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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岛Berde(3)(1 / 2)

2023年5月26日

没落的贵族(下)

黑漆漆的房间里,一个女孩在放声哭泣,毫无顾忌地将脸埋在我的怀中。

我感到愧疚,因为我不值得她这般信任。我又想做些什么,以回馈她的信任。没有人会不怜悯她,这个可怜的姑娘,阿纳丝塔夏。刚刚从魔物的侵袭中失去了家园和一切,她拽着我衣领的手上的那枚戒指也因此不会再有回应。

也许还没有接受这一切,但她已经是家族中的唯一幸存,劫后余生却又经历这般肮脏。不知她更多的是在悲痛自己的遭遇,还是担忧自己的将来,还是有其他的隐瞒。她近乎绝望,这样才没有顾虑地将身躯投入我的怀中。

我拥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女孩子的身躯很纤细,很柔软,她的胸部正抵在我的下肋,发丝散发出香气,但我的恻隐之心将歹念压制。

她哭了好一会儿,我的胸口被压得发麻。夜市的灯光和路灯也逐渐熄灭,窗外变得漆黑。哭泣声变成抽噎,再逐渐减弱,最后安静下来。

「对不起,我失态了。」停下了哭泣,阿纳丝塔夏才从我身上爬起来,坐在一旁的床沿。

「维罗妮卡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

我点了点头。

「关于我的家事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不在乎。」

「是么」

我宁愿相信你能幸存下来仅仅是个奇迹。

我站起身来,用简易的魔法点燃墙上的油灯,昏暗的灯光让房间的内设变得清晰,也让我能够看清阿纳丝塔夏哭红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

她的书架上零星摆着几本书,看样子都是和她一起在边境幸存下来的。其中一本是她的家谱,已经几乎残破,光是封皮上就已经有数不清的粘连和缝补的痕迹。还有一些残页和卷轴装在开口的箱子里,旁边摆着胶水罐和针线。

还有两张小型的画像,一张是阿纳丝塔夏的肖像,看样子是十七八岁时画的。现在的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发和眼眸的颜色都变浅了,也可能只是光线的问题让画中的色泽显得深沉。但引起我注意的是,画中的她穿着公学的中级校服,一旁的落款写着一个年份。

这种样式的肖像我也有一张,不过是在公学高级毕业后画的,那个落款即为毕业的年份。推算一下,她和我是同届,我却对她没什么印象。

还有一张画的是她的一家。冰原男爵仅有阿纳丝塔夏一个独女,画中却有四人,其中一人披挂着全身铠甲,将头盔捧在手上,脖子以上的部分恰好被烧毁了。阿纳丝塔夏和母亲坐着前方,两位男士分别站在两位女士的身后,不用说,他便是阿纳丝塔夏的未婚夫。

「那,关于这个的事能跟我说说么?」我指了指自己左手的中指,示意她看向自己的戒指。

「哦,他啊。我其实不了解他,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他是我父亲手下最杰出的士兵,大概一年前做上了他的副官。」

说起自己的未婚夫,阿纳丝塔夏的语气出奇的平淡。

「他不是贵族,以和我订婚为由改了姓氏,本来是想以此延续这个家族。你知道的吧,一个平民,被骑士学院看上,之后被我的父亲相中招入麾下,一起在边境戍卫。父亲总是把他安置在领土的最前线,他也总能在险境中存活。我毕业后回到家,近些年魔物的侵扰也相对少了,所以父亲开始物色入赘女婿,大概在一年前把他召回了身边。」

她一边说着,一边旋转着那枚戒指,始终将视线停留在上面。

「听起来是个很优秀的对象呢?」

照片上的形象也高大威武,可以想象出来这样端正的身姿不可能顶着一张丑陋的脸,而且骑士学院对学员的外在形象也有一定的要求(因此里面几乎只有天生丽质的权贵子弟)。

「那,我问问你,如果让你娶一个三十几岁的贵妇,你乐意吗?」

尽管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但我应该会拒绝,毕竟我的生活也没有那么不堪。

「这么说,他已经是个大叔了?」

「是,而且已经有了家室。」

「也就是说——他为了贵族的头衔?所以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家庭?」我有些惊讶,不过历史上贵族间这样的荒诞事并不少见。

