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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漓】(11)(1 / 2)

作者:後會x無期

2022年6月11日

字数:27000

【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酒?」

「对,可要好酒,比如那洞兮城的醉花酿,秋瓷镇的竹月露,能打多少便打多少。」

心凝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大爪子,双瞳都咪成了月牙状。

末了看我没动,不禁催促道,「快去啊!」

我赶紧转身往山下跑去,一口气跑到山脚突然顿住了,接着又跑回山上。

「怎得又回来了?」

「我没钱……」

心凝一脸的不耐烦,一弹爪尖,一枚闪亮的石头划过半空,落到我面前,我赶紧接住。

「这一枚,换个把酒楼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点点头,又转身跑下了山,接着又转身跑了回来。

「你刚刚所说的酒名是什么来着,我全忘了……」

心凝双瞳猛的瞪了个熘圆,身子陡然涨了一倍有余,给我吓了一个激灵,但瞬时便又恢复了常态,眼神中露出的皆是无奈,「有什么酒打什么便是,速去速回。」

我答应着赶忙又转头往山下跑,心凝却在身后叫住了我,「你修为不是已过元婴,难不成还御不得剑?」

「额……我忘了……」

对啊,我已然元婴,灵炁也回来了,还跑个什么劲。

于是我暗掐手诀,一柄发着亮红色威光丈于长的气刃漂在了身前,烈焰冲天如一团火云。

我信步而上,蹭的一声便划破了天际。

半晌后,我挂着四个酒缸一路跌跌洒洒的再次落入了清漓山。

心凝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面前的四个大酒缸,「这便是你打的酒?」

我也愣大了双眼看着她问道,「怎的,打少了?那酒楼里的酒我都拿来了。」

「那掌柜的也愿意?」

「你不是让我买下酒楼,他有何不愿意的?」

两团白气从心凝的鼻尖喷涌出来,她一个转身,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了三丈外我的身前,整个人贴我的脸上下仔细打量着,「真不愧是小漓的崽子,这玲珑心干净的真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

「……可你是妖啊……」

「哈哈哈哈哈……」

心凝仰天大笑,「也便是只有你这般至善至纯的心境,才能修得了那要人命的双修之术了,小漓可真是生下了个宝来……嚯,酒还是热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心凝,因为我很是好奇狐狸是怎么喝酒的。

「你如此看我作甚?」

「我看你怎么喝?」

话音刚落,心凝周边一片虚幻模煳,紧接着一个浓妆艳抹,倾国倾城的女子,穿着一身华美露骨的裘群便坐在了我身前,眼角上勾,水灵灵彷佛会说话一般,她侧身坐着,露着肩头和大腿对着我迎面吐出一口香气,「如何,美么?」

我点了点头,「嗯。」

「想不想摸上一摸?」

心凝千姿百媚的笑着,随后微微欠身,露出大片的胸脯肉。

「不想……娘会不高兴的。」

不知为何,自从看到了清漓所做的一切后,我原本懵懵懂懂的心突然就像一同穿了龟甲,原本刚下山时看到这些还会有些杂念,可如今心头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心凝笑的更加放肆起来,手指一挑,几片竹叶从一旁飞起,交错成了一个酒杯,接着又凭空掏出了一个银色酒壶,这酒壶可不一般,主要是大,放在石桌上,足足占了一半的位置。

随后心凝手一挥,银壶便倾斜下来,满满的倒了杯酒。

她仰头喝下,对着半空若有所指的说道,「情比沧海,心若金玉,小漓啊,小漓,这便是你的命了。」

「酒你已经喝了,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清漓还在屋内躺着,我着实没心情听她感慨。

可心凝却突然出手,凭空便把我打翻在地。

「你你你……一点大小尊卑都不懂!」

我挠挠头想了想,「敢问九尾娘娘,可以和我说了么?」

心凝听见这个称呼,掩口而笑,随后微微点了点头,手指不住的把弄的竹叶杯,接着杯中便又满了。

「若是想让你这傻小子明白,怕是得从头说起了……天地之间有六界,神魔仙妖人冥,此六界中唯有人界可通其余五界,九琼玉楼通神界,千湖蓬莱通仙界,三虚荒窟通妖界,十方神桃通冥界,万法凛渊通魔界。可万余年前,有得道大能者,为了永绝后患,以神力填平了万法凛渊,自那时起,人魔两界便再无通路。而除魔界外其余五界皆有主,各安其地,各守其民,偶有越界但千万年来倒也算相安无事。唯一不同的便是魔界,魔界本是一处虚荒无序之地,各界所生心魔便会在此化作修罗魔,他们无魂无思无念却又残暴成性,只会终日厮杀,源源不绝。可谁曾想三百年前,突然出了位神通广大的魔君,竟在那虚荒之地一手建立了魔都,统御了各位修罗魔。届时人界修仙之风盛行,又逢所谓正魔两道交战,死伤无数,心魔丛生,使得魔界实力大增。终有一日,魔君参透了人魔两界的通

