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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这个样子你们还是有乖乖地回来。原本还是很担心你们会不会私自跑掉,不过从保鑣他们的话来看,你们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行为,从这点来看真的是很不错呢。」

站在我们面前的爷爷露出了趾高气扬的模样面对我们,那副样子就好像是看着愚民的皇帝一样高傲,同时也好像将重男轻女这四个字大大的烙印在自己的脸上。

同时爷爷身边的爸爸也依旧露出冷漠的神情,好像是完全没有把我们的事情放在心上,虽然早就知道爸爸已经是那样的表情,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很难习惯那张脸。

此时我稍微环顾了一下房间的状况,发现里面完全没有妈妈与伯母的身影,这也就让我感到小小的失落。

当初我们回家的时候我们很希望自己可以去和妈妈她们讨论与分享今天的美术馆之旅,同时也很希望可以将自己与正芸姐姐把话谈好这件事情告诉妈妈,毕竟这也算是妈妈的功劳,所以我想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感谢全部都献给妈妈。

但是这些保鑣却阻挡在我们面前并要我们去见爷爷,其举动就好像是铁了心打算让我们去见爷爷,对于这种状况我们当然是很不乐意,只是考虑到我们与妈妈她们的人身安全,我们现在也只能先选择乖乖就范。

我们在保鑣的带领下走去面对爷爷,然后爷爷看着我们的眼睛就好像是看出我们可能会选择逃走这件事情吧?但是当他从保鑣那里知道我们并没有选择逃走这点时露出非常欣慰的微笑,但是看到这个微笑让我们都感到相当的不舒服。

说实话如果不是妈妈她们还在这个家庭的话,那么我们应该不会来这里,而且听到爷爷的话后果然如同我们的想法一样那些保鑣并不是为了保护我们而准备的,而是为了避免我们想要偷偷跑掉才准备的。

虽然我们对爷爷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一想到自己不被信任,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快与不悦,同时我也注意到正芸姐姐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好像是对于爷爷的事情感到不快。

但就算这样她依旧还是露出笑容面对爷爷,但是我却可以知道这份笑容之下隐藏的是对爷爷的厌恶,那个厌恶就像是泥沼一样深不见底也污浊,彷彿好像是看不到正芸姐姐一丝丝对于

「看样子爷爷真的是非常不信任我们呢,明明我们可是你的孙女呢。」

「哼!你们母女可是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外面去,有这么一个前例存在,我怎么可能会放心让你们两人独自出去呢。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晚,你们早就已经跑出去了,既然嫁进我们家里面就应该要好好遵守这里的规则,没必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爷爷怏怏不悦的神色如同烙印一样直接盖在我们的脸上,就算不用提也知道那大概是在说我们小时候曾经去野餐的事情吧?恐怕这件事情给当时的爷爷他们不太好的印象。

当然我知道这是私自跑出去的我们不队,但就算知道这点我也还是很重视那段时间的记忆,然而爷爷脸上的表现不外乎就是在说这段回忆根本是一个垃圾一样。

说实话我对于爷爷的表现感到不悦,明明那是我们最重要的回忆,但是他却把这段回忆贬的一文不值,这就让我不免回忆起与心怡她们互相聊天的时候提到关于卞和与和氏璧的故事,现在我大概可以明白卞和当下被武王与厉王说和氏璧是块普通石头时的心情了。

我好想要将自己心中所有不快与反驳全部都从我的喉咙里面吐出来,但是我的理性却像是绳子一样将我脖子套住并紧紧的缠上,那怕是要我窒息也不会让我把我内心中最真切的想法讲出来。

我知道如果我当面对爷爷出言不逊的话,那么我们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很难说,搞不好会像那时被迫赶出去的管家爷爷一样遭遇到不好的事情,如果说管家爷爷只是在某个角落安然生存那么我想应该不会有事,但是我想爸爸与爷爷他们不可能会把有可能会将自己秘密散播出去的人物放着不管。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恐怕管家爷爷已经遭遇到不测了,一想到我的一时衝动就会让我们所有人都遭遇到那样的困境,我内心中所有的不安就化为石头将我重重的压住,不让我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但是我也很想要将我内心中所有的不快全部都吐出来,在这个时间点起我开始感觉世界的时间变得漫长,我内心中的理性与感性好像是因为互不退让又在一次的在我的脑海中大打出手,我只希望自己可以快点发出声音并做出决定。

「照这样来看,爷爷你好像完全不喜欢我们呢?那正好,其实我们一点都不喜欢你们,也不喜欢这个家庭的一切。如果我们都完全不喜欢彼此的话,那还不如让我们离开这个家吧?当然也包括我们的母亲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正芸。」

正芸姐姊的话语让我内心中所有的疑惑与恐惧消散,同时也让我因为苦思到底该怎么做的时间重新流动起来,我可以感觉到自己与爷爷一样露出同样的神情,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正芸姐姐居然会当着爷爷的面前讲出这种话语。

此时我也好像看到爸爸的眼神有些许的动摇,想不到爸爸居然也会因为正芸姐姐的事情感到震惊,不过我觉得这应该只是我的眼睛出现错觉,毕竟爸爸一直以来都完全没有把我们的事情放在眼里,所以我才不会相信他会因为这件事就感到吃惊。

「这个家庭里面没有半点温暖与关爱,爷爷你只是把我们当作道具、爸爸也从来没有爱我们与妈妈他们,而且我们也没有打算照着爷爷你们的剧本活下去,再这样下去对彼此而言都是一种伤害,既然如此还是让我们就此分道扬鑣,各过各的生活吧。」

看到正芸姐姐正气凛然的神情,我内心感到无比的安心与喜悦,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正芸姐姐居然愿意为了自由开口,但是我的内心中也有自卑感与罪恶感不断地涌现出来。

说穿了我不过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没有勇气与爸爸和爷爷正面对决,只能躲在正芸姐姐与妈妈她们的背后不断颤抖并祈祷着没有办法顺利的度过危机,这点就让我感觉自己相当的没用又讨厌,想到这点我感觉我的身体又颤抖起来。

同时我眼中的爷爷看起来虽然好像没有在生气,但是我下意识地忽然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本来应该还在沉睡的火山此时正在慢慢地摆脱梦乡的束缚,这打算用自己体内的血液告知眾人自己已经甦醒的感觉。

「哼!说什么爱啊?那根本就是不懂世界的人才会讲的童话故事而已。思柔,你现在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正芸,你给我留在这里,我要让你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爷爷的眼神与语气彷彿就好像是将爱视作废物一样不屑一顾,同时也对我们下达了各自不同的指令,对于这样的规则我们当下是感到不解还有困惑,为什么要特地把我与正芸姐姐分开?

同时我的心中也好像是因为爷爷所下达的指令开始不断敲响警铃,好像只要正芸姐姐留在这里,那么她就一定会出大事一样。

「那个,为什么要特地让我回到我的房间里面?」

「一点都没错,思柔待在我的身边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吧。何必将我们给分开呢?要教育的话还不如我们两个都待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