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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驾着车子离开公司地下停车场没有多久,手机就在座架上响了起来,瞟一眼,是沉桐生的私人手机号码,刑君平别别嘴,开扩音接通了电话,也还好刑君平开的是扩音,刚接通就从那头传来夸张的爆笑声,被放大的音量让刑君平都觉得耳膜痛了。

「君平,你闯大祸了。」讲是这样讲,但声音半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似乎还因为笑得有些喘不过气而有些短促。

「哥……」刑君平语气很无奈,「我先说我不会答应的。」

「我什么都没说。」

「但你把人赶到我那边。」

「我没让她们去,她们自己跑去的。」

「但你也没阻止。」

「你不是把人气跑了吗?」沉桐生呵呵笑。

「拜託,沉琳琳什么大小姐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我看好你,表弟,加油。」沉桐生电话那头讲得云淡风轻,刑君平这边白眼翻得要背过后脑去,如果不是正在驾车,刑君平连摔方向盘的心都有了。

「总之,于公于私,我都不需要再多一个人给我添堵,现在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却给我来个死蔡鸟,我可不干。」而且那两个女人摆明了只想玩办公室恋情,根本无心在工作上面,这让他更觉得烦。

「呵呵。」轻笑两声,「那,听说盛文孜也是新进公司的菜鸟,他就不堵你了?」

「……他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刚进公司三个月就调到你身边,公司的事务应该都还跑不上手,一样是菜鸟,多教一个有什么差别?」

「不,小孜不一样。」刑君平扬起唇角微笑,「他不是那种认知上的菜鸟。」

「喔?」

「关于这件事,我还真的得好好谢谢柳毅,他这次给我找了一个各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的助理,实在应该要请他好好吃一顿饭才行。」就不知道这该算媒人饭还是什么了。

「喔齁,那我真的得找时间好好跟盛文孜聊一聊才行。」

「聊聊可以,但挖角就算了,不要随便给我添麻烦,人给我了就是我的了,谁要都不让。」停下车子,切断通话,走进店里,拿了预先点好的几道小菜跟清粥,回到车上就直直往回家的路线前进。

途中又接了通柳毅的电话,简单的说明沉大小姐预想中的不死心以及为他耳朵所受的摧残抱怨两句之后掛掉电话,但不论哪一项,现在的刑君平都没放在心上,只想快快回家看看他的小孜。

一进到家门就看到何凡让刑君平有些雀跃情绪瞬间降下许多,但再看到一身宽松便衣靠在沙发上抱着冒着热气的马克杯,还有些苍白的脸颊正泛着淡淡的红晕跟何凡有一句没一句的有说有笑。

「小孜。」拎着提袋进到屋子里,先将提袋放到桌面上后才走到客厅。「你醒了?饿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缩缩脖子,原来才泛着淡红的在刑君平走到身边后顏色又加深了不少。「不好意思,我好像……给你添麻烦了。」越说,双颊越红,连耳朵都是红的。

「没事就好。」手掌贴着盛文孜的前额,确认他身上的高温降下,「下次,不要再轻易的挑逗我了,知道吗?」

「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小头还说什么大话耍什么帅?哪边凉快哪边去,少碰小孜一点!」被挡住整个视线的的何凡一脸不爽的在刑君平身后说。

回头,看着身后还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一脸不爽的何凡,刑君平挑高了眉毛,「这里没你的事了,快点离开吧,小孜我照顾就可以了。」

过河拆桥也不过如此,何凡一点意外也没有的翻了个大白眼,人倒是真的从沙发上站起,拿过一边的外套穿上。

「啊、何凡,君平只是开玩笑的,你留下来一起吃晚餐吧?」看何凡臭着一张脸站起来穿外套,盛文孜以为何凡因为刑君平的话生气才要离开,急忙出声。

整整衣领,低头看着想站起来又没啥体力的盛文孜,何凡笑了笑,一把推开刑君平凑到盛文孜面前摸摸他的头,「没事的,小孜,谁理那个笨蛋,是我晚上还有预约,不离开不行,不过你要是捨不得我离开,我可以带你一起回去没有问题喔!」

