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周槿语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她捡了自己的漏来兴师问罪的，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回答道。
李小姐上下打量着她，审视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适应。她那像洋娃娃一样的脸上极力克制着，一瘪嘴，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什么意思？周槿语看着李小姐离去的紫色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呀，喜欢阿皓很久了。李家的千金，李清婉。”江玄的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他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周槿语的身后。
周槿语被吓了一跳，那天被按在厕所上被指奸的触感在见到江玄的那一刻攀上腰间，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将自己牢牢卷住。
“怎么，怕我啊？”江玄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看着她一副受惊的样子，好像自己把她怎么了一样。他拿出那条钻石项链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周小姐应该还没忘记我吧？”
“这样搞弟弟的女人不好吧。”周槿语挑挑眉，倒不是讨厌这样的挑逗，不过在江玄面前总想占一占嘴上的便宜。
“你也配当他的女人？”江玄垂下眼帘，对她露出一个洞悉一切的笑容，像是盯住猎物的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你忘了你之前做什么的？
周槿语的身体一下僵硬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玄。
“你当时花名叫什么来着？舟舟？”他伏在周槿语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语气风淡云轻，像是在谈论今天的晚餐如何。可他口中的，却是周槿语根本不想回忆起的过去。如兰的气息化作一把利刃，将她这块被摆上桌的餐点轻易地切割开来。
舟舟，就是谐音自己的姓氏，那么的随意，就被写上了花名册。自己一点一画地写着名字时，一旁的老领班剔着牙缝，咧着嘴乐道，“干过这一行，你就当是再也不会有好男人要你了。”语气也是同样的云淡风轻。
“我也没想过和江皓长久。作为他的家长，你大可放心。”周槿语如鲠在喉，但也尽力说出这句话。
“那就算你有自知之明了。”江玄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那些璀璨的钻石硌地她生疼，“当过妓女的，就别想来当名媛了。运气好是一回事，骨子里的骚浪贱，可没那么容易变好。”
周槿语捏着酒杯的手颤抖着，虽是这么轻声的羞辱，但也是在公共场合，周围人早已不掩饰看过来的眼神，一道道尖锐又探究，羞愤得让人想要迅速的离开这里。周槿语咬着牙，决心不让任何人羞辱自己的理智让她一字一顿地回击道，“那被我这个妓女买下一晚的江大少爷，也是个骨子里骚浪贱的男人咯。”
“你！”江玄一听，脸色就变了。这死女人，看上去唯唯诺诺，还真是牙尖嘴利。不过，能在他面前逞能也就是这么一会儿了。
周槿语破罐子破摔地举起手中的酒杯，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容对江玄道，“干杯。”随即一饮而尽，心里好不容易爽快了一些。
看着她喝下香槟，江玄弯弯嘴角，用湿纸巾细细地着擦拭自己的手指尖，轻哼着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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