他十分懂事,于是和惠悟说着第一次见面的不礼貌,和他道歉。

惠悟也欣喜,表示不记他的仇,两人施礼后惠悟就走了。

周志军叹道:“你哥哥从小也很聪慧,只可惜啊……我和你妈没教好,才导致他变成这样。

”周雨晴也很叹息,她更难过的是自己失去了一个好嫂子。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环顾四周萧宸哥哥和萧狸也都不见,一时心里也有些气愤:两个奸夫yin妇不知道去哪亲热了,都什么时候了。

而此时的萧宸和阿狸在后屋的隔壁房间憋笑,听着周安逸那深情的独白,两人也觉得甚是欣慰。

听着听着阿狸就想要和萧宸亲热,但是萧宸可是明事理的人,正色道:“这里佛像尊严,收起你那骚狐狸的尾巴,别被佛祖收了。

”阿狸则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什么佛祖,也不知道帮盼君姐姐一下。

我听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我看啊,这庙拆了也好,省的我看得心烦。

”萧宸知道她的性子,也就是说说而已,实际上是不满周安逸。

萧宸连忙拉着她的手臂,摸着她的小手安慰她:“是是是,我们阿狸公主最棒了,全是你的功劳,行了吧?”阿狸这才开心,她装作谦虚道:“也不是啦,要不是宸昨天把他说动了,估计我们早就下山了,哪里还有阿狸什么事啊……”萧宸笑了笑,对她挤眉弄眼,阿狸也绷不住,两人随即亲吻了起来。

第七十八章千年之恋而周安逸那边哭着哭着,说着说着,伤心和痛苦得到了宣泄,取而代之就是抽心似的乏力。

他伏在床边,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看起来哭得抽筋了。

眼皮沉重不堪,似有千斤之重。

他累了,太累了。

徐盼君思念了他三年,周安逸又何尝不是牵挂了她三年呢?尽管他是最没有底气说这话,但是他还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说了出来。

“君君……倘若还有来世,那时我要弃了佛祖,与你共生一世,白头偕老,永结同理……”他说着,睡着了。

在梦里,他回到了大学时代,回到了和徐盼君在图书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回到了两人热恋期间,打情骂俏的时候,回到了两人在夜里促膝长谈,畅享末来的时候。

他是骗子,是小偷。

骗了徐盼君的青春,偷了徐盼君的心。

他说着梦话:“君君,带我走吧。

我原来不知道我是这样爱你,离不开你。

我心肺具裂,几乎欲死,你怎么这么突然,怎么这么着急就走……”周志军听着他的呢喃不忍打搅他,于是夜晚在门外打了个地铺,让周雨晴回客房去,自己则在堂内睡了。

阿狸本来想和萧宸在同一间房里亲热,但是被萧宸严词拒绝了。

再加上周雨晴那小妮子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她不高兴地回房里睡了。

两人无话,各自睡觉,只是周雨晴脑子里很是不爽,很难入睡。

萧宸在朦胧间,又走出了门外,那女子热泪盈眶,一遍又一遍

地呼喊萧宸的名字。

萧宸只觉这仙子十分面熟,但又说不上来,正回想时被一声惊醒。

“萧宸哥哥?”萧宸顿时醒转,发现自己居然站在院子里,转头一看是周雨晴那小妮子瞪着双眼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周雨晴问着,她一晚上没睡着,想着起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到萧宸站在原地,左右摇晃,觉得有些害怕,不经意间喊了出来。

萧宸见她穿着睡衣,前凸后翘,双腿修长,亭亭玉立,不觉有些愣神。

周雨晴大羞,连忙捂住身子,娇羞道:“色狼……”于是回到屋内,关上门还心有余悸。

周雨晴一颗少女清怦怦乱跳,像初生的鹿犊一样四处奔跑。

回到床上盖上被子,慢慢回想,一开始还有些羞涩,随着心跳平缓下来又觉得有些开心。

“我……被萧宸哥哥看到了,会不会看到人家的……”周雨晴想着自己刚才衣衫不整的样子,羞赧了小脸,把头钻进了被子,脑袋嗡嗡响。

看来,这小妮子今晚又睡不着了。

而萧宸的思维似乎有延迟,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梦游,细想一下也觉得有些害怕,于是赶紧回房睡觉了。

很快萧宸又睡着了,迷迷糊糊见了一个绝美的女子躺在自己身边,柔情地看着自己。

而自己对她毫无陌生感,反而十分信任,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彼此的温度。

忽然几声鸟鸣,萧宸伸出双手,大惊一声,又是黄粱一梦,不由得惆怅万分,细细想来犹在眼前,挥之不去。

醒来时感到身体有些疲惫,他出了门,见对面的房门也是关着的,看来也没起床。

萧宸想着,是不是昨天用那死气和活气,用了法力导致的?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他活动着身体,反正没事四处闲逛去了。

东走走,西走走。

这座寺庙还真大,什么天王殿,释迦多宝如来佛塔,毗卢殿,七重偏殿,圣母殿,五祖大宝塔……还有各种文物遗迹,什么讲经台,白莲池,钵孟石,洗手池,六祖坠腰石,五祖寺玉印,飞虹桥,六株古稀青檀数不胜数……除了这些建筑和文物外还记载了许多历史名人高僧,譬如弘仁,慧能,昌明,神秀等等……萧宸走过观音殿,见门前立着一块高约一丈的石碑,上面刻写了一个女子的生平,题曰:凉国公主——唐睿宗李旦之女凉国公主(687年-713年),本名李㝹(nou),字花籽,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