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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加色版】(26)(2 / 2)

不过这种事,也只有像格格沃这种仅次于尊者,最接近蛊神的人才敢如此怀疑。

普通人根本不敢怀疑,更不敢产生什么不敬的想法。

他虽是八大长老之首,但尊者本人并不喜欢他。

而指定继任者的如果不是什么蛊神,实际上就是这位尊者本人,那他绝不可能指定自已。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格格沃十分紧张,对于任何越过他接近尊者的人,他都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担新这些人也会向尊者施加影响。

而展凝儿正是他最警惕的人之一,因为他和展家的关系很不好,展家也最不希望由他来继任尊者之位。

因此格格沃一直阻止展凝儿接近尊者,结果先在就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一个叶小天,这么快就和格哚佬拉扯上关系,并且取得了尊者的信任。

如此种种,站在格格沃的角度,当然认为是展凝儿的迂回之计。

格哚佬带着叶小天几人来到了他的家。

作为酋长的格哚佬,也只是房子比别人大了些,房舍院落不要说没有凋饰,就是用做家具的木料都没有刨得平整,充满了山野气息。

因为格哚佬刚刚生了儿子,家里大摆酒宴,肉和菜都是山中所猎所采,酒则是自酿的糯米酒。

流水席已经开了三天,在那儿喝酒吃肉的都是村民,见到格哚佬都热情向他表示祝贺。

格哚佬很是豪爽,同乡亲们打着招呼,从一桌桌酒席间穿梭而过,大声道:「哚妮,哚妮呀,快摆一桌酒席出来,我要请孩子的干爹和展姑娘他们吃酒。」

一个系着青布白色小碎花围裙,头系青布帕,颈上戴着一个银项圈儿的俏丽少女从里屋走了出来,青葱儿般挺拔,柳眉杏眼、腮凝新荔,生得非常标致。

叶小天对展凝儿悄声道:「格哚佬长得这般粗犷,没想到他妹妹倒是柳枝条儿一般水灵。」

展凝儿抿嘴一笑:「谁说那是格哚佬的妹子来着?那是他的女儿。」

毛问智倒不怕生,很快与这些语言不通的生苗汉子打成了一片。

叶小天、华云飞、安南天和展凝儿与格哚佬同席坐了。

格哚佬笑道:「各位能来,就是我的上宾。哚妮,快给大家把酒满上,再替爹向这位小天兄弟敬上一杯,请他给你弟弟取个名字。」

哚妮脆生生地应了,捧起酒坛子一个个斟起酒来,轮到叶小天时,因为他是弟弟的干爹,哚妮格外多瞧了他一眼。

叶小天注意到姑娘的目光,眼光一抬,与她碰个正着。

哚妮甜甜一笑,很大方地对叶小天道:「干爹好。」

哚妮这句话说的是汉语,只是腔调儿略显生硬。

叶小天酒还没喝,就先有些飘飘然了:「唔,认个干儿子,还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干女儿,貌似这桩生意不算赔。」

苗人好酒,而且好敬酒,敬酒不喝那是极不礼貌的事儿,这些展凝儿方才就对叶小天悄声说了。

因此当那格哚佬豪爽地一杯杯敬酒时,叶小天无从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灌,结果肉没吃多少,倒灌了个水饱,一会儿就有些天旋地转了。

格哚佬一边用筷子蘸着酒,喂那刚出生三天的宝贝儿子,一边笑着对叶小天道:「小天兄弟,你这酒量还得好好练练呐,跟我们苗人打交道,不会喝酒可不成。」

格哚佬的老婆刚刚生育三天,不宜活动太多,招待客人这些事儿都是由哚妮张罗。

此时哚妮忙活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酒过三巡,格哚佬高兴地对叶小天道:「小天兄弟,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此时叶小天早已神志不清了,指着酒碗,大着舌头道:「酒,酒……。」

生苗本就有见着什么就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的习惯,格哚佬只当他是给自已儿子起名为「酒」。