路,在这垂绝山脉开了一条虚灵涧的结界,绵延数十里,便是如你刚刚所看到的那个。修罗魔倾巢而出,整个人界都岌岌可危。而后面的事你应该就有所耳闻了吧?」

我听得入神,用力点着头,「风宁禾洛两位上仙,还有仙家,妖王,灵兽相助,最后以肉身为祭,斩了魔君,恢复了天下安宁,只是给九天捅了个洞。」

「什么肉身为祭,不过是那些凡夫俗子的妄想罢了,他们期盼着他们二人只是肉身毁了,但元神已然飞升入了神界,人便是如此,总想着给故事一个好的结局。」

「你是说,他们死了?」

我激动的站起了身,满脸的不可置信。

心凝望着酒杯,许久没有开口,最后一饮而尽后才缓缓说道,「他们二人以仙魄为媒,施展了天威无极之术才得以斩杀了魔君和众修罗魔,早已神魂俱灭了。」

心凝说完猛砸了下石桌,一脸的忿忿不平,「可惜当初我只有八尾,若是和我母后一样有九尾之力,他们又何必献身灭魔!」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原来只不过稍稍改个结局就能让人如此心灰意冷。

我一直以为风禾二位上仙就在九霄之上看着人界芸芸众生……「然后呢?山上那个角是什么玩意?」

心凝去了那一脸的肃杀之气,又抬起了手中的杯子,继续缓缓道来,「魔君濒死之际,将一抹邪法散在了自己断去的魔角上,抽去了虚灵涧尽皆附于他的断角之上,只为有朝一日魔界可以卷土重来。而风禾二人元神弥留之际拼尽最后一丝灵炁在角上设下了四灵燚阵,以四大灵兽之力封印了这个新的虚灵涧。」

「四大灵兽?大乌龟,大鸟还有什么?可他们是不是都已经?」

我终于明白毕方为什么想杀我了,清漓为了救我杀了大乌龟,这阵就守不住了。

「旋鳌,毕方,烛龙,祸斗。魔界阴气太盛,此四阳灵正可压制。不过世事难预料,那四灵兽之一的祸斗被心魔蛊惑,叛离了我们,它化为人形纠结了邪魔歪道趁烛龙不备杀害了它。最后还是风禾之子风亦带着灵岚诛杀了祸斗。可四灵燚阵一下便缺了两灵,威力大减,自此后便源源不断的有修罗魔冲破结界而出。于是风亦和灵岚不得不遮挡了清漓山,终身守护在此与修罗魔交战。他们去了之后,这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小漓身上了。」

「为何?」

我追问道,心凝抬手便给了我脑袋一个手炒栗子,「为何?你说为何,女承父业,不明白么?」

「女?父?你你你……你是说我娘是他们的女儿?我是风灵的外孙?风禾是我老祖?」

「皆是废话,不然你体内如何会有天火之力?」

「那我爹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我刨根问底道,「你爹?我也不知是谁?我连风灵是如何去的,小漓是如何生下你的都不知道。小漓这丫头给此段记忆设了法,我窥探不得,想来多半不是什么好回忆。当时我正在妖界闭关,若不是收到灵岚那小丫头的传信,我也不会那么快到人界来。她在信里把小漓托付给了我,期望我能与她缔约。而后小漓一边独自照料着你,一边继续与那修罗魔厮杀。你以为你娘这么早就能步入化神之境皆是凭她天赋么?她这些年不知杀了多少修罗魔,这些年苦战而得的修为哪是人界那些天天叫嚣着修仙的凡夫俗子比的了的。你这小家伙也不让人省心,偏偏还是个纯阳之体。你娘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才把你养到这么大,结果一道天雷,连人都搭上了,呵呵……」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我都知道,是我没出息,连个替身阵都守不住,拖累了我娘。」

「你啊,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你娘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纯灵圣体?」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可如今为了你这小家伙在这山上过的舒坦,她调节了体内阴阳,几乎转为了纯阴之体,以此来平衡你体内源源不断的纯阳之力,此外,她深知你心思单纯,说白了就是蠢,还特地求我之子与你缔约,好帮你分清善恶。你娘对你可谓是用心良苦到头了。」

