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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殇】(1上)(1 / 2)

2024年4月27日

“妈,这是去哪啊?”我睡眼惺忪,迷糊着嗓门问道。早上七点刚过,我被一泡尿憋醒,刚拉开卧室门,就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母亲,正对着客厅柜子上镶嵌的全身镜做出门前最后的整理。我刚睡醒,眼睛半睁着半眯缝着,意识模模糊糊,所做的,就是本能的去履行去撒尿这道程序。

“呦,醒了?是不是妈弄得声响太大吵醒你了?”母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边快速地瞥了一眼走出房门的我,声音轻柔的问道。她的声音很轻,不止是语气,音量也不大,但大清早的,屋里很安静,落针可闻,所以我很清晰的听到了她的问话。

刚起床的我意识正处在模糊中,况且还有一泡尿憋在膀胱中吸引着我的注意力,我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回答母亲,只是自顾自的,下意识,象征性回答的摇了摇头。

我的卧室距离卫生间并不远,很快,我就趿拉着拖鞋走了进去。在我关上厕所门的一刹那,我又听到母亲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可是具体是什么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穿过在外部的盥洗台,我走到最里面的浴室,马桶就在浴室的一侧安置着。我家的房子是十多年前的老户型,留给厕所的面积本身就不大,所以也就做不到像现在标准化商品房那样,将浴室和洗漱排泄间分的明明白白。

掀开马桶坐垫,半褪下四角内裤,扶稳已经发硬的老二,瞄准马桶圈的中心点,一道凶猛的水柱自马眼中喷薄而出,在空中成一道抛物线形状,准确的打入马桶排泄口蓄水的小坑内。

有力的冲击声,哗啦啦的响彻在整个卫生间内,水流与水的碰击声,水流与马桶内白瓷壁的撞击声,略显尖锐的‘滋滋’音,其中种种混合着回荡在厕所内,既清晰又高昂。我甚至觉得身处厕所之外,客厅内的母亲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泡尿真的是酣畅淋漓,我觉的我的膀胱在释放前,都是在满负荷运行。这泡尿持续的很久,如果不是我用手扶着这把怒射的枪,我觉的它能像短视频里恶搞的那样,喷个一两米高两三米远。这有些令人尴尬的声音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我刚尿到一半,厕所的灯突然亮了,门上的毛玻璃上隐约透出一个人影,我知道那是母亲。果然,母亲轻柔的声音透过毛玻璃传了进来,与原声比,有些发闷。

“上厕所也不拉灯,看得见吗?”我家厕所屋顶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圆形吸顶灯,正好吸附在厕所天花板的正中间,很亮,65瓦的led灯芯,特别的亮。开关不在厕所里,而是安置在了厕所的入门处。

我有个习惯,就是上厕所的时候,在能看见的情况下,能不开灯就不开灯,尤其是现在,早上七点左右,天已放亮,光线透过位于厕所最里面墙壁上的天窗打进来,肉眼很容易的看清楚屋子内的一切,而且光线比较柔和。刚睡醒的时候眼睛对光线很敏感,对强光刺激很反感。

当然了,我是慢慢的养成了不开灯上厕所的习惯,对此,母亲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我,称我为‘夜耗子’,上厕所不开灯,什么臭毛病。对此,我的回答是,响应国家号召,节能减排,还省电。母亲则咂咂嘴,表示没看出来,我还是个积极分子。

对于头顶突然亮起的灯光,我皱了皱眉,眯了眯眼,有些不太适应。母亲见我没吭声,于是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我说:“咋了啊?”“妈给你说话了,听见没有?”我甩了甩老二,将沾黏在马眼上的最后几滴水珠甩掉,原本半勃起发硬的老二也慢慢的软了下来。提上内裤,走到盥洗台前,一边打开水龙头冲着手,一边回道:“听见了啊。”声音有些烦,语气带着不耐。

