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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大半个城市总算回到家,等待电梯时看了看时间,指针刚过十一点半,还好不算太晚,小孜总是习惯等到他回来才去睡,记得有一次他临时有个酒局,虽然事前已经告诉盛文孜会喝到很晚不需要等他,但一回家还是被窝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的盛小孜吓得不轻,但刑君平无法否认,看着盛文孜睡得迷迷糊糊地被自己的开门声惊醒,听他用憨憨的声音说「你回来了,要不要帮你煮醒酒茶?」刑君平听了觉得他整个人醉得更严重了。

他的小孜啊,就是那么的温柔,明明自己一开始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但现在他根本完全被小孜的温柔给收买了。

刑君平完全不能想像如果哪一天自己发现盛文孜让他不能接受的丑陋的一面,那时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打开大门,室内灯光依然明亮,脱了鞋整齐的放在一旁,踩着室内拖鞋走过玄关进到客厅,果然看到盛文孜正抱着抱枕拿着手机讲电话,柔和的五官及温柔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童言童语,这是最近每晚都会出现的场景。

「孜孜已经给灝灝说了一个故事了,我们约好了灝灝听完一个故事以后要乖乖睡觉去囉。」

「孜孜,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孩子气的声音有些委屈。

「孜孜答应灝灝了,圣诞节会陪灝灝,跟以前一样,也会给灝灝买好玩的玩具喔。」

「……孜孜,灝灝想你……」

「嗯,孜孜也想灝灝。」抬眼,看到刑君平走进客厅,盛文孜笑了下,比比厨房,想告诉他有热汤跟醒酒茶。「灝灝,总经理回来囉,孜孜要去帮总经理了,我们明天在讲电话好不好?」

「孜孜……」盛灝灝超级委屈,一直以来只属于自己的孜孜现在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孜孜,灝灝讨厌总经理,孜孜你不要帮总经理了,好不好?君君说可以养你,灝灝再长大一点也可以养孜孜,孜孜回来……灝灝想……」

盛文孜脸上的表情有些捨不得,抬起头看着端着茶杯走近身边坐下的的刑君平,听着灝灝又抱怨了两句后,电话换人了。

「大嫂……没事没事,是我不好意思……」盛文孜反射性地摇摇头,然后又听电话那头讲了两句,但刑君平只听到假日记得多回家走走,电话就断了线。

「如果你想要,可以让小鬼假日时来住两天,但你得负责照顾,我对那种小小软软的东西没有办法。」

「谢谢。」盛文孜放下手机对着刑君平笑了笑。

刑君平揉揉盛文孜的头发,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不要跟我客气,你不只是我工作上最好的帮手,也是我看上的人,这点小事宠你是应该的。」说着,低头在盛文孜的前额烙下一个吻。

「我!」盛文孜愣了下,突然推开刑军平,整个人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我去把厨房收拾一下,君平你累了就先洗澡睡了……晚、晚安!」说完,红着张脸从另一边绕过沙发往厨房快步走去,速度快得让刑君平有些措手不及,整个人愣在那里看着盛文孜整个人一头鑽进厨房里。

如果不是太了解盛文孜,刑君平真的会以为盛文孜其实是在闪躲自己。

无奈的瘫在沙发座里,听着厨房轻微的碰撞声,安静了一阵子后又传来了低低的哀号声,刑君平愣了愣,眨眼,掩着嘴低头无声的笑了。

他的小孜,是害羞了。

又坐了一会儿,起身一面解开身上的领带衣釦,走进房里后将一身累赘随便往地面的一角丢去,只留一件黑色三角底裤在身上走进浴室,里面香气瀰漫,那是盛文孜身上的味道,刑君平深吸了口气后才拧开热水站到莲蓬头下冲水。

现在的生活很好,他没有半点的不满意,盛文孜在工作上帮了他很大的忙,在生活上盛文孜彻底的摸透了他的喜好及习惯,让他生活上没有一点不方便,甚至改善了他的饮食习惯,在床第间他们身体契合得不可思议,盛文孜也没对刑君平说过一个不字,总是配合着刑君平的胡闹,他更从来不会过问任何刑君平的事情,虽说作为刑君平的助理,要掌握刑君平的行程与行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盛文孜从没有多插手管过刑君平任何的事情,该自己做的就做,不该自己问的绝对一声不吭。