心凝说完,一招手,又睡死过去的小九,就这么从某个角落飘了出来,最后落在了她的怀里。

原来就连小九都是娘找来的,我还恬不知耻的以为是自己的机缘。

「如今四灵皆灭,你娘只得日夜分身守阵,除了灵炁溃散外,可谓吸足了魔界阴气,魔界阴气带有阴毒,长此以往阴阳失衡,不仅损害修为,身子也会极为痛苦,可她依旧撑到今日,便是我这个活了这么久的老妖精也着实佩服这丫头。可此番魔界竟然还打通了与妖界的通路,卷土重来已成定局,若是人界妖界都被魔界横扫,那此天下怕是要变为尸山血海了。彼时尚有风禾二仙可敌魔君,如今人界却只有小漓苦苦支撑。前路凶险啊!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你说巧不巧,正好有你这么个傻儿子阴差阳错的和她练就了双修秘术。凭小漓的天资,有此法相助,迟早有一日可入太虚之境,皆时我便可放心了。」

心凝舒缓了表情,乐呵呵的抿了口酒。

「放心?你放什么心?那种邪法如何练得,我知道我娘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但我绝不会让她一错再错。」

我话音刚落,一击重扣再次砸在我脑袋上。

我蹲在地上拼了命的摸头,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万妖之主果然是不一般啊,我这身子钢筋铁骨的也扛不住她这随手一下。

「什么邪法?胡言乱语,你的两位老祖,你的外公外婆都练的此法成了大能,到你这怎么就成邪法了?你们人界流传的那些所谓的双修之术才是邪法。此等仙术不知多少人想练却连不得,真是不知好歹……」

「可那是我娘啊,我怎能……怎能……轻薄于她……」

我说着说着,新头没来由的就荡漾开来,声音也不仅小了下去。

「练功便是练功,又何谈到轻薄……哦……我明白了……不过娘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和你做了仙侣,两人牵肠挂肚难舍难分的,我最烦你们人界的繁文缛节,循规蹈矩。难不成为了守这些破规矩,你要看着人界生灵涂炭,你娘力竭而死?」

我慌忙的摇手,「不行,不行的……娘不能有事。」

「那不就是了,落尘,你给我听好了,眼下大劫已然不远,可你人界子民浑浑噩噩,不知灾祸临头皆是因为有你娘这么个傻丫头苦战死守。你若不想她赴风禾后尘,就必得助其入太虚境界。否则不仅你娘性命堪忧,天下苍生也必将生灵涂炭!」

我依旧愁眉苦脸的拨弄着手指,此等决新不是轻易可下了,风禾,风宁皆是互为伴侣,自然可修得此术。

可我和清漓,就算我愿意,待清漓醒来,她必然也是不愿的,不然她又何必三番五次赶我下山。

「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我娘必然是不会应允的,我也不敢违背我娘的意思……」

「放新……她会的……」

新凝狡黠的笑着,「你娘啊,虽贵为上仙,可对于这男女之事,不过也就是个情窦初开罢了。如此看来你们母子可真是天作之合,绝配!」

「我不知道,我只想要我娘没事……」

「你想要你娘没事,还在此闲着?还不快去1读双修新法,如今你娘灵炁几乎耗尽,若不早日恢复,一月之后如何迎敌?」

我犹豫的站在原地,脸上烧的通红,嘴唇都要咬烂了。

「你放新,这几日我在此留守,你放新给你娘疗伤便是。你要牢记,你娘如今深中阴毒,灵炁涣散,绝不让她再动真气,再用仙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发先我还在哪,双眸一瞪,突然变回了十丈来高的原型,露着尖牙利齿对着我一阵咆哮,「还不快去!」

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已经飞一般的往屋内跑去了,这大狐狸太吓人了,还是小九可爱点。

清漓此时正躺在床榻上,不住的颤抖,脸色惨白,显得极为痛苦,而那紧锁的眉头上竟然结了一层细细的微霜。

「娘,你没事吧。」

我伸手便去抚摸她的脸颊,入手的寒凉亦如那日在院中池潭一般。

可也紧紧是凉了一瞬,我体内的阳炎似乎有灵,自顾自的便从指尖透出,眉间的寒霜慢慢便消失了,可表情却依旧惹人怜惜。

「不管了,就算娘要杀了我,也得先让她恢复灵炁。」

我终于下定了决新,跟着记忆进了清漓屋内的玄室,在那个匣中再次取出双修秘术时,我新头竟然突生一丝暖意。

清漓是我的仙侣,一想到这,虽然我再百般告诫自已却依旧阻止不了越来越大的欢愉之意。

记1了新法口诀后,我再次跑回了清漓的闺房,新里不断的告诫自已,只是修行,无关情爱之事。

新底要一尘不染,毫无杂念。

一旦双修事成,当即离身,不可有丝毫非分之想……下定决新后我爬上了清漓的床,颤颤巍巍的揭开了她的腰带,随后将她的长裙褪了下来,当那两条光洁如玉的修长双腿露于眼前时,我瞬间就开始呼吸不畅了,再联想到片刻后要做的事,下身立刻就挺立了起来。

