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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岛Berde-v2(1)(1 / 2)

2023年11月30日

vol.·骑士少女与雪精灵

「维罗妮卡,维罗妮卡!。」

被姐姐的大嗓门吵醒时,我正在庭院的树下打盹,做着那个熟悉的梦:我被一伙凶神恶煞的兽人在丛林里追着,因为已经梦到过太多次,我十分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只是装模作样地大喊着。

我会从树缝中钻过,从拱起的树根下滑过去,粘上一身泥巴;然后被藤精缠住,藤条上的倒刺扯烂我的裤袜,再弄掉一只靴子;我会大吼着把它砍得稀巴烂,顺带把一群围过来的哥布林吓跑……。

天黑之前我甩掉了那些怪物,钻进了一个山洞,又冷又饿又渴。

直到这里都是熟悉的梦,因为我绷紧了全身的每一寸神经在玩命地跑,直到累到睡着仍然紧握着剑和盾牌。

接下来的内容便是一片朦胧,因为是梦里的我在做的梦——一个噩梦里的美梦,一个让噩梦变成美梦的梦,让我的好姐姐不讲道理地卡住了。

「唔……。翅膀……。尾巴……。雪一样的皮肤……。味道很香的头发……。」

睡眼惺忪的我抱着身前柔软的「枕头」,把脸埋在那一片软绵绵的丝和羽绒里,想借着这份惬意把梦续上。

「胸部……。软软的、满满的胸部……。让我再抱一会儿……。」

浅色的、带有松针香气的头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背,把我的脸埋入她的怀中,轻声说着「乖孩子」

之类的爱语。

雪一样光滑的皮肤,却暖得让我以为自己睡在火炉旁,身上的伤痛都被她的爱抚给带走……。

「你又梦到那个梦魔了吗,维罗妮卡?。喂,醒醒!。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姐姐的胸部不能随便乱揉!。」

我的脸蛋被戴着丝织手套的手捏起,一通乱揪,这才让我清醒过来。

眼前是一对大大的胸部,不过熟悉的衣襟让我意识到它们来自我的姐姐。

「啊啊啊——没意思了!。」

我一把将她推开。

「什么鬼话!。姐姐还没老到会垂下去呢!。贝尔蒂有几个男人能不对你姐姐的胸部流口水?。你还敢嫌弃我?。」

我可爱的脸蛋接着又遭到一阵蹂躏。

这么急着叫我起来,是家里来了客人。

因为是姐姐的客人,所以在姐姐自己的地方接待,她还大费周章地亲自从宅邸的那一头提着裙子走到这一头的庭院来把我叫醒。

十一岁生日后,父亲终于同意我随着家里的亲兵一起去西边的森林里讨伐魔物,可杀得太过兴奋的我居然没注意到自己被狡猾的哥布林包围了,其他人都被围在了另一头。

胆战心惊的父亲因此「罚」

我禁足。

三个月以来,每天除了在家里看书、练剑、学习魔法,去看姐姐画画,她再带男人回来、把我赶走,我就只是在各种时间打盹。

「好无聊啊!。」

我伸着懒腰,被姐姐拽着向她的房子走去。

「所以才带你见见客人啊,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哦!。」

「如果比我还要漂亮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听到是女孩子,我来了精神。

「小色鬼,对客人要尊重点!。」

姐姐正数落着我,一辆马车行驶进了宅邸。

————不知道是不是神听见了我为数不多的几次祷告,还是说梦做多了就会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活在哪个世界里?。

这些问题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来说都太复杂了。

我的使命从我第一次拿起剑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好了,就是要一辈子跟在姐姐身边,用我手里的武器去保护她。

骑士为什么要读那么多书,想那么多问题?。

我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好处,思考一直都是姐姐擅长的,想不通的时候只要问问她为什么就好了。

「姐姐,我好紧张啊,我的腿在抖,为什么?。」

「我的裙子要被你扯掉啦!。」

从看到那个女孩子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的心脏就砰砰砰地乱跳,嘴里呼呼呼地一直往外吐着气,好像风笛的气囊。

我张开嘴,好像下巴挨了一拳脱了臼,一个单词也说不出来。

我就只能躲在姐姐的身后,扯着她的裙子,好像小时候见到陌生人一样……。

维罗妮卡小姐呢,将来是要给她的亲姐姐、好姐姐做一辈子护卫的!。

成为骑士的话,那就不能嫁人、甚至连男人都不能碰……。

有什么所谓嘛!。

姐姐带回来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怎么敢骂姐姐是「贱货」、「婊子」?。

还敢动手打她?。

虽然姐姐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不过,如果和女人的话,那怎么样也弄不出孩子吧?。