「滚吧你!」挡下何凡摸着盛文孜的头的手,「没你的事了,快点离开不要在这里妨碍小孜休息。」

「你这个人真是……」摸摸自己被打到的手背,何凡摇摇头,「佔有慾太强烈,小心反而什么都抓不住。」

「真是囉嗦。」刑君平冷哼,「帐单,你开给我,我会给你匯过去。」该给的刑君平也从来不小气。

「好喔,谢谢惠顾。」何凡转头,拎起工具包甩甩手,「不过,普通的诊疗我是很欢迎再度光临的,但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手指指指桌上的药膏,「一个礼拜,一日三回,记得了。」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大声补充:「还有,两个礼拜里不要有性行为!」说完就走,留下屋子里傻愣着的两个人。

「他、他怎……」何凡他也讲得太直白了!盛文孜一张小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一样,捧着杯子的双手也跟着收紧。

「真是口无遮拦。」摇摇头,拿起盛文孜手上的杯子放到桌面上,「先吃点东西好吗?你饿了吗?」

「饿。」转头看着刑君平点点头,真的饿,超级饿,经过一个晚上的激烈运动又整天没吃,不饿才怪。

「多吃一点,我买了不少。」抬手摸摸盛文孜的头,亲亲他的额角,拉过桌面上的袋子,拿出一个个仍然温热着的小菜及清粥,「今天时间比较晚一点,所以用买的,明天我自己下厨煮给你吃。」将纸碗的盖子掀开,熬煮得细棉的白粥伴着厚重的热气衝出,白米香味让盛文孜看得双眼亮晶晶的,肚子也发出小小的抗议声。

声音不大,但再安静的空间里还是可以听得见,盛文孜的眨眨眼,转头对上刑君平看过来的双眼,呵呵的露出洁白齿贝可爱的笑了笑,刑君平双眼闪了闪,张手揽过盛文孜的后脑,探身直接吻住那张一直诱惑着自己的唇,亲吻的没有很深,只再短再满足自己的慾望以后就断然的放开盛文孜,手指抹去沾上他双唇的水渍,笑看着双颊桃红气喘吁吁的盛文孜。

「不要随便挑逗我,小孜,代价很大的。」

「我没有。」别开脸,没好气地瞪了眼刑君平,伸长了手的把刑君平推开,只是没啥作用,还让人有种还迎欲拒的感觉。

「好,你没有,是我定力太差了。」又探过头去亲亲盛文孜的唇角,才在他手上塞进餐具。「吃饭吧,吃完饭后我帮你上药,然后早点休息。」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一双耳朵整个通红通红,盛文孜满脸的尷尬。

盛文孜完全的无法解释自己前一晚的行为是怎么回事,他就是突然满脑子的空白,一股劲的希望刑君平可以只看自己,全身都叫嚣的想要刑君平,急切的希望刑君平在自己身上留下点什么,那怕是短暂就会失去的吻痕都没有所谓。

在跟何凡间聊的时候,盛文孜满脑子也尽是这些事情,他想着不知道昨天的主动挑逗不知道给刑君平留下什么印象,光想到自己真的像大姐那些漫画里的小受一样,主动的张开腿,像个饥渴难耐的人一样索求着刑君平,盛文孜就背脊发冷头皮发麻。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但他却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情绪,反而觉得有种被强烈需要的满足。

双手捧着脸颊,盛文孜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烧起来了,咀嚼的嘴停了下来,半晌,又快速的动了起来,嚥下嘴里的青菜后伸手挟起眼前的酱菜混着白粥一起吞下肚。

坐在盛文孜身边,不时的挟菜放进盛文孜的碗里,看着盛文孜努力的吃饭填肚子,脸上一直红扑扑的,偶尔会突然停住动作,又突然很快的扒了两口粥,虽然不是很清楚盛文孜的小脑袋里是想到了些什么,但又好像可以很轻易的从盛文孜的表情上看出他正在想些什么。

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在盛文孜身边时他总是觉得很轻松,也总是很容易让心情好到整天看着盛文孜傻笑都不奇怪,如果盛文孜不觉得他这样显得很蠢的话,刑君平真会想这样做,这是刑君平头一次觉得抱着一个人悠悠哉哉在沙发上瘫上一整天也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饭后的收拾工作最后还是盛文孜做的,原来刑君平坚持让盛文孜必需要休息,但才刚把桌面收拾起来手机就响个没完没了,实在受不了,刑君平才拿起手机,一接通就转身进了书房。