「是,也不是。首先,你就这么不看好我,认为他完全没有贪恋我的意图么?」阿纳丝塔夏有些不满,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又很快将目光挪了回去。

「不、不!这样的叙述会让你被人评价成狐狸精的,阿纳丝塔夏小姐。请你相信,没有男人会不对你动心,事实上我本人就」

「就什么?」她干脆直接瞪着我的脸质问我。

「——就觉得你很有魅力。」我尽量选择了礼貌点的回复。

「明明刚刚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小声说,但没小声到让我听不见,却必须假装听不见。

「我的父亲给他的妻子付了很大一笔钱,下了乔迁令,让她搬到王都的外城来生活。对于住在边境的人来说,这是就相当于加官晋爵。代价就是让那个女人必须和他离婚。听说本来他们的家庭就不是十分和睦,因此没有怎么争执,这件事就定下了。」

所以,只有阿纳丝塔夏本人的意愿是被忽视的。

「那,男爵夫人没有」

「请不要提起她。」

她并紧双腿,双手抓住自己的裙摆,但一滴泪水还是不听话地从她眼中挣脱。

「贵族的女儿天生就是任人摆布的工具,能理解这种感情的只有我的母亲。她曾经是我对那个鬼地方唯一的眷恋我一直想逃,在王都读书的时间就是我最轻松的日子,本来想着就这样在王都一直待下去,哪怕以后只待在那些高塔中。」

她起身走向嵌在一面墙中的衣橱,从一个抽屉中拿出一个沾满污渍(也许是血迹)的匣子,里面装着一套公学高级学院的女式校服,看样子还很新。

「谁知道这身衣服也会被强行脱下?那个人找通了关系,以母亲的病情为由让我退了学,把我接回了家里,之后就有了我刚才说的那些。」

和这个区域的大多数住所一样,房间里总会在一个靠窗户的角落设置烛台和神像,供奉着女神或是圣像,阿纳丝塔的神台上却只有一具十字架。她拉上窗帘,将六支蜡烛点燃,随手抚摩着那个金属做的十字架。

「如果有神存在的话,那也许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我不相信神,我不能去相信:若是神将我拯救出来,他便屠杀了诸多本应由他拯救的人。若是神让那些人存活,他便要让我遭受苦难。那么,我该向谁忏悔、向谁陈罪呢?」

她缓缓下跪,手扶着那具十字架,和她的身躯一同逐渐倾倒,直到倒在台面上。

「亚兰佐,我是个冷血的女人。我应得这样的下场——在这个和我的心一样肮脏的地方把我最后的一点骄傲也给磨灭。肮脏的人类和魔物又有什么区别?被魔物和那样的人类侵犯、羞辱,也都是一样的

「那个被我所厌弃的男人,为了保护我和魔物搏斗到力尽,即使肢体被扯断他也没有倒下。我记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血先流干,还是他的气先绝断。」

阿纳丝塔夏将戴有戒指的手放在心口,用另一只手握住、摁紧,仿佛要用她娇嫩的身躯来压抑住那份痛苦。没有可信奉、可祷告的神,这一切都只能被擒在心中、扼在咽喉。我知道,她其实是善良的,那善良的心意让她无法摘下那枚戒指。

「不要这么说你自己,阿纳丝塔夏!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很感激你的信任,正如我欣赏你的美貌和气质。你的骄傲足以证实你的善良,即使你不愿意再相信什么人。」

