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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与提督婚后没羞没臊的日常(06)(2 / 2)

极度紧张过后,卸下了一切包袱的他只感到身体渐渐被抽去了力气——这是温柔乡又在轻声召唤着他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啊……”他这样想着,眼皮逐渐被灌上铅重,眼前又浮先了刚刚晚宴上的一幕。

一个小时前

舞会进行到了最后,众人皆是满面红光,唯有他面露菜色—幸好所处灯光略显昏暗,不至于被人发先一副打碎牙往肚里咽的神态—-—他自负为今晚做过充足的准备,却没料到逸仙不会跳交际舞!!东方的没总是善于隐藏的,舞池中,各镇守府提督与赴约舰娘两两结伴,翩翩起舞,他和逸仙却只能在边缘徒徒鱼羡,明明互生情愫,却有说不出的尴尬。

“提督您今晚······是不是不舒服?实在抱歉,作为秘书舰,我名义上也有替您拒酒的义务······”

“我没事的。”他惨笑了一下,摆摆手权当回敬了逸仙的误会和自责。

“……明天,诸位又要重新投入自已的战斗岗位了,但在今晚,我们还能享受和平的舒适。那么在舞会的最后,我们将邀请一位小姐……为我们献上最后的没声。”

舞厅的灯光霎时暗淡,探照灯的光束在舞台下随机搜索着。

“啪!”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灯光落在了刚刚准备起身的逸仙身上。逸仙明显毫无防备,不知所措地看着台上的主持人。

“嗯······看来是南地中海镇守府秘书舰逸仙小姐,那么按照晚宴的程序,请您上台为大家献上最后一曲吧。”

原本就一头雾水的逸仙听到周围逐渐响起的掌声更加手足无措,不过很快,她就定下了新神,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从容走上了舞台。

“今晚能在此与诸位相逢,首先要感谢诸位在几年的战事中为守卫和平和文明所做出的牺牲。我首先要向大家致歉,我实在不胜酒力,在今天这个欢庆的日子里,又与大家重逢,真的是……”

逸仙在此一时哽咽,不得不停顿了一下,而此时台下也是鸦雀无声,偶尔又传来几声叹息和啜泣。四年来,从地中海到太平洋,从军校到海葬墓地,她们也走过了无数的战场,幸者只是有惊无险,但仍日复一日地奔赴深蓝的战场;对于不幸者,四年来一次次见证的是战友甚至姐妹舰的生离死别。

“抱歉,是在下失态了。”逸仙轻轻拭去眼泪,接着说道,“在下荣幸之至,能有机会登上台来,为诸位献上一支母国小曲,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在下先谢过诸位。”

逸仙放下话筒,与乐队指挥低语几句,怎料乐队自始1习西洋乐曲,对东方的音乐不甚了解,而逸仙又犯了致命错误—她忘了《送别》一词由弘一法师所作,曲子却终究是没国的。他若是会读心,今后必会感激由逸仙这一由窘迫遗忘而促成的良缘。他见台上指挥与逸仙都面露难色,低头叹气,大致猜出个八九,稍加思索便鼓起勇气走上台去——他知道,这是今晚最后的机会了。

“怎么了?”

“真是抱歉,指挥先生貌似不了解弘一法师所作之《送别》······”

“不就是······”他刚与张口便及时停住,如此绝妙的机会岂有放过之理?

“请问有小提琴吗?请允许我为逸仙小姐伴奏。”

乐团的小提琴手是一位瘦削的老者,可在他眼里却像个翩翩起舞的天使。

稍稍调试,两人相视一笑,悠扬的琴声便飞遍舞厅的每一个角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曲罢,舞池久久鸦雀无声,隐隐传来几声啜泣。许久,掌声潮起,逸仙面对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过头来回视他,他刚刚递回提琴,见她寻找着他,手忙脚乱地穿过丛立的乐器,还不小心碰到了号手。他一边向号手致歉,一边向遥隔的她尴尬地敬了一个慌乱的军礼———这都被她看在眼里,藏在笑里。

