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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动作刑君平没有漏掉,知道盛文孜对前一晚的事情是很在意的,就让他心情很好。

「先吃饭,你也应该饿坏了。」晚餐没吃又做了一个晚上的激烈运动,早餐被他们自然而然的睡过去,现在都已经快过中餐时间了,就算小孜不饿,少爷他也快饿死了。

都饿坏了的两个大男人很快把桌面上的东西吃空,收拾的时候刑君平没让盛文孜动手,但盛文孜还是在刑君平将餐盒拿到外头去丢的时候走到厨房给两个人煮咖啡,当刑君平回到屋子里时,正看着盛文孜赤着一双腿,身上罩着自己的衬衫盖过盛文孜的一半大腿,双手捧端着放了两杯咖啡的托盘走进客厅。

盛文孜不是第一个这样穿着自己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的人,穿得更曝露更煽情的更是大有人在,但刑君平却为盛文孜一个感觉心动,而他什么撩人的事情都没做,只单单帮他冲一杯咖啡而已,刑君平就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有些蠢蠢欲动。

在盛文孜将手上托盘放在桌上时,刑君平随即上前将人拦腰抱进怀里,脸整个埋在盛文孜的颈子上吸取他身上的味道,明明使用的是同样的沐浴乳^,但盛文孜身上的味道就是好闻极了。

「君平?」想回头看看刑君平突然抱上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身后的人将自己抱得死紧,连回头的空隙都没有。「怎么了?刚刚没吃饱吗?」清粥青菜豆腐鱼,都是些清淡的东西,他自己本来就吃不多没有所谓,但平时餐餐都重肉的君平肯定不满足。

「小孜,你搬来跟我住吧!」话刚说出口,刑君平立刻被自己吓得不轻。

他这是哪根筋不对?

盛文孜也愣了下,在刑君平手松开时转身,仰头看着刑君平,从盛文孜的脸上刑君平突然有些读不懂他在想什么,事实上就连刑君平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突然且衝动的说出让他搬来跟自己住这种话,但说了就是说了,刑君平除了有些自己吓到自己以外,并不后悔。

「为什么?怎么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居然还自己怎么了吗?张着嘴,刑君平突然发出声音来,总觉得盛文孜是故意的,但是他的双眼又太过直率,让刑君平不得不思考他对于自己的要求真的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单纯觉得奇怪。

但盛文孜的反应还是很奇怪啊,耍他吗?

他都说喜欢他了,这样还问他为什么?

他们都上过床了,这样还问他为什么?

他们彼此喜欢而且都上过床了,一天超过十二个小时都在一起,三餐都是盛文孜替自己打点的,做到这样,对自己有其他心思的人听到自己的邀请都会巴不得马上搬进来,他居然还问自己为什么?这算是以退为进的手段吗?

刑君平突然整个人冷静下来,看着盛文孜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也没什么,这不是年末了?晚上的应酬会越来越多,所以搬过来方便一点,也就这两三个月而已,不过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摊手耸肩,刑君平一边说一边觉得气弱。

「这样……」盛文孜眨眨眼,「我知道了,那什么时候来比较好?」

「明天吧,我载你回家拿行李,顺便也跟你家人打声招呼,下礼拜开始就要忙了,真的忙起来我看你应该也没什么时间打点那些杂事。」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行程满是真的、忙碌是真的、应酬多是真的,没时间是扯的,但也有一半是真的,少爷他需要时间来了解盛文孜这个人,就算刑君平再怎么喜欢盛文孜,但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心思都被人牵着走。

「明天吗?好的。」盛文孜点点头,停了下,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着转头拿起桌面上凉掉了的咖啡说:「我重新煮新的。」

小孜是想要讲什么吗?刑君平有些在意,但他不会去问,私心的希望跟盛文孜之间的关係可以再拉长一点的时间,毕竟他的工作能力真的人他很满意,虽然两个人在床上的契合度也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愉快,但一个人的贪心很难说,有些贪心的是物质上的,有些是心灵上的,贪心一点的则全都想要,不知道盛文孜会不会最后也跟那些人一样?

