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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吃完午饭后,许清元将桌面收拾干净,重新把试卷拿上来,用镇纸压住,然后回身躺下。

昨晚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失火的事情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她睡得很不好,梦里总是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喊走水。

因此做完试贴诗一题后,她觉得精力稍有所不济,便决定磨刀不误砍柴工,先睡一觉养足精神。

古代没有手机,也没有闹钟,许清元有点怕自己睡过头,便从考篮中拿出一炷香,从炉火中点燃,攥在手心里,将手臂伸出去,确保不会发生意外,这才侧躺着沉沉睡去。

香炷一点点燃尽,刚开始白色灰烬还落在地上,但随着香炷缩短,逐渐开始有些许粉末落到许清元的手上,直至燃到她持握的部分,许清元才条件反射地松手睁开眼睛。

她吹吹被烫红的手指,抬眼看看天色,发现只过去了两刻钟左右,便揉着眼睛起身坐到桌前,深吸几口气,摇摇脑袋,开始答写下一道题。

第四题涉及政务,题目提到前朝某位宰相施行的土地税法,许清元一直对此类事务的演变和缘由有所研究,对此税法的施行背景也比较了解,答得还算是游刃有余。不过即便如此,对于自己擅长的部分许清元更是坚持精益求精,力求出彩,如此一直到大半夜方才写完本题。

第二天许清元便起的有些晚,不过只剩最后一题,时间上比较充裕,她也不十分着急。

今年的策论题目同样未涉及近期之事,而是问到了近几年又开始蠢蠢欲动的边疆夷族。

许清元听许长海提到过几次夷族的事。今上刚刚即位之时,夷族频繁进犯,一度打到关下,不过礼亲王领命出兵后,很快将其杀出边外。即便最后战死,但他驻守与夷地接壤的暨浦县长达十年,几次击退敌军,不仅大挫对方锐气,同时大大消减夷族的兵力,即便在礼亲王死后至今十几年,夷族仍尚未积蓄完毕,至今未敢进犯。

不过她不认为夷族会就此俯首称臣,居安思危,这块心腹大患终究是要拔除的,眼下的相安无事终无法长久。

想来本题写居安思危这一观点的不在少数,其中必然有主张武力踏平的,也可能有主张和亲□□的。许清元倒是另辟蹊径,希望通过传播文化软实力使他们心中归顺,逐步同化,同时并不排除武力或其他手段。

日落西山,薄暮黄昏。

“铃铃铃……”精白堂上的铃声久响不息,代表着本次会试的考试部分已经落下帷幕,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考生们算是对长久以来的寒窗苦读有个交代,考官们也心惊胆战唯恐再出现上次会试火灾一般的意外,好在无惊无险。在多方谨慎之下,今年会试终于圆满完成。

迈出贡院门口,许清元走到一旁等晋晴波出来,没想到先见着了丁依霜。

丁依霜上来拉住她:“会试总算考完,今日天色太晚暂先别过,明日也需得休息,这样,后日你和晴波来院里,咱们坐着谈谈,然后中午一起去悦风酒楼饱餐一顿,如何?”

“自然好。”许清元笑着应下。

见她点头应允,丁依霜才与她告别而去。

等到晋晴波后,两人随意谈说几句本次会试考题,许清元说着正要跨上许家派来接她们的马车,却见身旁的晋晴波站在原地,眼睛看着贡院门口的方向,许清元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那人见到许清元和晋晴波后,忙快走几步上前,行礼道:“许姑娘,晋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蒋公子。”两人皆朝他点头回礼,面前之人正是之前曾在北邑省一同赴考过的蒋怀玉。

许清元有些迟疑:“你说话……”

蒋怀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有点,少说几个……字,会好些。”

“原来如此,上次在悦风酒楼人多不便,还未来得及恭喜蒋公子考中举人。”许清元的声音虽然听不出喜怒,但却惹来蒋怀玉一阵局促。

当日徐洪瑞纠众过生辰,许清元就曾在人群中看到过蒋怀玉的身影,当时自己还疑惑过他怎么会跟徐洪瑞扯上关系,但当时人多眼杂,她才没有贸然出口询问。

“我不是……”或许是受情绪影响,蒋怀玉重新结巴起来,“不是自愿的……”

“这是蒋公子自己的事,然君子有节,公子不会是攀附权贵之人。”许清元定定道。

蒋怀玉慎重地点点头,不但是对她话语的肯定,也像是一个承诺。

寒暄过后,他想起上次在北邑省见面时两人曾经提到过晋晴波的下落,之后虽与她打过照面,但一直没机会交流,眼下见人安安稳稳站在这里,难免问上几句,晋晴波自然不可能说实话,只借口自己当时身体不舒服先暂时离开,过后寻觅到一位隐士大儒,跟随其潜心学习几年才参加的乡试。

提到此事之时,晋晴波脸色略有些灰暗,许清元见状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岔开,三人又稍微说了几句别后之事,因天色实在太晚,便互相告辞各自回家了。

许清元在家一觉睡到大天亮,次日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埋怨脱雪:“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叫我呢。”

脱雪笑回:“老爷特意嘱咐过,不许吵醒您,谁还敢打扰。再说劳累这么多天,姑娘你可不得好好休息嘛。”

许清元没再赖床,坐起身抱着被子问:“晴波呢?”

“带着长冬姑娘出门了,说是要带她逛逛京城。”脱雪回。

许清元点点头,起身洗漱好,吃完厨房送过来的过于丰盛的早午饭,略歇片刻便坐到书桌前开始练字。

脱雪见状惊讶地问:“这都考完了姑娘还不休息?”

“练字而已,不动脑的。”许清元微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脱雪放下手中活计,走到书桌对面,双手撑着桌面,眼睛亮晶晶地问:“那奴婢陪姑娘去通临街上逛逛啊。”

许清元顿笔愣神,看着脱雪期待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她。这些下人们都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才卖入奴籍,尤其是做人家奴婢的,比不得小厮可以在外跑动,长日拘在屋中,又没自由又没身份,实在可怜。

许清元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置下毛笔:“好啊,今天就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脱雪喜不自胜,两人收拾好一身行头,也不乘坐马车,一同出府闲逛。

眼下接近晌午,大街上出摊多时的摊贩们仍旧卖力地吆喝着,招徕客人。

“卖豆腐喽,新鲜热乎的嫩豆腐,刚做出来的!”

“好吃不贵的白面大肉包,肥香软烂,两文钱一个!”

脱雪看看这看看那,又新奇,又喜欢。许清元拿着荷包,给两人买了许多小东西。

“姑娘,还是不要乱花钱吧……”脱雪兴奋之余,也有点担心是不是太过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