我拉开门,看见母亲正站在玄关处,半伏着身子,一手扶墙一手伸到鞋跟处提着鞋沿。她穿了一套灰色的女士西装套服,上身西装外套下身及膝筒裙。我记得这套女士西服是前两年母亲在一裁缝店订做的,整体比较修身,很好的将她的身材衬托出来。母亲是圆溜肩,腰很细,胯很宽,pi股上肉比较多,这让我时常想起莫言的那本名叫《丰乳^肥臀》的小说。

说起丰乳^肥臀这四个字,人们心中最先想到的是,带孩子的农村肥胖中年妇女形象,而母亲可能是平时经常运动锻炼的缘故,身材虽丰腴,却并不臃肿。相反,给人的感觉非常结实。这么说吧,母亲平时有空就要早起晨跑,论慢跑论耐力,母亲还要比我猛上三分。

此时,母亲正背对着我弓腰穿鞋,发髻下白皙的后脖颈,若隐若现,在乌黑的秀发和深灰色的西服衬托下,显得越发白亮,就像厕所屋顶那个闪人眼的吸顶灯一样。

她的背很直,因为经常运动,所以不显单薄,但也并不宽厚,很是匀称。衣服下衬的腰部,一下子往里收束,就像被人用绳子狠狠的勒住一样,又似被削掉了两块肉,但并不突兀,线条柔和。

到了胯部,线条猛然扩大,圆润,饱满,丰盈。筒裙的面料被绷得很紧,光照下,隐隐的透着深灰色的反光。到了大腿处又凹陷下去,于膝窝和大腿处形成一片深黑色的阴影。

及膝裙的裙摆刚好到膝盖往上几公分的位置,露出笔直结实的小腿,微一用力,小腿肚上健美的肌肉线条,透过肉色丝袜显露出来,展现出健康的美感。我呆呆地站在厕所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可能是脑子还没睡醒,一时间脑袋空空,愣愣的出神。

直到她跺了跺脚,黑色的短高跟皮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我才回过神来,旋即发现我的一只手还牢牢地攥着厕所的门把手,打了个哈欠,我关上了厕所的门,发出砰的一声响,不高不低。

母亲听到声响转过头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她化了淡妆,原本的一字眉被修成了柳叶弯眉,多了一丝妩媚感。嘴唇上不知道涂了什么色号的口红,看起来不算太红,但能看出来她涂了口红。脸上好像敷了一层浅浅的粉底,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装扮了。

“出来了?”她说。“嗯,你这是准备去哪啊?咋还化妆了。”“下回上厕所记得开灯,老是不开灯,跟谁学的,啥毛病。”她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微蹙柳眉,瞪着眼教训道。“嗯嗯嗯,知道了。不开灯又不是看不见,也不耽误撒尿。”我瓮声瓮气的嘟囔着。

听到我敷衍的糙话,她哎了一声,张了张嘴想说啥,可最终也没说出来。她绾了绾耳边垂落的发丝,一瞬间,精致小巧耳朵露出,细腻肉感的耳垂上一点亮光闪过,这亮光好像刀枪的寒芒,夺人眼球,仿佛比厕所的冷光灯还要刺眼。

我眼神很好,玄关屋顶灯管的微光下,我一下就看清了那散发着金属质感的耳钉,看颜色不是白金就是银质,形状像一朵盛开的花朵,有五个还是六个花瓣,说实话单看这耳钉,感觉有点老土,最起码这种花状的款式有些过时。

不过想想,母亲这四十岁出头的年纪,也挺符合她这一代人的审美。虽说耳钉本身有些不尽人意,但戴在母亲身上却没有一丝土气,倒是锦上添花中多添的那一朵花,为本来的光彩照人增加一分明亮。

我也曾送过母亲耳饰,她有戴耳饰的习惯我是知道的,小时候母亲常叫我拿棉签给她通耳洞,说是长时间不管,肉长上了再扎耳钉,就还得再疼一次。这个耳钉我不认识,记不清是不是我送的那一堆廉价货里的某一个,或许是父亲送的也说不定。

