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网站首页 > 师兄他有夫君人设 > 师兄他有夫君人设 第36节

师兄他有夫君人设 第36节(1 / 2)

真是奇怪,分明并不饿,但怎么感觉小师妹又变得香甜可口了?

第39章39.囚灵(一)

欣喜得忘形之后,妙果赶紧从师兄怀里出来,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又有点忧虑:“可是,师兄让我学的不是蓬莱剑术么?”

怀中骤然空了,冷空气灌进来,沈钰安觉得胸腔无端发冷,拢了拢袖缓解不适。

“无妨,刀剑之类所差无几,都不过是防身和进益修为的门路,适合才是最好的。再者说,给你木剑让你学,你不也只学会了劈砍么?”

妙果这才放下心,有了趁手的武器,熟悉手感之后还能转出漂亮的刀花来。

她给这两把弯刀起了名,叫做双月,喜欢得不肯离手。

其实那日又见母亲和小弟,回来后妙果夜里总是做梦,梦里恍惚她并没有遇到沈钰安,而是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要伺候面目模糊的男子和照顾哭闹不休的孩子,忙得脚不沾地。

这样的日复一日的折磨永无休止,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后来她洗衣舀水时临水自照,惊觉自己居然变成了杜阿娘的模样,形容枯槁,眼神灰暗,如同行尸走肉。

梦醒之后妙果就吓得不敢再睡,连夜打坐吸收灵气,不敢有一点怠慢,只是内心的不安感如影随形。

她不好对沈钰安讲,也没和不知家人近况的妙杏说,直到今日拿到了沈钰安给她的双月。

这仿佛是与过去的日子彻底划开界限的证明,证明她已经彻底不再是命如蜉蝣的小傻子,手握双刀,触之微凉沉重,却犹如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沈钰安占着一个可以囚困她的夫君名头,但他告诉她只管肆意生长,好像什么事都可以给她兜底。

妙果一直认为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如今看来,不管他如何思量,她待他便不能如此了。

沈钰安是她新的家人,“师兄”不再只是一个称呼。

闲来无事,沈钰安便敲定了出行的日子,上午开炉赠刀,下午丢给妙果两把刀鞘说要出发。

两个木质刀鞘,外头裹着一层蟒皮,只能确定不是他自己蜕的皮,摸起来蛮结实。

再次将小荷包塞的满满当当,确保不会挤坏变成木头小人的三姐,妙果爬上了马车。

说起来,这马车还是与蔺游分别时他留下的,平时请镇上的养马人专门照看,他对着沈钰安再三请求说出门用这个马车,不然留着也是白留。

冬日到了,刚好派上用场。

沈钰安就算自己不怕冷,也得考虑考虑小师妹。

红毛狐狸自发跳到妙果的肩膀上,山雀的笼子也挂到了马车前头,想了想不能厚此薄彼,人参精的小陶盆都搬进了妙果的小荷包。

沈钰安被迫拖家带口,眼皮掀了掀,并没有反对,劝说自己只当是多带了些储备粮吧。

师兄驾车,妙果帮不上忙,一个人待在车厢里,想了想,趁着还没开始晕,她将矮桌推到角落,在宽阔的车厢里铺出个熟悉的碎花被小窝,抱着红毛狐狸卷进被褥里睡了。

双月被妥善放在枕下,触手可及。

马车轱辘转动着,渐渐远离了无双镇。

沈钰安握着缰绳,同山雀闲聊,问它以前从哪里来。

山雀在笼子里跳了两步,展开翅膀比划:“我家就是云山的啊,非常大非常大的云山——”

“那你是如何寻到山灵处的?又赖在我家不走?”

听了这话,山雀的豆豆眼就变得雾蒙蒙的,伤心道:

“我其实离开云山很久了,鹿女让我下山寻找失踪的山灵,我就跟着隐隐约约的感应走,找了好多年,前不久才感受到了山灵的力量。”

中间它跟丢了好长时间,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被凡间的猫和蛇欺负,险些就不能等到山灵力量觉醒。

沈钰安是个决计不会怜爱弱小的人,所以他也不给山雀悲春伤秋的时间。

“鹿女和山灵都是云山的鹿妖么?听来感情应当不错。”

也许同小师妹和她短命三姐一样,分开半天都为难她们。

山雀叽叽喳喳:“是呀是呀,当初我同她们一起在云山修行,山灵任职时还是我给衔的花冠!场面特别、非常、极其的壮观!”

一只还没有拳头大的山雀,学了点人话就要不停地说,沈钰安策马拐上官道,顺手用灵力把山雀的喙给粘住了。

这次的行程不急,沈钰安也就走走停停,走哪算哪,大致朝着锦州的方向去。

路上能找到人家或者客栈就借宿,找不到就随缘生个火堆,反正他不吃不睡,顺便帮需要散心的小师妹练习辟谷。

拖拖拉拉走了半个月,妙果已经不会晕车了,就开着车厢的门看师兄怎么驾车。

以前不觉得无双镇偏远荒凉,因为她从没走出过那里。

一路往南走,路过了不少县城,见识到一座场面稍微大点的酒楼,惊叹许久,同木头小人妙杏讨论里面的厨子到底要做多久的菜。

妙杏喜欢在厨房做菜,投喂妹妹是很有成就感的事,但一想到要在灶膛前日复一日经年累月的待也忍不住面露难色。

红毛狐狸听她们交谈,颇有经验和阅历地开口:“虽说人生百态,依我看,疾苦才是人间的常态。”

“为了讨生活而去做饭,再喜欢做饭也很难忍住厌恶和疲惫了,这么看果然还是生吃比较好。”

妙果才隐约感知到人间疾苦的片面含义,听到后半句忍不住被带偏:“也不是,人有人的吃法,和妖兽有区别,不能说哪个好哪个不好,你不是也喜欢人类做的咸菜么?”

红毛狐狸想想自己好像是有些文不对题,但它不承认,像个老学究一样摇头晃脑,冷不防瞅见路边一个褐色的布包,湿润的黑色鼻尖动了动,用爪子拍拍车厢的木板。

“那里有个人类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