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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错老公(1 / 2)

联姻夫妻的情感危机来得快,去得也快。

下午时分,易绻趁着怀晔打电话的功夫,偷偷从后门溜出别墅。

萧纭约她逛街,她好不容易找到理由脱身,走之前还得观察一下那个花臂纹身的男人在不在,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

“真是见鬼……”

女人坐进车后排,喃喃低语。

她以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没想到他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还恰好出现在她被丈夫睡奸之后的清晨。

“太太,刚才说什么?”

司机请示她,以为这位脾气娇纵大小姐又临时改了主意。

易绻心神不宁地示意司机继续开车。

等到在商场的贵宾室和萧纭碰头,易绻已经踩不稳高跟鞋了,赶紧让人送来一双好走的平底鞋,没骨头地依偎在好朋友身上当挂件。

萧纭退后一步,故作夸张地打量她一遍,然后扒拉了一下她颈侧的丝巾。

“干嘛呀……”易绻急忙想要捂好,结果还是被萧纭看见了。

颈侧的那枚吻痕。

吻痕的颜色远没有早上那时鲜艳,但依旧很显眼。

“易小绻,看不出来啊,”萧纭捏着声线打趣她,“没想到怀总战斗力这么强。”

易绻无语嗔羞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婚姻“性福”的小少妇模样。

萧纭嫌易绻脸皮薄,准备再锻炼锻炼她,两个人边走边说私房话。

“看你平时那么嫌弃你老公,怎么样?这回有没有被他睡、服?”

易绻想起晚上无休无止的羞耻经历,冷哼逞强:“一般般而已,他也没有那么厉害。”

“不是吧??”萧纭明显不信,“你老公有混血的基因诶,我看片子里的混血男主都超强的!个个器大活好。”

易绻被萧纭一直缠着聊十八禁,脑袋实在犯晕,为了终止这个话题,她赶紧拉着萧纭往珠宝行走,准备去取怀晔提前定的东西。

珠宝行的经理很热情地招待了她们,直接称呼她为“怀太太”,显然是怀晔提前打过招呼。

这家珠宝行主要经营一些稀有原石,易绻有些奇怪怀晔为什么不挑现成珠宝品牌送她,但也想看看他到底选了什么礼物赔罪。

经理拿出一只小绒箱放到茶几上。

打开以后,萧纭忍不住惊呼出声:“完了,我的眼睛要被闪瞎了……”

小绒箱里面装着整整几十颗鸽子蛋钻石,用最朴实无华的方式陈列,却贵得迷人眼。

“这些都是从南非进来的高档货,”经理殷勤解释,“怀先生特意为您留着,可以根据您的喜好打磨镶嵌。”

易绻耍了下头发,作矜持状,随手拿出一颗玩玩。

她不小心弄丢了婚戒,因此被他cao得小逼都肿了,他花钱送她礼物就当是赔罪,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美人看着钻石,指尖微颤。

几十颗鸽子蛋,不知能不能抵过婚戒的份量。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代表着她和怀晔之间的裂痕更大了;但又不知为何,一整晚的水乳^交融好像还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起床时,她数过避孕套的盒子,他昨晚用了五个套。

她第一次见怀晔这么疯狂。

疯狂。

这两个字触动了易绻的神经,她忽然想起那个站在门外的男人。

他像是犬科动物的那种疯狂,齿尖锋利,瞬间便能撕碎一切。

她和怀晔的所有隔阂都因他而起。

“如果,我说如果,”易绻幽幽地问萧纭,“你男朋友背着你在外面有过别的女人,还弄丢了婚戒,你会怎么办?”

萧纭顿时气得爆炸。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原谅啊!我肯定要他身败名裂,把他卖到鸭店去打工!”

将心比心,易绻觉得自己肯定是完蛋了。

但是她必须修复和怀晔的关系,因为那个花臂纹身的男人比怀晔更糟糕,她万万不能再和对方产生纠葛。

萧纭去给男朋友打查岗电话了,她招手让后面的保镖站得近一点。

“你们team里面,有没有一个纹身的男人?”

她试探着问。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

“太太,有的。指挥官他身上全是纹身。”

易绻大致对上他的身份,心想怪不得他这么嚣张,能直接站在卧室外面。

“他叫什么名字?”

“封劭寒。”

易绻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名。

不过,她在瑞士告诉他的名字也是假的。

“你们指挥官来别墅负责怀晔的安全?”她轻描淡写地打圆场,“这也太屈才了。”

“没有没有,不屈才的,”保镖诚惶诚恐,“老大什么活都接,觉得安保这块比较新鲜就想试试。他以前主要在西伯利亚和欧洲地区负责军事活动,包括但不限于防暴乱、代替政府发动准军事活动、保障军事运输……”

易绻冷静扶额,想起自己在瑞士造的孽。

她把他救下以后,以为他是个身体健壮的混混,准备让他做牛做马给自己当苦役,就成天pua他。

其中,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当属这一句——

“你看看你身上这些个纹身,你能找什么工作?考公考编都不要你的。你想当兵更加没门。”

没料到,他真的是雇佣兵,如假包换的那种。

易绻想起自己公主病发作那个的阶段,恨不得人生重新来过。

她居然把一个雇佣兵藏在自己的公寓里,奴役他洗衣服做饭,扫地拖地,修水管装家具,还要帮她写作业。

这真是……不堪回首。

回到易华饭店以后,易绻先睡个昏天暗地。

梦里一开始都还正常,突然画面一转,她被怀晔抓住出轨,荣华富贵全都没了,只能抱着那一箱钻石哭。

吓得她立刻惊醒,赶紧派人再去找婚戒。

不幸中的万幸,怀晔晚上没回来睡。

他出差去了邻国境外,连带着封劭寒也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