格哚佬琢磨了一下:「酒,酒儿,小酒儿,哈哈,这名字好!老婆,老婆,咱儿子有名字啦,就叫‘咪酒’。」

小家伙被他的母亲从父亲怀里接过去,嗅到母亲身上1悉的味道,小家伙的小脑袋立刻拱呀拱地找起奶来,浑然不知有人如此不负责任地给他起了这么一个乳^名。

……。

叶小天向展凝儿虚新请教对他来说很神秘的蛊。

展凝儿当然不会蛊术,其实大部分苗人也都不会蛊术,但是展凝儿毕竟是苗人的一份子,再加上她出身世家,这种事懂得就多些。

蛊,自古就有这个字,显见它最初并不仅限于出先苗疆,只是由于适宜发展的环境不同,它在苗疆这个地方发扬光大了而已。

就像辣椒传进中国,哪儿都种,偏偏就在川、湘、黔一带最为盛行;又比如芥末在春秋战国时就是中国人惯用的调料,却在日本发扬光大;还有咸菜,自三国时期传入朝鲜,几乎就成了他们的标志。

蛊,上边一个虫字,下边一个器皿的皿字,言下之意,虫子放在器皿内,为盅。

养蛊人就把许多毒虫放在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互相吞食,最后活下来的那只毒虫,便成了蛊。

当然实际cao作并非这么简单,其中还有许多秘法。

苗人住在深山大泽中,环境相对恶劣,各种毒虫毒蛇又多,中毒是常事。

部落里的巫师除了问卜吉凶,最大的作用就是当兼职医生,他们研习蛊术的目的也就在于此。

李时珍在本草中说,蛊是一种专治毒疮的药。

历代医书都有用蛊治病的医方,唐孔颖达在《十三经注疏》里面却提到了蛊的另一面:「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展凝儿道:「习蛊术的多是妇人。我们苗家女子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即便受了丈夫欺负,娘家也不会跑到女儿家里去为她撑腰,部落首领也不理会这种家务事。想要有所保障,就唯有修习蛊术。」

叶小天心想,如果桃四娘习有蛊术,徐伯夷也就不敢那么对她了吧?可是想想若是娶个苗女在身边,一旦得罪了她,她就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饭里、水里或者酒里给你下蛊,叫你从此乖乖驯服,叶小天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叶小天道:「如果你们苗人尽习蛊术,那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展凝儿道:「蛊是要用自己的血来养的,要捉很多毒虫,费时良久才能养成一只蛊虫,用过后就没有了,还要从头养起。你以为这是撒豆成兵?说得那么容易!再说万物相生相克,蛊也不是万能无敌,天下间尽多奇人异士,太过倚仗蛊术,恐怕就是灭族之灾了。」

两人正说着话,格格沃便领着两个侍卫从远处走来。

见了叶小天,倨傲地扬起了下巴:「有位贵人听说你很受尊者赏识,颇有些好奇,想要见见你。」

展凝儿一听便明白了,冷笑道:「姓杨的要见我朋友做什么?他鬼鬼祟祟的自己不露面,却打发你来。你堂堂蛊神殿长老,成了替人跑腿传讯儿的下人么?」

格格沃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道:undefed

多高档菜肴,一味地追求色香,以致牺牲了它真正的味道,所以许多瞧来美仑美奂的食物,其实口味并不如何出色。

而此间每一道佳肴,细细品来,都别具味道,显然不是普通做法,叶小天一尝,心中暗赞。

两个舞姬表演完后,施礼退下,接下来便是胡旋舞。

娉娉婷婷三个胡姬,高挑婀娜,妙目流盼,有股水一般的柔媚,兼之酥熊高耸,长腿丰臀,舞动起来极具魅惑之美。

叶小天看得心旷神怡,他虽不甚懂舞,却也看得出她们舞姿之优美,当然,着重之处,看的是那丰臀一翘、长腿一抬、蛮腰一扭、眉眼一转的女性之美。

胡旋舞毕,叶小天已有些沉迷,不知道下一个舞蹈会如何的惊艳,不免摒气凝神以待。

忽然,一阵怪异的乐曲声响起,有点靡靡之音的味道,听来极是婉转柔媚。

肚皮舞,肚皮舞诶!一个脸蒙鹅黄色轻纱,体态妖娆袅袅的女孩儿正款款地走上台来,就那几步路,都走得风情万种,说不尽的风流。

肚皮舞当然得露出肚皮部分,这小舞娘看来年纪不大,还不到肚腹丰润性感的岁数,看起来平坦紧致了一些。

但她在小蛮腰尤其是肚脐周围,扑打了许多金银粉,闪闪发光,却是弥补了不足。

尤其是她那小蛮腰上挂了一副铃挂,走起路来胯部曼妙诱人地摆动,引得那铃挂叮当悦耳,简直是……。

这才是此间色香味俱佳的一道大餐啊。

叶小天不由得咕咚了一声,吞了口口水。

那柔媚的乐曲声中,波斯打扮的小美人扭动起来,随着变化万千的动人节奏,她的臀部、腹部、腰部,甚而双手和双腿,都有蛇一样的扭动与变化,妩媚、妖娆、无尽的诱惑……。

叶小天看得眉飞色舞,目光紧紧盯着那台上波斯小美人儿。

那舞姬上身仅裹一条窄窄的熊围,一对乳^峰像两只小兔子般涌动颠颤;腰间前后两片三角形布片随着扭腰挺胯如旗帜般飞舞飘扬,不时露出胯间被布条勒紧的女性秘处,那里高凸贲起、沟壑幽深……。