“哎,妈,你还没说你这是要去哪啊?今儿不是周六吗,学校又没课,咋,现在高中又开始私下里,偷摸摸的补课了?”我望着提着手提包,正弯腰把拖鞋放入鞋柜的母亲问道。“啧啧,管得多。现在哪还有高中敢私下里补课啊,现在的学生啊,真是,动不动的,向这儿举报向那儿举报的。

再私自补课,妈这老师啊,还干不干了?”这么说着,她叹了口气,“你们现在这群学生啊,就是不知好歹,老师主动免费的补课还不满意,搁我们那个时候,高兴还来不及呢,打着灯笼哪找啊?”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声音不大,隔着手提包,嗡嗡的震动着,但在这静谧的早晨和房间内,显得过于突兀,像往平静无波的水塘里丢一粒不大不小的石子,虽没溅起多大的水花,但引起阵阵波纹涟漪。

邓丽君那富有年代感的独特嗓音在这条廊道上飘荡开来,这是母亲换智能机后用的时间最长的铃声,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我还依稀记得数年前母亲让我给她换铃声时的场景。

她的身体顿了顿,有些僵硬,但一瞬间就恢复如初,我也没看清,也许是我的错觉。自然而然的拉开皮包拉链,掏出手机,扫了眼屏幕,手一划,我以为她接通了,出乎我的意料,她却利索的又把手机塞了回去。“谁啊?这大清早的。”“骚扰电话,估计啊,又跟上回一样,不是推销啥东西的就是让办啥卡的,都是骗人的东西。”“那这骗子还怪敬业的,才刚七点就上班了。”

“不跟你贫嘴了,妈还有事儿了。早餐给你买好放桌上了,稀饭在电饭锅里热着,你一会儿起来别忘了吃。”说着,她掸了掸身上,提着包,拉开了门,“哎……”我刚说出一个字,母亲背对着我停了下,对着外面的走廊说道:“妈有个老同学今儿来咱这儿办事儿,好些年没见了,碰巧联系上,正好没啥事儿叙叙旧。”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说一般陈述句那样陈述着。我看不清她表情,只看到她握在门把手的手握的很紧,指节紧绷着,不知是因为她皮肤本就很白,还是用力过猛导致的苍白,使她的手背看起来白的透明,上面两三根青色的脉络如玉般,交错着显露出来。“哦,那你开车慢点。”“嗯。”当大门关上时,我还愣愣的杵在原地,听着门外走廊上,逐渐远去的高跟鞋碰击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啥老同学啊,起这么大老早的。”

家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早晨的那份清宁再度回归,只有客厅里那只热饭的电饭煲在于静谧中发出微微的低吟。偌大的一百来平里,只剩我一个人站在廊道内,灯已被熄灭,颜色再度变为灰暗,天似乎阴了,窗户外打进屋子内的光好像变暗了,一时间我感觉天应该还没亮。

父亲周文斌是市住建局的普通科员,一大早就去单位开会了,母亲张钰是市十二中高中部的语文教师,有事儿,也出去了。我叫周凯,大二学生,在本地上大学,因为学校在本市,平时周末或晚上会回家住,地铁开通后,来回之间更加的方便,这是在本地上大学的好处,而坏处是,体验不到那种身在他乡千里之外,独自求学的独立孤独感。

我算是出自‘书香门第’,母亲和父亲都是大学本科学历,母亲是师范学院毕业,父亲则出自理工专业,母校也不是同一个学校。我隐约听说过他俩以前的一些事儿。印象里不知道听谁提到过,父母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个年代男女之间恋爱交往,大部分都是经人介绍,介绍人多是1人、朋友、同学、亲戚等,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

毕竟,受条件所限,过去没有智能机,手机电话也不普及,更没有社交软件互联网一类的线上平台,和先在婚恋所遍地开花的情况相比,那时男女交往认识的途径相对更加的单一。

但比封建社会时,父母包办婚姻,新婚夫妻在拜堂的那天夜里掀盖头前互不相识相比,要好太多。听说父亲和母亲是在一次毕业生联谊会上认识的,而其中的某一人跟着朋友去参加,结果意外的,两人就看对了眼。