盛文孜在刑君平进了书房后又坐了一会儿才缓慢的站起,将才收一半的外食参盒全部打包起,拎着进了厨房放进垃圾桶里后又拧了条抹布回到客厅将桌面擦乾净。

用过餐后身上有力气了许多,只是步行时股间的异样感让盛文孜不太自在,何凡说他一早发烧得有些狠了,但退得快,应该单纯是疲劳引起的,多休息就好了,之后又灌输了他一堆男男之间的性教育,再三的强调如果不是天赋异稟,不然男人跟男人之间保险套跟润滑剂最好不要少,盛文孜虽然受教,但那种太直白的性教育真是让他听着有些承受不住,但又忍不住想,他跟刑君平在做的时候好像总是不太用这些东西,盛文孜并不觉得自己是何凡口中的那种天生小受,但却仍然可以很轻易的在刑君平身下得到快感与高潮,但刑君平有没有一样的感觉他就不知道了。

……有的吧?

开了咖啡机后站在一边发起了愣,看着咖啡机开始冒起蒸气,染成褐色的水珠迅速下滑铺满壶底,一个闪神之后盛文孜真的很想掐死自己,手在头顶上挥一挥,好像这样就可以挥掉满脑子的桃色泡泡。

走出厨房,看了看没有动静的书房门板后直接走进卧室,走到床边坐下,视线放在搁到矮柜上的药膏,盛文孜想起何凡叮嘱过必须要擦药,一日三次,拿起有挤压痕跡在上头的药膏,想着他必须用手指沾上药膏然后涂抹在那个其实现在还有些肿肿热热且些许刺痛感的后穴里,说不抗拒是骗人的,盛文真的很想装死,将药膏放回原位,起身走进浴室里打算冲个澡,再做打算。

没有解开衣服不会知道,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或轻或浅的吻痕,看着倒映在镜面上的自己的身体,盛文孜惊讶的张大了嘴,双眼更是瞪得大大的。

「这也太夸张了……这……还好现在是冬天……」脸往镜子上贴去,皱眉看看脖子上的吻痕,叹口气,摇摇头,转身踏进莲蓬头下拧开水。

热水打在皮肤上有些疼痛,但却很舒服,在水花下站了一阵子后才开始清洗,没有花很久时间就完成洗漱,裹着浴袍走出浴室,双脚刚踏出门槛整个人就差些撞进一堵墙里,抬头,刑君平正双手抱胸的等在浴室门口,嘴唇翘的角度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怎么……」视线移到刑君平手上有节奏的轻拍着手臂的管状物品,盛文孜沉默了下,直接伸手。

「呵,别抢,我会帮你。」

「就是不想你帮我才抢的。」再次伸手,但身高差让盛文孜怎么都勾不到刑君平的手,反倒整个人都要贴到刑君平的身上去了。

「但我倒觉得你比较像是在勾引我喔。」拿着药管的手高高举起,另一口勾住盛文孜的腰,瞇眼看着盛文孜身上的浴袍因为过大的动作而前襟松开,胸口显而易见的点点红痕全是他刻意的杰作,看着就心情大好。

刑君平的话一出,盛文孜立即停止前扑的行为,皱着脸,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没有。」他真的没那个意思,但是好像不论他怎么做,在刑君平演里全成了生生的勾引,这样的话会让他觉得困扰。「我只是……」

「我知道,我开玩笑的。」笑着拍拍盛文孜还湿漉漉的头,拉起他的手走到床边,「但是我要帮你擦药是认真的,转过去吧。」边说,手已经转开盖子。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再次是着伸手拿药膏,但还是被刑君平闪过。「君平!」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刑君平天外飞来这样一句把盛文孜给说愣了,「不过帮你上药是我的工作,你再怎么可爱我都不会把这个工作拱手让人的。」

「你在讲些什么……」刑君平前文不接后续的说话让盛文孜无奈失笑,「君平,真的,我自己来就可以,在别人面前撅着pi股这件事,真的……很让人觉得难堪……」这可不是很久以前小孩子翘着pi股让护士小姐把温度计插进肛门里那回事,而是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更糟糕的事情。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还留下了痕跡,有甚么好难堪的?」刑君平相当不以为然,伸出的手指挑开松松的衣襟,指尖抹过那片白皙胸口上的一串红色印子。「再说,上午帮你擦药的也是我,造成你不舒服的原因也在我,我不做你打算让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