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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好在,她看到二人并没有走向一个方向,阿娘是朝着自己院子去的。沈宝用心里装着事,加之心里又急,不知怎么地,一个路口拐过来就撞上了人。

撞得她骨头疼,她顾不得疼痛抬眼去看,挡在她面前的竟是世子,整个王府里她最不想面对的人。

“抱歉,我没看路。”她马上低下了头,道歉的话脱口而出,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责任,反正在他面前只有她错并认错的份。

薄且看着她要溜的架势,俯身急速道:“你忘了,我走时跟你说的什么了。”

一句话就把沈宝用定在了原地,见她不动了,薄且又恢复了悠哉的样子,他欣赏着她的样子,一直顶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泄出去了一些。

云甄不知刚才世子在姑娘耳边说了什么,但自打世子说完直到世子离开,姑娘一直未动站了好久。

“姑娘,”

沈宝用缓过神来:“什么事?”

“我们不是该去追程娘子的吗。”云甄提醒道。

沈宝用:“对,是该去溢福院的。”

说着沈宝用迈开了步子,但满腹心事。

她当然记得薄且在走之前与她说过什么,他说若她趁府中无他坐镇之时,敢兴风作浪擅做主张,待他回来一定饶不了她。总之就是恐吓威胁了她一番。

沈宝用想不明白,自己在这八个月里并没有兴风作浪,按说她并不心虚,但薄且特意等在这里对她说了那句话,她不可能听错里面的意思,就是觉得她违背了他的警告,打算找她算账。

可她并不知自己违背了什么,不过他威胁她的除了不让她兴风作浪,确实还有一句不要擅做主张,她给自己找了夫家算不算擅做主张?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并没有侵犯王府以及王府上下的利益……忽然沈宝用想起一事,这桩婚事于某些人来说确实是侵犯了她们的利益。

梁姨娘中意沈家,薄溪若看上了沈芮。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是啊,薄且一贯把他的妹妹们保护得很好,虽不像王爷护犊子的那么明显,他是只做不说。

沈宝用又走不动了,王爷那关还未可知,若再加上个薄且,沈宝用的心头无比沉重。若是他们再晚三个月回来就好了,那时她就嫁了。

沈宝用没让自己长时间陷在迷茫与无助中,她的人生经验与人生获得都不是靠退缩得来的,她像往常一样很快地打起了精神。

沈宝用不像薄溪若,她没有兄长教,她是自我摸索到事情没到无可挽回的那一刻决不能放弃的精髓。

而有人教的薄溪若,与她姨娘走了段路后,说自己刚看郡主心情不是很好,想过去安慰安慰。

梁姨娘自然同意,一直以来郡主对她们这边都是高高在上诸多挑剔的,可能是长大了吧,郡主没有做小姑娘时那么刺儿了,这几年倒是知道她还有个姐姐,看两姐妹的关系慢慢地好了起来,梁姨娘心里是高兴的。

“去吧,劝劝她。”

薄溪若与梁姨娘分开后,并没有去正芍居,而是去了烫书轩。

她一到就被人领了进去,见到世子哥哥,对方根本没问她为何而来,直接让她坐下。薄溪若想,果然,自己理解的没错,世子哥哥有事要与她说。

她心里泛着骄傲,这几年真是练出来了,她的成长与进步肉,。眼可见,连世子哥哥的暗示都看得出来了,她该算是他的好学生吧。

如薄溪若想的那样,薄且确实是有话要与她说,所以他没问她为何来,而是直接道:“沈院使家是个不错的选择,沈家公子目前看,挑不出什么毛病,前途也是有的,这个人是可以相与的。”

薄溪若心脏“砰砰”地跳,世子哥哥的意思难道是她所想的那样?

听他又说:“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不会忘了吧。”

怎么教的?事情不到最后时刻决不轻言放弃。薄溪若可以肯定了,世子哥哥这是在告诉她,他知道她中意沈家,他也同意与之结亲,程娘子与沈宝用定下的东西,如果她有心抢的话,是可以不算的,该她的东西终归是她的,有世子哥哥在,被抢了也得给她还回来。

薄溪若心满意足踌躇满志地走出了烫书轩,薄且觉得他说得够明白的了,若是再不知道怎么做,那靠她也达不成他想要的效果。

屋中只剩他自己,一下子静了起来,他想起刚刚席间,在他说话的时候,就连程烟舟都看了他两眼,而沈宝用倒是真的绝,做到了完全无视于他。

她好像一副此间饭食十分美味的样子,专心致致地在享用晚饭。若不是别人说话的时候,她都恰到好处有礼貌的旁观甚至附和地点头,他真要信了今日的饭菜合极了她的口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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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甜糖味苦》

文案:

那年,十八岁的方甜终是沉不住气,在快要迈出陈唐房间时,她解释道:“大学的学费、生活费,我申请了助学贷款还有奖学金,我并没有要阿姨的。”

在她以为陈唐不会理她时,他语气淡泊懒散,玩世不恭地问:“所以呢?”

方甜太了解他了,她听出了那一丝嘲讽。

后来,24岁的方甜对陈唐说:“物质上我能还的都还了,其它的我也不觉得欠你的,”

他打断她,咬牙切齿:“所以呢?!”

文二:《冬雪惊雷》

文案:

也不知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直到郦朝夕多年后终于有勇气打开那些校园霸凌的新闻报道,她才发现,被霸凌者总有一些共性,而她则完美契合了所有的条件。

她漂亮,漂亮到让人嫉妒的程度,她学习好,好到让人抱团排挤的程度,她贫穷,穷到父不详,母亲是聋哑人,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程度。除此之外,她性子犟不讨喜,并没有因是“好学生”而得到老师特别的庇护,可能就是这些加在一起,使郦朝夕拥有了一个灰暗的学生时代。

郦朝夕一直在极力忘掉那段时光,可惜因为元奥的缘故,那段本该摒弃的记忆,从污脏的沉塘中翻滚出来,带着腥臊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元奥是在老师的办公室里,他站在霸凌者的身旁,自称是对方的小叔叔,顶着一张不符他身份的年轻的脸,倨傲地俯视着她,虽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却难以掩饰其强势压迫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