这样的盛文孜让刑君平一点压力也没有,但相对的,也让刑君平觉得有些寂寞,希望至少有那么一句也好,他希望盛文孜可以对他耍些任性。

关了水,抹去一脸的水渍,仰着头吐了口长气,转身拿过架子上松软的浴巾,随便在身上抹了一回后将浴巾丢进回收篮里,重新拉过一条浴巾围在腰上走出浴室。

刚走出浴室,就看盛文孜已经把他脱下来的西装给一一整齐的平放在一边,手上将他随便放在上衣口袋的手机放到床头,回头,看着刑君平走出浴室时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很快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浴巾上前盖在刑君平那颗湿透的脑袋上。

「坐着吧,我帮你擦一擦。」仰头看着刑君平被浴巾遮盖了一半的脸说。

刑君平没动,倒是双手攀上盛文孜的腰,将他抱进怀里,「小孜,你有没有试着想想我们两个的事?」刑君平突然问。

问题来得太突然,盛文孜愣了下,头往旁边歪了歪,皱眉,「我们两个?哪方面?」盛文孜不是很清楚。

被盛文孜反问,刑君平也呆了下,想了想,这个问题可能太突然了,勾唇浅笑,改口说:「小孜,明天我们出去走走如何?」仔细想想,他还没有跟小孜真正的约会逛街过,就算住在一起了却也还是每天公事忙碌,有点时间出门也都是为了家用品到超市走动,根本没有一起好好在外面逛过街,连电影都是看他收藏的碟片,这实在不是刑君平的风格。

「嗯,好啊,你是有想买什么东西吗?」

「没有,现在还没有。」刑君平低头,前额靠在盛文孜的额头上。「小孜,你可以把我对你的邀约理解成是恋人之间的邀约吗?这可是约会喔,你跟我两个。」

「恋人?我们吗?」盛文孜眨眼,一脸茫然。

「怎么?不然你以为?」刑君平挑高眉,但盛文孜的表情却让他的脸瞬间拉下,「小孜,我们吃住一起,睡一张床上,还摸过亲过上过好几次床,我也说过了我喜欢你,这难道还不构成恋人的条件?」

刑君平突然沉下脸的让盛文孜吓了一大跳,但更让他觉得讶异的是正面从刑君平听到「恋人」这个词,感觉很不真实。

这样就算是恋人了?

「小孜,对你而言的恋人是什么?我们彼此坦承相见也上床做爱了,结果都只是性慾的发洩没有任何意义?」

「不、不是这样……」上床做爱当然不是没有意义,只是……盛文孜被刑君平直接的词汇弄得双颊通红。

「那是怎么样?」对于盛文孜的迟疑刑君平相当不满意,一脸不说出一个可以让他接受的回答就会把人揍一顿的恶相,强烈的即视感让盛文孜想起他们头一次碰面的情景,刑君平也是这样一脸的恶狠狠,讲话难听又毫不客气。

仰头看刑君平一脸少见的难看,盛文孜有点想笑但也知道这个情况不对,眨了下眼,想了下,皱眉,他真的不太知道怎么形容现在心里的感觉。

高兴?他是高兴的没有错,毕竟就像刑君平说的,就算他是男人,在同吃同住又睡在一起且上过床有过许多次的性爱关係之后,心里总是会希望对方可以是一个对象,只是刑君平不说他也就不提,反正,作为一个成年男性,既没有怀孕的困扰也没有什么太过强烈的贞cao的概念,在彼此都认可的情况下发生点什么,谁自然都不能用这个做为理由要求谁应该要付出些什么,而刑君平只是把他们的关係提升到不只是上下属的关係,还是更亲密的恋人关係,这让盛文孜除了高兴以外还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以后他要拿什么样的表情跟态度面对刑君平?跟平时一样?还是非有所改变不可?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盛文孜!」三个字,刑君平讲得咬牙切齿,这小子!沉默是什么意思?皱眉是什么意思?

「……君平,这……不会太不真实吗?」

「蛤?」刑君平双手抱胸,眉毛高高挑起,胸口因为怒气而上下剧烈起伏,他真的他妈的没这样火大过。「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少爷我都先表示喜欢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想怎么样就说啊!说清楚!」天下人都知道他刑大少身边从来都不缺追求者,他更不曾主动追求过什么人,现在他不择手段的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强迫他接受自己,甚至主动表述了自己对他的喜爱,他还能有什么他妈的不满意?敢情真要少爷他干到他怀孕才算是爱情?