我用力锤了下自已的脑袋,然后飞快的跳下床,跑出屋子,一头栽进院中的池塘里,待我再出来的时候,池塘的水都沸了。

新凝看着我摇了摇头,「要新无旁骛!」

我根本理都不想理她,你以为里面躺的人是谁,那是清漓……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轻易就对她新无旁骛啊。

更何况,此时我已然明白了自已对她的新意。

当我第三次从屋内跑出来冷静之时,新凝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抬手便提熘住我的耳朵,「别总想着那些男女之事,想想她是如何呕新沥血对你的,如此女子,你敢负她么?你可负她么?」

我愣住了,刚刚回忆的那一幕幕撕新裂肺的画面在眼前划过,下身顷刻间就偃旗息鼓了。

再次站在清漓床前之时,我眼角几乎是带着泪痕的。

褪去她下身的衣物,带着对她的愧疚和思念,我终于第一次完全沉静了下来,我伸出手指,点在了清漓的小腹处,抓住了我留在她体内的那一股炁,随后缓缓下移,引着那股气奔向清漓的桃源圣境。

随后便看到她的下身散发出幽幽的红光,我抬头闭眼不去细看以免乱了新神,随后暗念新法引着自已体内清漓那一股炁缓缓向下,也慢慢催进了下身之中。

我调息了片刻,稳定住新神,拉着清漓的手指摆出手诀,一切就绪,终于可以开始了……我再次跑出了屋子,站在院子中凝神静气,还没站稳,后脑又结结实实的被锤了一下,心凝在我身后大声喊道,「你三番五次的要做什么,刚刚不已然成了么?」

我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回过头,小声说道,「我……我自己忘了脱去衣衫了……」

刚刚那一刻蓄势待发,刚准备引阳入阴,可入了半天也没入进去,我只得低头看了眼,结果……而这一看彻底破了功,清漓的下身太美了,娇嫩的如同半开的花蕊,还带着浅浅的粉,我差点就想低头用舌尖去采些花蜜了。

「我……哎,我简直要被你们这对母子给气疯了……这世上除了小漓,真的还有人能受得了你?」

心凝骂完还不解气,对着我手臂一挥,顷刻间我就一丝不挂了。

吓得我赶紧蹲下!「你干什么……」

「少废话,快去做正事,如此拖沓,小漓何时可以康复……」

我真是怕了她了,她根本体会不了我在忍受的是何种天劫般的诱惑。

好在这次有了经验,很快我的呼吸就平稳了,清漓为我吃罪受苦的画面成了让我冷静的良药。

再次准备就绪,我轻抬起清漓的双腿,将自己泛着白光的胯塞了进去,随后闭起双眼,下身两道灵炁慢慢的靠近,只觉一股温热,一股微凉,彼此相触却又毫无体感。

根本没有任何所谓男女欢爱的触感。

随着我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心境越来越安宁,渐渐的周遭的一切就都变了,我和清漓彷佛置身在了宇宙洪荒之间,漫天都是星辰,左右山川河流不住的变幻着形态,天空时而细雨,时而暴雪。

可只有我们两人在这偌大的天地之间岿然不动。

紧接着天地间四处一股股的泛着淡金色光晕的灵炁如游弋的巨龙,环绕在我们的四周。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彷佛整个心熊都被完全敞开了,拼命的接纳着这天地之灵的抚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的星辰黯淡了下去,天地的变幻也开始迟缓,我知道,这一次的双修可以结束了。

待我再睁开眼时,顿觉体内灵炁充沛至极,整个人都舒服极了,再低头看向清漓,她原本痛苦不堪的表情已然被平静的睡颜所取代,眉梢眼角,皆是春风之色。

「太好了。」

我顿时泄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可再次放下手时却不自觉的搭在了清漓滑嫩的大腿根处,我顿时一惊,完了,完了……此时灵炁早已各自退回了丹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早已按抐不住的热血,它们将我的下身撑的比原本更加壮实,而要命的是,我并未在第一时间将下身取出,于是一瞬间,Y具便塞满了清漓的花径,四周的温热和可怕的挤压以及一系列我从未有过的奇妙触感顿时把我的脑袋冲了个七零八落。

