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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万人嫌 第19节(1 / 2)

老师们默默地想,都没在课堂上点过薛慈的名。

对老师尚且如此,对a班的其他同学来说,学习不好更不是什么毛病了,反而更让这样一个仿佛哪处都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有了一点“凡人”的特质般,已经渐渐有人试探着和薛慈说话了。

和薛慈相处,不似想象中的困难。

少年有和他外貌完全不相符合的好脾气,也没有世家少爷傲慢的特性,语气生疏却礼貌,总之让人心痒难耐地想多接近一些。

薛慈前世性格不算孤僻,但向来没什么好友,聚集在身旁的人多是看重他出身。也就是这辈子来接近薛慈的人同样不多,他才应付的过来。

同班同学的试探,在薛浮频繁来探望薛慈后,热情的火焰才被压了一压。

某位和薛慈搭上话的同学正兴奋的脸通红,说话还有些结巴。他没发觉从前排落到自己身上、若隐若无的凝视,倒是一仰头,看到了薛浮学长阴恻恻地出现在窗外。

这位高三学长的身形显得格外得高,几乎遮住背后的天空乌云般,冷着一张脸,淡灰色的眼瞳微微下移,便锁定住了和薛慈说话的那个学生。

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就是有些股冷淡的厌倦意味袭来,透着窗,直接落在那个小男生的身上。让误以为薛浮级长温和近人的小少年受了极重的打击,声音渐低下去,几乎算的上落荒而逃般,一下便支吾着从薛慈身边退开了。

……薛浮级长怎么会这么可怕!

薛慈这才若有所觉地侧过身,看到薛浮站在窗前,对他微微弯唇,摆了摆手,像在打招呼。

薛慈略微沉默。他不想太惹眼,顺着兄长的动作出来了。

高中部和初中部隔得远,几乎横跨了半个校区。也不知道薛浮是如何在课程忙碌、还要参加一些必要聚会、处理公司事宜的情况下,抽出时间来初中部的。

薛浮也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关心一下薛慈的细微琐事。比如中午用餐合不合胃口,同学相处怎么样,老师的课程……当然,这个薛慈是肯定跟的上的。

薛浮心中清楚,虽然他从小被盛誉天才,但是薛家真正的天才……恐怕还是这个被娇养在家中的弟弟。

作为兄长的薛浮问候完,有些迟疑皱眉,像是想起什么事而为难。但跟在他身后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一下站出来,在薛慈眼前一晃。

“阿慈!”

他脸上笑容毫无阴霾,灿烂动人,拥有丝毫不下于薛浮级长的光环。

原本因敬畏薛浮而纷纷挪开目光的新生,眼睛便又瞥了过来。

是澄一白学长。

澄一白在清璞和薛浮一样有名,连任四年的级长,离经叛道又成绩极好,是老师的心头肉,没想到和薛慈一幅热络模样。

澄一白现在就读高一,迎新典礼那天和朋友练车没来,又赶着参加比赛,现在才回学校。听到薛慈入学的消息,眼前一亮,甚至开始后悔那天鸽了典礼去飙车。

他这几年没少来看薛慈,虽然薛慈对他态度冷淡,但澄一白堪称越战越勇,连在薛正景面前都有些刷脸熟了。

错过薛慈入学,澄一白后悔不及。这次来,特意带上庆祝他入学的礼物。此时便神秘兮兮地拿出来,给薛慈看,“阿慈弟弟,你看我准备给你……”

话语未落,薛慈瞥了眼,没等澄一白说完便抽身离开。

虽薛慈一贯不给澄一白面子,但这种情况其实很少发生,他不是那么不讲礼貌的人,每次都会听完别人说话。

只这个时候,薛慈想到澄一白真正的心上人。

——澄一白前世拥抱着他时,带着酒气的“谢问寒”三个字。

哪怕现在两人都是小孩,薛慈还是觉得,相比来见自己,澄一白恐怕更愿意见的人是谢问寒。

他也没准备帮忙把谢问寒喊出来,单纯不想掺进两人中间。

澄一白迷茫又无措地拉住他的手腕,看着还有点委屈模样:“阿慈,怎么了?你别不理我呀。”

薛慈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微微蹙眉。薛浮便也跟着不快,“你别弄疼阿慈。”

澄一白牵着薛慈手腕的这段时间,注意到从附近传来的一道目光,久久地凝聚在他身上。澄一白也是被万众瞩目惯了的人,其实很习惯被人凝望,但是这道目光锋利冷淡,甚至颇有敌意。澄一白当然谨慎地回看过去,正撞到谢问寒的眼睛。

谢问寒相貌其实很俊,气质也相当好,像世家公子。但澄一白只看一眼他的装束,便发觉出谢问寒恐怕出身一般。而被抓正着的谢问寒,也没挪开脸,他神色矜贵冷淡,好像只是随意地投来目光,分毫不心虚。甚至根本不算偷窥,给人感觉便是光明正大。

要是换在平时,谢问寒这种类型的人,澄一白是很欣赏的,甚至想和他做个朋友什么的。

但这个时候,澄一白就是莫名的心生敌意,甚至有些恼火。他平时挂在唇边的微笑都淡去了,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有些严肃起来,看上去正经许多。

谢问寒依旧冷冷地、甚至有些厌倦地盯着澄一白拉着薛慈的手。

澄一白的变化很明显。

薛慈几乎立刻发现了。

他顺着澄一白的目光,一下便看到坐在教室中第一排的谢问寒。

谢问寒的眼睛也正和澄一白相对视,两人间似乎有某种莫名气场。

“……”薛慈想。

快逃。

这下他更确定之前猜测,心道澄一白果然对谢问寒很特殊,谢问寒似乎也关注到了澄一白。但不管他们中间发生过什么、将要发生什么,都和自己无关。

薛慈不算多骄傲的人,他只是不愿意在这种事上重蹈覆辙。

“你想找人的话,可以直接找。”薛慈说,“不用拿看我当借口。”

澄一白没反应过来。他一下从和谢问寒的对峙中脱离过来,有些错愕地解释,“没有呀,阿慈,我就是来看你的。”

这种急忙的解释看上去颇像某种遮遮掩掩的辩解,薛慈的目光沉下来,心道:就这么喜欢拿别人当借口?

从前是。连这么小的时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