脖子缩了下,一身火气的刑君平近看还真的是有些吓人,但盛文孜还是挺起胸膛,仰着脸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刑君平,轻声地说:「我、我是男人,我住进来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工作,但后来所做的都是我愿意的,我、我们上床、上床做爱也是我愿意的,我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需要负起什么责任……我不是女人。」

「我很清楚你不是女人。」刑君平瞇眼,「你觉得我是出于责任所以才决定要跟你成为一对恋人?盛文孜,你也太看扁我了吧?」天晓得他向来只有炮友、情妇,从没有过任何的恋人。

「我没有我没有!」盛文孜急忙摇头又摇手,面对刑君平那一脸吃人样,双脚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看盛文孜的脚步后退,刑君平脸上的不满加深。

「呃……」眨眼,「我只是觉得,我的感情我愿意,你不用觉得有责任……我、喜欢君平,我真的喜欢你,」盛文孜咬咬牙,吸口气,「但是,两个男人,真的……而且,我想你自己也希望能有一个正常的……」话没说完,整个人被揪着衣领给提了起来,脚跟离地,双眼下意识的闭起,没有以为会有的任何可能性的粗暴对待,反而是双唇被另一片柔软湿润吞噬。

「我cao你的盛文孜,你居然这样吓我,今晚我一定要把你干到连求饶的声音都发出不来!」

「什么cao不cao的,我没有吓你,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双推开靠得太近的脸,盛文孜很无奈,双颊的热度一直退不下来。

「不听,我只要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就够了,其他的,不听。」低头咬咬盛文孜的鼻子,双手圈住盛文孜的腰,听到想听的,一肚子火气瞬间消散了大半。「你一个小脑袋瓜里只要想着我的事情就好了,我以外的事情都不能想!」

「但……」

「盛小孜,你就不能他妈的再自我一点,再自私一点,多利用我一点吗?」

「我有啊……」吃跟住都是刑君平的,还领刑君平发的薪水,虽说他也是刑君平手下的员工之一,但总觉得这样的关係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君平你才是,我帮你做事也不是无酬的,你才应该多利用我一些,把不好的让我看,在外面就别随便开口闭口都又cao又干还问候人家家长……很吓人的。」不管听几次他都没有办法习惯。「改掉。」

「好。」刑君平笑弯了眼,心情好得多了,只为了盛文孜对他提的第一个要求。「我听你的,但这是作为我的恋人的权力,你能懂吗?」

「我并不是真的那么不知人事……而且……没有感觉的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跟一个自己没有感觉的人上床?」他只是,更重视现在彼此所拥有的时间而已。

「所以你要更依赖我一点,你不可以让我猜疑,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就是疑心病特别重,所以我情愿你依赖我、利用我,让我知道你的心思全都用在我身上,注意力也全集中都在我身上,这样我才能确定自己真的是被你重视着的。」

刑君平就是这种男人,真的被依赖被利用会不开心,但他却也相当懂得怎么苦中作乐,不然他早就被那一个接一个别有二心的又笨手笨脚的前几个助理给搞疯掉,所以真的不能怪他看到盛文孜的第一眼想到的只是盛文孜的长相跟身材和不和自己的喜好口味,事实上,不论是盛文孜的外表或身材甚至是个性与工作能力以及彼此床上的契合度,都超过他的预想以上,让刑君平很难不为盛文孜沉迷,甚至很多次刑君平都想,如果盛文孜再任性一点,工作上多出一点错,骄傲一点,自私一点,那或许他就不会这么样的耽溺在盛文孜的温柔里。

脸埋在盛文孜的颈子里,双手圈紧了盛文孜的赤裸身体,刑君平终究没有轻易放过盛文孜,真的将盛文孜压在床上cao了一晚,让盛文孜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绷着身体拉直了背脊接受刑君平近乎惩罚式的侵犯。

两指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在盛文孜的穴口进出,拿着腿间的蓬勃推进完全绽放的溼热花径也没有半点困难,舌头舔过盛文孜的肩膀,亲吻他的后颈,解开绑着盛文孜性器的保险套,怀里的身体抽搐,细微的闷吭声之后就是热液流了刑君平一手。

又摸蹭了两下让盛文孜彻底发洩之后,刑君平也动起腰,拿自己的性器磨蹭来回进出盛文孜的后穴,在盛文孜的身体里最后一次发洩才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休息,身体放松,原来还埋在盛文孜身体里的凶器也软软的滑出盛文孜的甬道,结束这持续一整晚的性爱。

就算是冬季,但两个人的身体却因为激烈的情事而显得狼狈,但谁都没有力气也不想离开这个床面,特别是盛文孜,他现在只觉得全身无力,股间被不断进入刺激的后穴也好像不是自己的,就算收缩也没有感觉得让人担心,但这以前他还是比较想睡觉,一身的黏腻与身体里的湿滑感跟一晚上做爱的疲惫感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原来计画好的逛街看电影的约会就在睡眠中流标,但刑君平一点也不在意,傍晚时才醒来,抱着盛文孜做清理的工作后便帮盛文孜涂抹药膏,药膏清凉的感觉从不好说的地方开始蔓延,虽然怪异,但仍然有正常的感觉这点倒是让盛文孜安心不少。