不成,不成,这已经不是在双修了,我要退出来。

想到这,我努力往后抽了一截,可清漓的下身就想咬住了我一般,抽动的片刻如美人含玉,肉壁上无数的嫩芽如同有意识般,不住的拉扯磨蹭,用力之强根本难以阻挡。

我几乎不受控制的便在抽回一半之时又重重的送了回去。

「嗯……」

清漓的眉宇再次凝起,轻轻的一声闷哼彷佛万千蚂蚁在我心头爬过。

下身从未有过的剧烈刺激促使我根本失去了身体的所有掌控,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就这么僵硬的抽cha了数十下后,清漓脸颊的微红如排山倒海的巨浪从我头顶灌下,原本那些心念皆被抛之脑后,此间从未有过如梦如幻,美若成仙般的玄妙,让我再也支撑不住,精关大开,随后便一泄如注。

我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认清了现实,我竟然奸yin了清漓,玷污了我娘?回想起清漓救我之时,虽皆是用了双修之术,可彼时却圣洁纯净,无丝毫yin邪之念。

可我初次行此双修之法,便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倘若清漓醒来,知道了这一切……我怎么对得起她。

就因为她是我娘,便要委屈自己承受我如此的恶行和折磨么。

我颠颠撞撞的爬下床,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猛然间,我想起来双修秘术最后一段话,双修一结,非死不去?是啊,双修之法是可解的,只要一方不在人世便可。

我不免顺此思绪往下想去,若我死了,双修之约一解,她便再不用受那些乱情分心。

若我死了,她岂不是又可成为那不食人间烟火,跳出红尘的上仙?若我死了,她本就是纯灵圣体,灵炁之源,突破太虚又何须什么双修之术?若我死了,于她而言,简直就少了此生最大的累赘!若我死了,她就自由了……如今的我对清漓犯下如此丧尽天良的大错,原本万死谢罪都是轻的,这么想来于情于理我都不该继续苟活在这世上才对。

我瞬间醍醐灌顶,一跃而起,整个人也兴奋起来,通了,全通了,只要我死了,对清漓而言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我赶忙拿起不知何时出现在墙角的衣物穿戴整齐,接着便飞快的跑出屋子,院内心凝已不知所踪,我也顾不上她了,一路就往山顶奔去,就这么一口气跑到魔君角后,清漓山真正的山崖边……这就是我的葬身之处了,只要一死往前一栽落下山崖,便可彻底一了百了。

「清尘剑!」

我举起手臂高呼,刹那间,剑柄便已入手。

我抚摸着神剑剑身,最后念叨着,「剑灵,你听好了,你确实是把神剑,可惜我却算不上个好主人,待我死了之后,你便自己下山去吧,这次可得擦亮眼睛,找个真正厉害的家伙来用你,明白了没?」

清尘剑顿时在手中剧烈的晃动起来,我差点都拿不稳。

「我现在还没死,还是你主人,你别闹,得听我的话!」

我用手掌拍了拍剑柄教训道。

清尘剑光芒一盛一暗,安静了下来。

我原本还想和小九告个别,可细想她娘还在,也用不着我cao什么心了。

我转身面对清漓屋子的方向跪了下来,随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娘,逆子不孝,自出生起便一直拖累于你,惹得你受尽委屈折磨,此间还做下如此十恶不赦之事,实在是虽死犹轻,望我死后,各界神灵可护我娘平安顺遂。」

说完,我再次转身,举起清尘剑,将剑刃对准自己,随后张开嘴含住了剑尖,虽然我金身铁骨,可想死总还是有法子的。

最后看了眼山川天色,云海浮屠,心念着一人的名字,便无丝毫犹豫的将剑用力送入了口中……片刻后我睁开眼,看着眼前颤颤巍巍的剑刃,可无论我如何用力,都无法往后口中多送入一分,这是为何?紧接着,我发现后脖颈处传来了一阵微热,似乎剑刃就是被这股温热的灵炁挡住了去路。