至于是母亲学校那边举行的联谊会,还是父亲那边,我就不清楚了。我曾经也问过母亲这个问题,她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子管得多。我再问,她就让我找父亲说。我爸的回答更直接,忘了,就这么简单。在问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最后来一句‘就那么认识的呗’。

我看过他们年轻时的照片,说实话,挺般配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郎才女貌。老照片倒是有不少,有旅游照,如在某某景点前,在某地的小船上等等。有平时的生活照,如在家看电视时,吃饭洗衣时等等。当然了,还有婚纱照。也有不少有了我之后,小时候一家三口的合影,虽然几乎大多数我都记不得是何时拍的。

照片上的母亲年轻漂亮,风姿绰约,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发亮,几乎是占据了每张照片上明度最高的位置,即使是过去这么多年,她的肌肤还是散发着一如既往的冷白色调。她每每对着镜头展露笑意,蛾眉皓齿间灵动有光的眼睛,传达着这世间的没好。婉约的窈窕,秀外慧中,如出水的芙蓉,诉说着她年轻时惊艳。

如果将她年轻时的照片给一个不相识的人看,那她绝对会被错认为某位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女港星,或是日本昭和时期的某位没女演员。而父亲也不遑多让,留着那时流行的港式中分头,头上不知是打了摩丝还是啥头油,茂密的头发亮黑亮黑的,显得既精神又帅气。彼时还棱角分明的清秀脸庞,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五官端正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

一米八的个头,挺拔的身姿,匀称的身材,配上一身西服,仿佛就是‘一表人才’这四个字的代表。颇有朱时茂、唐国强等奶油小生年轻时的风采。两个人站在一起,什么檀郎谢女、才子佳人、天造地设啥的词,就如量身定制的一般,那么和谐恰当。

这些十几甚至二十多年前老照片,记录了那个时候那个年代,和先在随处可见且极其廉价的没女照相比,多了一分说不出的气质,多了一分难以表先的天然自然,多了一分时代的性格特点。

然而,时间一晃而逝,转眼间,二十多个春夏秋冬过去,曾经意气风发朝气勃勃,正风华正茂的恰同学少年,稚嫩退去,青春不再,增加的是成1练达,以及独属于中年人的那份,不惑之年的沧桑与恭默。母亲虽然平时注重锻炼,但难免的,岁月的侵蚀依旧无情的留下了痕迹。

毕竟四十又几的人了,眼角已在不经意间,浮出细密的鱼尾纹,如被名为时间的雕塑家,用刻刀无声息的划过。原本稍显瘦削的瓜子脸也变的珠圆玉润。虽然身材没有像一般中年妇女那般,如未发醒的面团那样,松软肿胀,但也失去了少女的纤细,增添了成1的丰腴。

曾经少女青年的那种青涩亟待盛开,如鲜艳小花的气质不再,转而代之的是稳重优雅的坦然。而父亲的变化则更大,与母亲相比,时光似乎在他身上开了加速器,对比着他年轻时的样貌,除了依稀能分辨出一些脸部五官轮廓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常年的坐办公室,致使他的腰椎有些损伤,没有了曾经的挺拔。

频繁的饭局应酬,让原本匀称的身材走样,不仅腰上肚子上攀上了几圈赘肉,脖子和脸也胖了一圈,猛地一看,整体感觉就是,标准的体制内中年男人形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父亲没有谢顶,没有脱发的烦恼,不仅没有,而且依旧如年轻时那般茂盛,这让很多与他同龄,却聪明绝顶的男人艳羡不已。就连母亲也不禁的夸父亲发质好,发量高,真是难得。

我觉得我能有一头茂盛的黑发,我爸的功劳少不了。和年轻的时候相比,父亲的变化确实是大,也不能说是老的快,只能说平时习惯上不注重,所以发福变胖是难免的。先在的他和母亲站在一起,说看上去像父女那是过于的夸张,只能说,像是出自两个不同阶级的人。