帮盛文孜做完清洗,霸道的让盛文孜套上自己的上衣后便让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回到房里整理一屋子的凌乱,换上乾净的床包被单后回到客厅,盛文孜窝在沙发上继续睡。

他真的累得不轻。

但累归累,那只是身体上的疲倦,脑子还是清醒的打着转,想着晚上灝灝在打电话来时要讲的是哪个故事,想着自己累得一点也不想动这样实在不行,但刑君平却不知道哪来的体力,在折腾了别人一整个晚以后居然一点倦意也没有,想着刑君平的话,一直不能确定自己跟刑君平之间的恋人关係就这样定调了。

不过大姊的漫画里也总是这么走的,两个再怎么不合的人在上过床以后关係总会多少得到一些改善,就算第一次在怎么不愿意,但在接触的次数多了以后彼此的心境总是会有所改变,自然而然的就会走到一起。

而他跟刑君平算是哪一种呢?

他没有反抗过,也没有挣扎过,过程中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除了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开口以外,盛文孜真心觉得自己跟刑君平之间毫无阻碍得太过异常,连一般人该有的内心挣扎好像都没有。

他不知道刑君平怎么样,但至少盛文孜本身是半点挣扎也没有。

这样好像不对……

「小孜,你脸色真的很差,而且看起来好像瘦了不少?」仔电梯口拦下刚跑完文件的盛文孜将人拉到一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双眉皱起。「我听萧雨说刑君平那傢伙用方便工作的名义让你住进他家,看你这样子他该不会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不捨得给你吧?年末忙我理解,但也没忙到这地步……等等我帮你去跟他沟通沟通。」眼看着被他拐来的盛文孜一天比一天憔悴,柳毅心疼得要死,但又无可奈何,怎么想都只能找事主谈谈。

「毅哥,总经理一直都对我很好,我只是对工作还有点不习惯而已,你别老误会总经理。」好笑的拉住难得性急的要去找人算帐的柳毅,盛文孜轻声解释。

「我才不会误会他呢,刑君平都是什么样的人你在公司里没听说过任何传闻?我跟你打包票,那些半点都不是传闻!」

「嗯,多少从学长那边听说过一些。」助理消耗量大、私生活散漫混乱,工作起来不榨乾人不罢休,但他都觉得还好啊,特别是私生活散漫混乱这一点,从第一次进刑君平家盛文孜就发现,其实刑君平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不懂生活,反而很懂得怎么样让自己过得好。

「那你知道他的助理为什么消耗量那么快?」

「第一天报到时,听毅哥跟总经理吵架的内容多少可以知道一点。」当时他没有理解他门口中的「吃」的意思,但在之后,较常能够在各部门间移动后就时常可以听到一些耳语,在想想的一天在抽屉里发现的红色女性内衣,把两个联想在一起,就算是盛文孜再怎么的单细胞也可以想得到刑君平换助理的速度那么快多半是因为什么,但他想那不过是原因之一,刑君平对工作的要求标准之高,就算是柳毅,在公事上面对刑君平时也难免有些战战兢兢。

「小孜,不是毅哥要多事吓人,但刑君平真的不是什么有节cao的正仁君子,你……可不要傻傻地被啃得一乾二净了!」

柳毅的严正声明让盛文孜愣了吓,双颊在几秒后迅速涨红。

「呃?」盛文孜的反应让柳毅挑高了眉,语带怀疑的说:「小孜,你跟着刑君平做事也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他没对你做什么吗?」

「要做什么?」侧头看着柳毅,盛文孜双眼张得大大的。

「……没什么……」盛文孜明显是刑君平的喜好类型,柳毅并不觉得刑君平可以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但盛文孜的工作能力是无庸置疑的,也许刑君平会在看这一点上对盛文孜手下留情?「没事,我自己在瞎想。」柳毅摆摆手,同时也挥掉脑子里那些异样的念头。「下午董事长跟总经理都不在,工作的事情就稍微放松一下,没事就早点下班回去休息了,知道吗?」

「好。」盛文孜点头。

下午老大们都不在,作为助理的工作自然轻松许多,将例行的工作做完以后又确认了几份合约,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将环境整理一下,到下班时间过半,确定刑君平不会再回办公室后才关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