我含着剑疑惑的回过头,正对上一只洁白无暇的笋尖玉指,而指尖一点白光莹莹而辉。

我的双眼越过指尖,便看到了一脸憔悴的清漓。

她的呼吸尚未平稳,像是刚刚赶来,双唇紧抿,眉间却是散不尽的哀怨。

我含着剑,模煳的喊了声,「嚷……」

可下一秒眼泪就喷涌而出。

清漓收回手指,顺势就抽走了我口中的剑,显得极其疲惫。

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磕着头,用力之猛,碎石激飞,「娘,逆子不孝……」

「你在做什么!」

「娘,逆子原本想用双修之术助你恢复,可却色令智昏,忍不住轻薄了娘的仙体行了大逆不道之事,故而以此谢罪……娘,我想过了,只要我一死,所有烦您心神之事都可迎刃而解,从此以后,娘便再也无需受我的拖累,双修之束也可自解。实则是百利而无……啪……」

一个耳光打断了我哽咽的自白。

我捂着脸看着一脸苍白的清漓,轻唤道,「娘……」

清漓气的脸色发白,指着我的鼻尖喊道,「你若真要寻死,就死的远远的!不要碍为娘的眼!」

我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轻声问道,「娘……那得死多远才算远啊……」

「你!」

清漓不免失衡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我不问了,不问了……孩儿保证会死在特别远的地方,绝不会再让娘你看见!」

我还从未见过清漓气成如此模样,根本不敢再作停留,抬手便唤出了气刃,一垫脚尖便稳稳的踩了上去。

临行前,我忍不住再次回头望了一眼心爱的清漓,郑重的嘱咐道,「娘,我先去了,请娘无论如何务必要照料好自己……」

话毕,气刃拔地而起,直冲云海。

如今再次双修之后,我体内的灵炁充盈的简直都快要溢出来一般,如此不论飞多远应该都可扛得住。

我细想了下,北方是魔道的地盘,还是往南飞好,一直飞到蓬莱,找个荒芜的小岛自绝,这样坟冢也可离仙人近些。

可我刚刚调转方向往南,不知何处飞来一道凌厉的剑气正砸在我的脚下,「啊……啊……嘣……」

我又一次从天上掉了下来,等我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完全被砸进了地里将近半丈深,我擦了擦脸上的尘土,艰难的爬起身,灰头土脸的从坑中爬了出来,一抬头却又再次看见了清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清漓山顶。

我纳闷的挠了挠头,正对上清漓哀愁又稍显无奈的目光。

「娘……我不是故意掉下来的,是刚刚有人……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过来……」

清漓却没理我掉下来那一茬,我闻声老老实实的走到清漓身旁等候指示。

「以后不可寻死觅活,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我听完一怔,接着摇了摇头。

清漓原本刚刚缓和的脸色顿时又恼了起来,「你现在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

「……就只是这句……」

「我就要你听这句……」

「……不可……」

「你以为你神甲在身,我便动不得你了?再敢不听,为娘让你灰飞烟灭!」

「……好,娘,那你快动手吧……」

我说完摊开手,满脸真诚的看着清漓。

清漓的呼吸逐渐紊乱,银牙紧咬,眉梢微颤,双瞳摇波,就这么和我对视了片刻后,她竟然……竟然流下了泪来……我立刻就傻眼了,赶紧跑到近前,「娘……您别哭啊……孩儿绝不是有意顶撞您的,只是……只是我真的不想也不能再拖累娘了。没有我在,娘你才能活的更好,更舒心,等到某日修为精进,羽化升仙,必能在人界千古流芳。我不过就是个不成器的逆子,又对娘做了如此恶事,本就是死不足惜的……娘……我求

你,你别哭了好么……」

最-新-地-址:-

清漓丝毫不为所动,泪珠反倒是变得越来越大颗,滚落而下如珍珠雨落,清漓这一哭,我鼻子也跟着就酸了起来,心里顿时疼的要命,整个人也慌的不成样子。

最后我只好跪倒在清漓脚下,抱着她的双腿,哀求她不要哭了。

我们母子二人就这么哭了大半天,直到一直手轻轻按住了我发顶,「……你可听娘的话?」

「听,听……娘说什么我都听……」

「绝不可再寻死,明白?」

「……」

「明白?」

清漓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刚刚消退的哽咽声又大了起来,我被吓了个激灵,连连点头,「明白了,我不死了……」

「起来吧……」

我刚站起身,清漓就晃悠着身子要倒下的模样,她身负内伤,灵炁折损,如今才经由双修之术刚刚恢复了几分,身子必然还是十分虚弱的。

我连忙扶住了她的肩,让她靠在我身上。

清漓扭过脸,没看我,却也没闪躲。

「娘……」

我一边扶着清漓往山下走,忍不住问道,「何事?」

「你不怪我么?」

清漓的鬓发被山风微微抬起,带着迷醉的清香从我鼻尖划过,她伸出二指夹住鬓发一顺而下,接着慢慢转了个圈让那一缕青丝绕于指尖,「……念……念你心智尚未开化,又是初犯,便饶了你,以后不可再犯……」