我跪在她的身旁,伸开了双臂。我不认为她需要我的拥抱,但至少此时我想拥抱住她。我不愿和她压抑着她的痛苦一样压抑住我对她的怜爱。

「真神奇,不是么?我们明明才相识几个小时,你又知道我什么呢?」

我们的命运是相惜的——我本想说,可她已经回应了我,与我相拥。

「真神奇呢明明你也有心跳、也会呼吸,你只是个普通人」

她将手放在我的胸口,看着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这双颜色黯淡的眼睛竟然让我感到温暖,她的神情也变得要柔和了许多,甚至露出了微笑。

「真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说出口。

「是吗?你喜欢吗?」

阿纳丝塔夏的脸此时离我无比的近,我能闻到她发丝散发出的香气,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在我的脸上引起瘙痒,这种感觉缓慢地变得强烈,直到我的嘴唇触到那份温润的柔软。

我的初吻——这样,也许也不坏?不,我是在做梦吗?我搂紧了她,贴在我身上的柔软身躯,伴随着微弱的起伏,让我的心跳和呼吸都猛烈地加速,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节奏。

对于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在两人宣誓前这些行为都是不允许的,所以她将那副十字架放下。比起教条,她更相信自己心中那挣扎着的愧疚,那份感觉要比这些虚无的东西都要真实得多。

我感受到双唇被润湿,因她的舌尖在触摸着我干涩的唇。我努力使我紧绷的脸和下颚放松下来,好让我的嘴能够稍微张开,让她柔软的舌带着温润的甘露浸润我因干燥而泛起血腥味的口腔。

因为都是初次,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邀请我,而我则尽力地回应着她的引导,我们两人就像穿行于错杂昏暗的迷宫中那般谨慎探索着。

「呜噫!」

我将右手缩回,不经意间滑到了她的腰上,触碰到了她敏感的侧腹。她有些不满地叫出了声,因此打乱了气息,探进的舌头和嘴唇的动作也变得软弱了。我趁机将她瘫软的舌头顶出,贪婪地进入她的口腔中吮吸她丰沛的唾液。我们的鼻尖触在一起,令我感到眉心阵阵酥麻。

她的腰很柔软,也很纤细,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弹性。用手轻轻抚摸,稍微施加握力,她便更用力地抱紧了我,身体像是要瘫倒,我也更进一步抱紧了她。

我能感到我的脸涨得通红,因为她的小腹在摩擦着我的裆部,而那里此时已经涨起,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让我充血的下体感到膨胀的零界。我的手顺着她的腰肋向上滑动,将要触及她的胸部时却停了下来,同时也有口中的触感和她贴在身上的体温。

「有点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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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喘着气,我们的嘴唇间一道晶莹的丝线正向下滴落,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她白皙的脸上已满是红晕。我的右手正抵在她的肋间,指尖几乎触及她的乳^房,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将一只搂住我的腰的手缓缓抽出。

「你,应该是第一次吧?」

我猛然一颤,因为她的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裆部,轻撩着我肿胀的下体。

「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我的罪孽收下吧,我的——处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动作越来越放肆,在我听清她的话前她已经解开了衣带,要露出乳^房。

「不,不可以!」我连忙制止她,将她的双手握住。

为什么?你救了我,你明明救了我啊!你难道想让我继续痛苦下去吗?你难道不愿意和我做吗?」

「不是这样的!你想清楚,阿纳丝塔夏!」

我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对着她吼,至少要在她歇斯底里之前让她冷静下来。她是新甘情愿的么?还是只是因为愧疚,想要做出牺牲,而我只是替代品?因为我也一样「救」了她,而我还活着。

「你明明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过是个和你在酒馆碰面恰好被人挑衅所以挡在你身前逞英雄的不知名的男人。也许我的学生是个优秀的骑士,她把你从你痛恨的地方带了出来,但这不代表我和她一样。我也可能只是个觑觎你身体的骗子,我所做的这一切都仅仅是为了把你骗到先在这个地步!」

「你是个骗子,你刚刚说的都是些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