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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不走耿新,难道要主动求白斯佑吗?(1 / 2)

“你上个月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会跟他断掉!你他妈现在又是怎么做的!老子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不是为了把你养成一个喜欢娘炮的变态!”

“砰”

整座别墅的佣人都随之一惊,这种情况实在少有。

楼下众人低着头,谨慎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不敢议论半句。

耿新盯着木地板上破碎的古董青花瓷,那是一年前,耿宏林六十大寿时,曹烟祺用光自己的积蓄,拍卖到的一个花瓶。

曹烟祺知道耿新和耿宏林关系一直不太好,想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不愉快。

他让耿新告诉耿宏林,这个花瓶是他作为儿子买来孝敬他的。

在商界叱咤风云的耿宏林什么宝贝没见过,这种“廉价花瓶”根本不会看第二眼,但介于这是他亲儿子送给他的第一份寿辰礼物,还是嘴硬的收下了,还摆在书房最显眼的古董架上,周围价值连城的宝贝都给它做了衬。

耿宏林至今不知道这个花瓶是曹烟祺买的,若他知道,这花瓶必然“尸骨无存”,哪还有“命”展示自己的“高雅”。

耿新被保镖带回家到现在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他早料到这将是场漫长的斗争,他和曹烟祺与耿宏林的斗争。

他敬他是父亲,所以没有开口忤逆他半句。

直到这个花瓶被摔碎。

耿新回想起那天曹烟祺兴致的教他讨好耿宏林的模样,他笑了笑,那个傻瓜还不知道他们父子闹僵是因为他呢,还单纯的以为耿宏林并不反对他们。

也不知道他这么久还没回去,那个傻瓜有没有在担心。

耿新被一群保镖带走的时候,正跟曹烟祺窝在一起看电影。

投影屏恰好放到凶手被几个警察拷走,曹烟祺哪曾想,电影里的情节会在他面前上演,紧紧追上去,却害怕的话都说不出,还是耿新先开的口。

他笑的没心没肺,似是事不关己,“我回趟家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怕个什么劲,”他握了握他的胳膊,叮嘱他,“困了就先睡,别等我,乖。”

这架势哪像回家,曹烟祺心里不安却也听他的话在家里等他,随着时间的推进,四十分钟过去了,没等到耿新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只好求助白幽蔓。

耿新自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两年前他能活着走出耿家,是因为他提前跟白幽蔓通了气,也多亏白幽蔓卡点卡的准,晚一步他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可他终究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愿,那次毒打换来他之后一年多的自由,但他知道这些风平浪静都是假象,耿宏林不可能轻易相信他。

这叁个月便是他给他的最后期限。

综合耿新从小长大的环境,能发现自己被跟踪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没搭理,他是铁了心的要跟耿宏林死磕到底。

工作室是耿新为曹烟祺买的,曹烟祺赠他一半股份以示感激。

毕业后的这叁年,曹烟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眼见他事业蒸蒸日上,工作室越做越大,这已然成了他的心血。

岂料一夕之间,一切化为乌有。

耿宏林也不藏着掖着,在不孝子责问的那通电话里大大方方承认,“买那破工作室用的是老子的钱,老子想什么时候收回还要跟你打报告?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七天之后,你还跟他纠缠不清,那他失去的就不止一个破工作室了。”

他失去的将会是他的家人。这是耿宏林没点明的话,耿新猜到了。

能混到他这种地位的资本家,完全不涉黑?那不现实。

合同出了问题,工作室被举报,他们面临了一大笔负债,耿新拿自己这些年赚的钱把这个窟窿给填上了。

可那个人被毁掉的梦想谁来赔?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了。

就在曹烟祺从创业失败的颓靡中走出来,准备重头来过时,耿新开始对他非冷暴力即恶言相向,想用这俗套的招数逼得他知难而退。

也许只有这样,真正分手的时候,他才不会那样难过。

可令耿新没想到的是,曹烟祺对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要深的多。

曹烟祺开始反思自己,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惹他不高兴了吗,为什么一切好好的会变成这样他开始学会看他的脸色,他变得小心翼翼,他都不像他了

无疑衬得他在这段感情中更加卑微。

不能在一起,不能分开,互相折磨,那段时间他比在鬼门关过一遭还要痛苦,煎熬。

就在他束手无策迷茫之际,是比他小半轮的白幽蔓点醒了他。

她在盥洗台前控诉他,“你找不到下一个比他更爱你的人”。

在校门口劝解他,“一直分分合合,还能剩几年”。

她是唯一一个对他们不带有异样眼光,真诚祝他们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