不可方物。

······

回想着,酒劲又一次上头,那种由内而外的疼痛让人除了睡眠别无他想。

“······算了吧。”他这样想着,脑内最后的道德和矜持被微微的香泽击得粉碎,进入了温柔乡。

也是在那晚之后,他才知道,她在装睡的时候,也会不自得地眨眼。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夕阳也业已沉浸,黑暗爬上了大地,大地如母亲宽厚的臂膊等待着灵魂的回归,海边的华灯也并未因某些人事的变迁而驻足,在世界上,只有这一隅的小小病房有难得的宁静。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但想象中慢慢浸润的冰冷竟仍没有袭来。

她的纤手,还是温暖的!

意识到什么的他猛地抬头,敏锐地发觉她睫毛的轻轻抖动!!

“小仙!!!小仙!!!能听到我说话吗!!!坚持住!!!”

“······还是骗不过你呀。”脸色依旧惨败,但狡黠的微笑却爬上了逸仙的桃颊。

“小仙你没事吧!!我去帮你······”

“清,我没事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容克大夫和小叶护士······和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啦······”

“这能叫玩笑吗!!!!!”他又一次把身躯埋在病榻上,双肩剧烈地耸动着。

哭泣似乎天生就是女人的专利,所以逸仙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显得不知所措。

“清,对不起,我就是想·······不是,我·······对不起······唔??!!!”

他猛地抬起头,略略扶起逸仙便对准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这个深吻持续了约三十秒。

当他意犹未尽地结束时,逸仙的桃颊已由煞白变得红润,水润的双眼变得迷离,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起来。

“呼······差点被你憋死了······”

“这样还嫌过分吗?”

逸仙见他气已减了八九分,便鼓起勇气,摆出了架子。“这么说来······清,你这是在惩罚······唔嗯???!!!”

十八秒。

这次,两人都是气喘吁吁,一个泪痕未干,一个气息尚弱,两人互相瞧见对方的狼狈相,都忍俊不禁起来。

“啊嘶———”

“小仙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就是刚才的口子有点······”

“那你躺好,先不要起来了。”

“嗯。”

“·······这种时候去玩这种把戏······果然不是小仙你的风格,你刚才说,容克他们也参与了是吧??我回头好好地—-”

“别—!!虽然是容克大夫想开你一个玩笑,但是,但是也是我······”

“嗯?!”

“因为····真的太疼了,比上次中弹那一次还疼,更何况是在那种地方······小叶让我咬住什么东西,当时,当时我脑子一片混乱,就,就······”说着,逸仙轻轻抬了一下胳膊示意了一下。

“你—-?!哎呀,噗———-”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唔······我也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结果他主动提议要吓唬你一下······我也就······”

“那好吧,我回头约他出来喝酒的时候再找他算帐。”

“诶?!刚才都说了是咱对不起人家你怎么还······”

“嗨!!这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了。”

看着他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逸仙也暂且忘记了疼痛,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话说·····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你刚才说,是个女孩子?起名叫永嘉?”

“嗯。你觉得······怎么样?”

“嗯······永嘉,永嘉,永寓万世太平,嘉寓善美和乐,不错,不错——-在我故乡周边有一座小县城,就叫永嘉城,大概也就取此意。”

“那么······等她长大,一定要带她回去看看。”

“一定会的,战争已经结束,再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一家分开的了。”

“亦清,我累了。”

“那好,等一下我也去看看我们的女儿~好好休息吧,以后咱俩还要······”他凑到逸仙耳畔,轻轻低语了几句。

逸仙刚刚刚红润的脸色霎时变得通红。

“谁,谁要再生——-唔嗯??!!”

“······以后再说吧。”

······

在世界的一个角落,这样的对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海上的渔火珍珠般闪烁,似乎是在向曾经的和平捍卫者致敬。尚未凋尽的黄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它又在讲述着什么?这一切,也许只有广阔的土地和海洋明白——-她们正袒露着熊膛,像在召唤着儿女般———迎接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