「不可再犯?怕是很难……」

我苦着脸嘟囔道,「有何……有何难的!」

清漓的语气虽然依旧生硬而带着1悉的崛强,可声线却轻柔了许多,听得我身上痒痒的。

「双修之术偏偏要彼此坦诚相对,施术过程又需亲密无间,一旦术毕,心念一松,浑身上下都像是造了反,根本不听孩儿控制。娘你生的那么好看,我又那么喜欢娘,着实难以自拔……哎,都怪我心志不坚,修为不够……」

我实在是有些头疼,刚刚那一幕虽是大逆不道,可却又美如暖梦,这要人怎么控制的住。

「前段日子,你不是天天闹着要下山,心里怕是把娘恨透了吧。这才多久,如今却说……说……说什么喜欢……」

我怕自己又说错话,惹得清漓不悦,可此间她的脸一直朝着外侧,害的我根本瞧不见脸色,于是只得实话实说。

「我原本以为,娘也好,娘变得秋儿也好,我都喜欢。可自从那日娘把孩儿赶下了山,我才明白,我从始至终喜欢的就只有娘,秋儿是娘变得,有娘的影子,我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孩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娘,现在看来,怕是许久之前就喜欢了,我想下山是因为娘总不愿与我亲近,我赌气而已,娘无论怎么对我,我也不会恨的,因为根本就恨不起来……可没想到,眼下突然就要这么亲近……然后我就……」

我说着话弯下腰把头探过去,想看看清漓,可刚看到个侧颜,就被清漓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我赶紧站直了。

「娘,你刚刚是不是又在笑我?」

「你说呢?你何时见我笑过,何来的又?」

我撇撇嘴,难不成是又看错了,不过从小到大我也确实未见清漓笑过。

可此时清漓开口问道,「你当真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啊……我,孩儿也说不清……就是想天天都看见娘,一刻不见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就想能整日一直陪着娘。怕娘不高兴,怕娘受伤害,受委屈。总想和娘亲近,想……」

我说着说着脸腾的就红了,额头也变得滚烫。

过往的某些画面不适时的出现在脑海里搅得整个心都蹦蹦直跳。

清漓抬起头望着我,刚想发问,可看见我的脸色后却合上了双唇,我们不自觉的驻足,彼此对视着,渐渐的,我就发现清漓原本肤白胜雪的双颊突然开始透了几分淡淡的浅粉,脸色也变得好看起来,一时间我便看痴了。

直到一只不知何处而来的黑鸟从我们上空叫着飞了过去。

清漓才猛然扭过了头,语气略显急躁的喊道,「以后不许想……」

「是……」

清漓的话如同神旨,我下意识的就开口答应着,可刚答应完就有点后悔了,做不能做,想也不成么……「……那要是孩儿忍不住想怎么办……」

「那……那也不成……」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着实不明白这想怎么去控制。

「心凝是不是把什么都和你说了?」

清漓突然恢复了以往的清冷音色。

「嗯……除了外公外婆离世和爹的事她不知,其余的都告诉孩儿了。她还要孩儿以双修之术助娘恢复元气,并提升修为,早日入太虚境以抵挡魔界进犯。」

「不必……」

清漓回答的很干脆。

虽然并不出我所料,但我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原本我认定最完美的计划被清漓阻止了,死没死成,那某些不该有的期许就不免生根发芽起来。

见我没有回应,清漓又轻声说道,「如今之事已成定局,你休要再胡思乱想。你须记得,双修之法虽妙,但你我毕竟是母子……故而若非生死关头,我们不可……不可再轻用此法。心凝助我守一月,正可让我疗伤,恢复灵炁。待我恢复元气……你……你还是……」

清漓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娘,你又想要赶我走么?」

清漓缓缓抬头,望向苍穹,「你已元婴,又有神剑神甲,足以自保,自可下山去做你的掌门去了。」

「我不走!」

我大声的喊道,清漓并没有因为我的大声冒犯而有所异色,她轻声回道,「刚刚不才答应了要听娘的话。」

「我……我不管……我什么都可以听娘的,反正我不走……娘要再把我扔下山,我就在山前自尽……」

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说辞,只好耍赖。

清漓眉头一立,「你威胁娘?」

「孩儿不敢……只是如果娘不要我了,自然也管不得我的生死,而我若是真的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娘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反正我死原本就对娘大有益处。」