女孩子的身体多美丽,身上的味道也香香的,还有像姐姐那样软软的胸部……。

反正不会怀孕的话,作为骑士,和女孩子做姐姐和男人做的那种事情也不会有问题吧?。

得出结论,我——准见习骑士维罗妮卡,喜欢的是漂亮的女孩子——「这孩子是叫维罗妮卡吗?。你好?。」

「唔——」

她走过来了!。

她要对我做什么?。

不!。

人家还很小呢!。

这种事情还是留到以后……。

现在就做的话……。

呜哇——「咿呀!。」

因为我猛地抱住了姐姐的腰,本来就很紧的裙子扯着她的衣襟,更紧的那里就要爆开来,她惊叫了一声。

「维罗妮卡,你太不懂事了!。在女士面前丢人可是很没有风度的哦!。一、二、三——松手!。」

我乖乖地松开了手,并不是因为我对姐姐言听计从,而是她对我使用了「乖乖听话」

法术:只要她数到三我就必须听她的话、并且为弄疼她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最爱我的姐姐……。」

这仍然是她的法术!。

我就这样被姐姐推到了面前。

她用那对胸部顶住了我的后脑(在家里我是披散着头发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在我的头顶上摸来摸去。

「阿纳丝塔夏小姐,这是令妹维罗妮卡。虽然不太懂事、有些怕生,但她是个很可爱的乖孩子。」

姐姐又开始揉我的脸了,我知道我的脸蛋很可爱,但明明她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玩自己的脸不就好了吗?。

阿纳丝塔夏,有点拗口但还挺好听的名字,而且,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很漂亮的皮鞋,很漂亮的白袜,很漂亮的腿、很漂亮的制服、很漂亮的手、很漂亮的不大不小的胸部、很漂亮的脖子、很漂亮的脸蛋、很漂亮的眼睛、很漂亮的头发……。

喂!。

你不能指望一个十一岁的小妹妹有什么形容姑娘的词汇量吧!。

硬要说的话,她很像我梦里的那个,只是少了角和翅膀和尾巴,还有胸部也没那么大。

脸蛋、灰绿色的眼睛还有淡金色的头发都一模一样。

「想抱抱她,想她抱抱我……。」

姐姐放下了在我头上的手,推着我的肩膀让我往前走了一步,紧接着那个叫阿纳丝塔夏的女孩子就抱住了我。

她比姐姐要高,所以我的脸几乎贴着她的胸部,很有弹性,不像姐姐的那样会陷下去。

「我要是也有个像她这样可爱的妹妹就好了……。」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很轻很温柔,但好像有点悲伤。

于是我也回应着她的拥抱,用我颤抖的小手搂住了她的腰。

淡淡的花香味,和姐姐身上那种浓郁的味道不一样。

「你可以做维罗妮卡的干姐姐呀!。」

对对对!。

这样就是一家人了!。

我用脸蹭着她的胸口。

「这怎么可以?。克雷肖大人,我们家只是边境的一个小贵族,能被您邀请我已经十分荣幸了……。」

什么嘛!。

「哈哈哈,别慌张,我只是开个玩笑!。」

真扫兴!。

我泄了气,垂下了双手,从她的怀里走了出来,转过身瞪了姐姐一眼。

姐姐面带着笑容,在其他人难以察觉到的瞬间恶狠狠地瞪了回来。

我和姐姐的小打小闹是很常有的,这也是因为我们关系亲密。

有时候我会故意跟她闹别扭,装作不理她,让她撒着娇跟我道歉。

比如这时,我站到了阿纳丝塔夏小姐的另一边,让她走在我和姐姐的中间。

我拉着她的手,撒娇般的紧紧贴在她的手臂上,让姐姐看到我阴沉着脸。

当阿纳丝塔夏小姐看向我时,我就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晃晃她的手臂。

「这孩子……。好像喜欢我?。」

嘻嘻嘻,她摸我的头了,我要脸红了!。

「是啊,喜欢得不得了。」

姐姐吃醋了,这感觉太好了!。

「你小心别让她钻到你裙子底下了,这小家伙是个好色胚子!。」

坏女人!。

还好意思说我!。

「唔!。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哟,你终于肯说话啦?。让安娜听听你那能把兽人都吓死的嗓音呀!。」