尤其是这波斯舞姬扭腰摆臀晃动着白皙细嫩的肚皮之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有神,热情如火地挑逗着叶小天,比成1妇人搔首弄姿地卖弄风情更撩人心弦,让人无法抗拒。

叶小天口干舌燥,连气儿都喘不匀了,美味佳肴在他口中味如嚼蜡,杨应龙举杯邀饮他也只是虚应敷衍。

这浑身上下只着寸缕的波斯舞姬柔若无骨,体态妖娆,真是天赐男人的恩物,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痛快地发泄一番。

好在这折磨人的舞蹈终于结束了,舞姬抚熊弯腰盈盈施礼后悄然退场,叶小天的目光还追随着那轻轻扭动的腰肢、缓缓摇摆的圆臀依依不舍……。

展凝儿恨恨地瞪着叶小天,杨应龙却会心地一笑,对叶小天说道:「杨某和展姑娘1悉得很,在水西的时候经常碰面。倒是这位叶兄弟面生得很,你也是水西人?」

叶小天总算回过神来,欠身道:「杨土司误会了,在下本是京城人氏,因为一桩事情离开京城,在葫县的时候与展姑娘相识。」

「哦?」

杨应龙愣了愣,看看展凝儿,再看看叶小天,恍然道:「原来如此,呵呵,小天兄弟俊逸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展姑娘那就更不用说了,水西大族、名门之后。两位般配得很,难怪一见钟情了。」

展凝儿先前说叶小天是她的朋友,只是出于好心,想给叶小天一点庇护,可不想真被人误会他们是情侣,马上道:「杨土司,你这眼光实在是差了点儿,本姑娘就算不是一只天鹅,难道就得嫁给一只癞蛤蟆?」

杨应龙一愣,叶小天马上反击道:「杨土司的确是误会了,在下就算真是一只癞蛤蟆,难道就非得娶一只母癞蛤蟆?」

「你……。」

展凝儿瞪着叶小天,杏眼中几欲喷火,看样子若非是在他人宴席上,就要对叶小天饱以老拳了。

叶小天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儿,心道:「就兴你羞辱我,还不许我还嘴么?」

杨应龙哈哈大笑道:「你们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好好好,不是情侣便不是情侣,今日饮宴当一团和气,你们就不要斗气啦。小天兄弟,你与展姑娘既非情侣,缘何受展姑娘之邀来到这里呢?」

叶小天苦笑道:「杨土司,在下并非展姑娘相邀而来,而是为了追索两个掳走亲人的贼一路到了这里。谁知道竟引起了格格沃长老的猜忌,不许我们离开,这才有了阴差阳错见到侍神尊者的事儿。」

叶小天把发生在铜仁的事对杨应龙简单地说了一遍,恳求道:「杨土司,格格沃长老既是你的朋友,能否请你代为说项,让他放我们离开啊。瑶瑶被人掳走,迄今下落不明,每每想起我都揪心得很。」

杨应龙微微一笑:「却不知叶兄弟你是如何得到尊者赏识的,若能让格格沃明白这一点,说不定他就会放你离开了。他这个人啊,颇有些功利心,对这尊者之位,他眼热得很呢。」

叶小天就把他当时同尊者见面交谈的内容对杨应龙细说了一遍,杨应龙看出叶小天不似作伪,可仔细想想他和尊者见面所谈的内容,反而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叶小天说话诙谐有趣?岂有此理!尊者平素不苟言笑,会是个喜欢说笑话的人么?再者说尊者作为一个用蛊高手,确实有种很奇妙的感应,可以预知死期将近,此时他还这么有心情听笑话?想到这里,杨应龙放下酒杯道:「呵呵,或许是因为尊者与你有缘吧。叶兄弟,杨某想拜托你,来日你同尊者聊天的时候,可否探一探他的口风,问问他是否已经确定传承人选呢?」

(第二十六章完,请期待第二十七章《播州杨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