刑君平扯扯嘴角,摇头。

盛文孜的家庭环境跟刑君平所预想的一样,是一个生活不愁吃穿的少爷,一家子住在独栋的旧公寓,前面还有个小庭院,一进门就看到摇摇晃晃的小不点扑到盛文孜的脚上讨抱,然后是一对看起来就是一家之主男人开的门,女主人则在厨房忙碌,家庭人口应该就跟盛文孜讲过的那样共有五个兄弟姊妹,含他自己,父母一共有六个孩子,但此时刑君平看到的也只有三个,一男一女一个小鬼。

盛文孜家的人开明的让刑君平感觉有些异常,对于盛文孜要外宿的事情也只是简单的问了要准备些什么、并让盛文孜记得要好好照顾身体、不可以给人添麻烦之类的而已。

「你家里人好像对你个人的事情都不会过问?」实在受不住好奇,在拎着盛文孜的大嫂帮着整理的行李回到住处后,刑君平一边帮着盛文孜整理行李一面问。

「家里的小孩子太多了,而且大哥已经比平时多问很多了,平时小弟三天没回家大哥也没吭过一声。」倒是大嫂在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问了很多,连他对刑君平的看法、有没有乾柴烈火的感觉都问了,但盛文孜才不上当,要是讲了他跟刑君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绝对会被拷问到疯掉,他才不要。

「但看得出来你大哥对你很偏宠。」盛文桀趁着盛文孜不在场的时候确确实实的问了他不少问题,每一个问题都很直接尖锐,让刑君平不得不感叹盛文桀的敏锐,但每一个也都被刑君平轻描淡写的挡掉了,幸好盛文孜口中的律师姊姊不在场,不然刑君平真的会完全撑不住。

「大哥有时就是太过担心了。」他好逮也是二十二岁的成年人了,又是男性,在外面能吃什么亏?还好姐姐不在,不然她总是很口没遮拦的,真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说些什么没礼貌的事。

盛文孜轻轻叹气,刑君平在旁边看得直想笑,将盛文孜的简单行李连着自己买的东西一起收进衣橱里,看着原来装满属于自己的衣服的衣橱加上另一半属于盛文孜的,刑君平很是满意,倒是盛文孜看着自己的那些衣服皱了皱眉,一脸认真的思考着的同时嘴里小声的唸着:「奇怪,我有带那么多衣服来吗?」听得刑君平哈哈大笑,张手勾过盛文孜的脖子,在他额角上亲了下。

所有东西整理好后早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两个大男人一天只吃了一餐根本就热量不足,刑君平也没想让盛文孜忙下厨,乾脆带着人出门觅食。

要去的地方是附近的热炒店,所以刑君平也没有开车的必要,只领着盛文孜一起下楼慢慢走。

有些老旧的小店整理的很乾净,在门口翻锅炒菜的老闆一看到刑君平就大声招呼。

「刑老闆,好久没看到你了!」

「出差。」刑君平笑笑,「好不容易回来,就快来找老闆解解馋。」

「那边可爱的小朋友是……小弟弟吗?」两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抹了抹,从冰箱拿了两瓶台啤放到刑君平的那张桌子上。「小弟弟未成年齁?」

「我成年了,老闆。」

「喔喔、那先生喝果汁?」

「我一样喝啤酒,谢谢。」

老闆挑挑眉,看了眼一脸惊讶的刑君平,看刑君平点点头才笑着回:「好嘞!」

「原来你不是滴酒不沾。」看着盛文孜抽了两张桌上的卫生纸,替两人的餐具都擦拭过一回后端正的垫着纸张摆在桌面上,刑君平的双眼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个新奇的玩具。

「别看我哥那样斯斯文文的样子,他可是千杯不醉的酒豪,还有一个酒鬼姐姐,又是男人多的家庭,如果大家能聚在一起时多少还是会喝,特殊节日更不用说了。」盛文孜一边说,双眼跟着笑得弯弯的。

嗯哼~~刑君平挑眉,「那意思是你酒量很好囉?」

黑白分明的双眼抬起,看着刑君平,清澈的双眼含了浓浓笑意。「可以试试。」

刑君平真的惊讶了,看着盛文孜越喝越清亮的星眸,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他有过很多的男人女人,但每一个都会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腻在他身上一边撒娇一边用甜腻的声音说「刑总、我不行了」或者是「刑总、您真厉害」之类的,除了一些特定的死党朋友以外,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跟他放开心胸的喝个过癮。

盛文孜是少数的其中之一,而且是让他最意外的一个。

一桌子的菜,地面上摆着的酒瓶都差不多可以用篮子装了,在盛文孜的脸颊上开始泛起淡淡的粉色时刑君平叫来老闆结帐。

离开店面后走在回家的路途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手自然而然的握在一起,醉意在夜里的冷风吹拂下散去许多,但谁都没有开口的只是静静的并肩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