安娜……。

好亲切!。

我也能这么叫她吗?。

不对!。

「什么叫能把兽人都吓死啊?。那是你教的法术啦!。」

「维罗妮卡小姐的声音其实挺可爱的……。」

呜呜呜,她真是个好人!。

我把安娜姐姐的手臂抱在怀里,吐着舌头对我的姐姐做了个鬼脸。

姐姐从另一边挽住了安娜的手臂,用一记白眼回应了我。

「坏蛋姐姐!。」

「笨蛋妹妹!。」

安娜被我们夹在中间,只得尴尬地笑着。

————「诶?。要脱衣服吗?。」

安娜下意识地把右手搭在了左肩上,左手扶着右手的手肘。

「都是女孩子,你还会害羞吗?。」

我假装镇定地坐在一旁,用一本小说遮挡着已经红透的脸,视线从书本上缘掠过,双脚不住地交替摇晃着。

安娜有些顾虑地看了看我,我只能装作我没在看她。

这是姐姐的画室,在宅邸另一头一栋单独的建筑里,据说原来是仆人的住所,但家里削减仆人的数量后姐姐就把这栋房子包揽了下来。

她在这里画画,研究魔法,也经常住在这里。

姐姐是个怪人,顶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把所有金色头发的老爷们耍得团团转。

作为贝尔蒂的贵族,那样颜色的头发就意味着她生来是没有魔力的,但姐姐比任何人都更痴迷于魔法。

她总是把头发打理得漂漂亮亮的,并把那样特别的头发当做骄傲,但她一定很不甘新……。

除了魔法,她最爱的事情就是画画了,也许还有一件,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

没有男人不会对她的身体有那种肮脏的幻想,所以她总是能轻松地把男人骗回家里,带到这栋角落的房子里,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

完事之后,她就去抽烟,那种特殊的烟草能让她暂时拥有魔力,她就会用法术把男人定住,然后把他们狼狈的样子画下来。

总是会有男人上当,因为没人敢说出去,也有些变态会想让姐姐多来几次。

姐姐曾经喜欢到处游历,把贝尔蒂四处的景色画下来,她也许是这座城里为数不多到过东大陆的人。

自从父亲让她参与政务之后,她能够离开王都的机会就少了,也不能随意地安排出行,于是她开始画各种各样的人。

我跟姐姐描述过我做的那个梦,她对我梦到的那个漂亮女人很感兴趣,拉着我,几乎是一夜没睡,精神抖擞地一次次把要睡着的我戳醒,不断地问我那个女人的样子,直到我张大嘴巴盯着画布上那个长着恶魔翅膀和角的女人。

「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而十一岁的我也并不擅长描述,所以看到姐姐的成果我会这么想也理所当然。

可是姐姐却很沮丧,并不是因为对自已的作品不满意:她细新地把那副画装裱好,还涂上了用昂贵的法术材料制成的清漆。

也许她的沮丧是因为我,但无论我怎么鼓励她,她都是那副不满的表情。

直到一周前,姐姐被邀请去给中级公学的学生们办一次关于魔法与艺术的公开课,出门时她嚷嚷着「麻烦死了」,回家的时候却脚步轻快,和我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几乎要发出光来。

蹦蹦跳跳的姐姐好像只在我很小的时候才见过,那时候她还可以穿着会露出大腿的裙子在街上走。

她找到了极佳的模特,也就是这个叫阿纳丝塔夏的女学生,对方似乎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但姐姐肯定没有告诉她,画画的时候要脱光衣服。

「浅色的头发,灰绿色的眼睛,多么标致的南方没人儿!。我可爱的妹妹,她一定和你梦到的那个女人脱不开干系!。」

她们不一样,但是安娜一定会出先在我的梦里,我会梦到她很多很多次。

安娜脱下了鞋子,连着袜子一起摆在了一旁,一双漂亮的脚踩在地毯上。

她犹豫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取下领口的丝带。

她转过身去,解开背后的纽扣,把制服裙子的吊带从肩上取下,很快她的身上就只剩下纯白色、没有花纹的内衣。

她解开最后的卡扣,脱下了内衣,用双手捂着熊部转过身来。

「内裤……。也要脱吗……。」

她小声地问姐姐。

「不用,我不会画那里的,但是你的熊部是要画的。」

安娜犹豫地放下了双手,让年轻的乳^房自然地呈先,我忘了用书本挡着脸,就这样红着脸盯着她的身体。

「好像雪一样……。」

我嘀咕着。

「什么?。」

安娜听到了。

「你的身体……。」

我只好老实地回答她。

我从高脚椅上跳下来,两三步蹿到安娜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维罗妮卡!。」

姐姐厉声地呵斥我。

「奇怪,雪应该是凉凉的,怎么是暖暖的呢?。」

我把脸贴在她的身上,白白净净的皮肤滑滑的很有弹性,但是也有点。

「维罗妮卡妹妹,雪是很冷很冷的,如果你这样抱着一堆雪,你的脸会被冻僵的。」

安娜用一只手捂着熊口,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

「你别太惯着她了,这小家伙肯定是对你这漂亮的身子来兴趣了。」

姐姐的语气里充满了妒忌。

「请别这样说,大人。我是家里的独女,所以我很羡慕你们姐妹之间这样的关系。您看着可爱的妹妹的时候,被她这样抱着的时候,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就是就是,姐姐就会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明明比谁都疼我!。

「才没有呢!。她调皮得很!。」

被安娜说得脸都红了,我说中了吧!。

我紧搂着安娜的身体,对着姐姐吐了吐舌头。

「多可爱的孩子,软软的、金灿灿的头发,像个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