今天周六,因为是单周,所以周五晚上没有选修课,我稍微拾掇一下,直接背上包,坐着地铁就回了家。至于周末回不回家这个问题,不仅要看个人新情,还得看我对象周末有何安排,她如果忙的话,就会让我‘滚’回家,不要打扰她周末做兼职,或是处理学校社团活动还有学院里的劳什子事儿。

有的时候高校就是这样,当你加入某个狗屁社团或是挂职啥班干部职位,就会有不定时不定刻的,所谓的‘事儿’等着你去办,院里的老师也会时不时地通知你去办公楼办某事儿开啥会。我对象就是这样,她不仅加入了社团,还竞选了她们班的班长,这就让她周末经常没时间陪我,对此她也有些愧疚,表示有些后悔参加这儿参加那儿的。

她家不在本市,但知道我家在本市,所幸就让我回家,让我爸妈陪我。我说有时候我爸妈比你还忙,她笑笑说回家总比待学校强,况且离得也不远。我说等你啥时候有空带你去我家,她说去我家干啥,我说见我妈啊,她噗嗤笑了出来,说那好啊,就是,别到时候某人临时变卦,不敢了。我说那有啥不敢了,只要你愿意就行。

我只记得她红着脸捣了我一拳,说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我脸皮厚吗,可能吧,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脸皮厚才吃得开。有些时候,有些事儿,总会发生,面皮薄心太脆,怎么承受,意外和下一刻谁先到来,总要面对。就像网络上流传的那句浪荡语一样——没心没肺,活着不累。脸皮厚,命长寿。

发·*·新·*·地·*·址

当我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近上午十点了。窗帘的缝隙透过几束光,细小的微尘漂浮,在阳光穿过的空气中形成几缕微小的光柱,在光柱的边缘折射出一层光环,房间内有股说不出的暖意。

这一觉睡得踏实,可能是晚上睡得晚的缘故,早上在没人叫自然醒的情况下,我总是能睡到日过三竿。平时在学校也是如此,早上没课,一宿舍人没一个起来的,也许这就是当代大学生的真实现状。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儿,我总是下意识的点开手机,扫一眼屏幕,可能是看时间,也可能是看天气,这不好说。就如现在,我最先看到的是母亲发来的微信消息。她说:【小凯,妈中午不回去吃饭了,你想吃啥就买点。】接着是一个微信红包,我点开,面值是一百。

紧跟着后面又是一句话,【别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吃点有营养的啊。】我看了眼发送时间,是上午9:23。我又扫了屏幕右上角显示的现在时间,是9:57。我下意识的在打字框里打了个‘好’,旋即意识到什么,又迅速删掉。

我觉的隔这么长时间再回复,多少有些尴尬,或是说多此一举,所幸啥也不说,就当默认看到。坐在床上望着窗帘缝隙打进来的光,我呆呆地愣了半晌,脑袋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我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才慢慢回过神来。然后就是穿衣服,去厕所拉泡晨屎和洗漱。

外面天已大亮,四五月的天儿,说冷不冷说暖不暖的,尤其是近些年,天气变化多端,头一天还十几二十度的艳阳天,冷空气一来,唰的,就变成八九度的阴天,可谓是温差如断崖,说是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尤其是春秋季,冬夏还好,再变,热也热不到哪去,冷也冷不到哪来。

如此跳脱的天气下,人们的表现也不同,穿的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卫衣长裤,有的短衫短裤,更有甚者棉袄和背心同时亮相,极为夸张。今天还好,十几度,有太阳,风不大,暖呵呵的。

来到客厅,桌子上摆着早餐,我伸手摸了摸,当然已经凉了,不过还好,电饭煲里白粥还热着,掀开盖子,阵阵热气往上涌,一股米香味儿把我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刚清空存货的我,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似是开战前吹响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