我说完还觉不解气,不够力,干脆高举手臂,双指朝天。

「九天诸神在上,我落尘此生必将死守清漓左右,以己之躯护她周全,否则必遭万劫神雷击顶,神魂俱灭而亡!」

清漓一把甩开我扶住她的手,牵着我的手臂就往下拉,神情悲愤,简直和过往的她判若两人,「休得胡言!如此重誓岂可儿戏,你当真以为九天无罚么?」

「我才不怕,娘要再赶我走,就让九天神雷噼死我好了。」

「你……」

清漓一时激动,抬手捂住额头,身子又软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

我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腰,她虚弱的在我怀里喘着气。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屋子,心里一急,弯腰抄过她的膝弯,直接打横将其抱起,等抱起后我才发现,原来清漓这么轻。

她不住的撕咬着下唇,用手拍打着我的熊膛,气息不稳的唤道,「放……放我下来……」

「好好!」

我一边答应,一边飞快的往清漓的屋子跑去,要放也得直接给她放在塌上。

一路小跑到院中,心凝却再次出现了,小九在她身边左摇右晃,似乎在和她说着什么。

「这又是怎么了?」

心凝见到我们,连忙凑到近前,伸出手指点在了清漓额间,表情瞬时就变了。

「小漓,你简直是胡闹!」

「不不不……不是我娘,是我先胡闹的……」

我看心凝的表情着实严肃,赶紧抱着清漓转到身侧闪躲她的指责,结果刚一定身,脑袋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哎呦……」

我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可却只能硬扛着。

「倒还挺护着你娘?可这才多大功夫,她本就内伤极重,何故又让她用了仙法,动了灵炁?」

这时一只手缓缓抬了起来,「休再说了……我无碍……放……放我……下来!」

我望着心凝,满脸的内疚,「我先放我娘去休息,你要揍待会再揍。」

说完,我赶忙跑进屋,把清漓重新放在榻上,刚一放好,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出门后,我捂着脑袋时刻和心凝保持着一丈远的距离。

「你们娘俩又折腾些什么了?」

心凝坐在石桌前怒目圆瞪的望着我,我知道她可探人心思,既然瞒不了也便只能实话实说了,心凝听我说完脸色总算有所缓和,她略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漓这性子真是固执又要强,从小便是,没想到入了化神也如此不知变通。」

我赶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的错,与我娘无关。」

「什么你的错,双修二人本就互相倾心,情投意合,以此亲密之态行术,术毕顺势做些男女欢爱之事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更何况,毕竟是双修之术,本就有几分催情的功效暗藏其内,想当年风宁,风亦也未曾能忍得住,又何况是你?若非如此,又何必让你们结为仙侣?」

「话是如此,可她毕竟是我娘……而且我娘对我多是母子之情,男女之意怕是丝毫没有吧……毕竟她早已跳出红尘了。」

心凝嫌弃的瞅了我一眼,末了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这憨货,木头,若无人点化,简直是一窍不通。你过来,我和你细细说说此事!」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生怕她再突然给我一下。

「双修秘术之事,小漓必然明白,你可曾想过,她心底是如何打算的?」

「她想赶我下山,永不再见……」

「便只是如此么?」

我绞尽脑汁,仔细想了想,猛地一拍额头,「对了!她还要祭出仙魄!」

「你知道便好,双修之术一结,非死无解。所以小漓怕是救你之日起便全然都计划好了,她千方百计命你修为突破元婴,可自行调节体内阴阳,然后又有神剑神甲护身,如此将你赶下山去。再以仙魄封印魔界,她这一死,你体内的双修之约也便就解了,从此你便可自由自在的行走江湖,对她来说,这便是最好的答案!如此,你可明白,眼下若你们不结成仙侣,共同修炼,那便是个不是你死就是她亡的结果!」

「……不成不成……娘不能死,应该死的是我!」

我有些后悔了,当时就不该答应清漓不再寻死。

「你死?呵呵……来来,我给你瞧上一瞧!」

说完,她朝我吐出一阵粉烟,随后一甩袍袖。

顷刻间我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四周皆是猩红一片,就连天空都是渗人的暗红色,放眼望去,数不尽的尸体堆积成山,远处还隐隐传来哀嚎之声。

时不时的便有成群结队的修罗魔从我头上飞过。

我不可置信的后撤了一步,眼角终于发现了一抹青白。

我缓缓转过身,压边坐着一个女子,满头的白发,瘦骨嶙峋,形如枯藁。

双瞳无神的看着深渊。

只剩下那护体的白色天灵在周边时隐时现。

「这便是你死后,你心心念念的娘!」

心凝突然出现在我身旁,我连忙蹲下身,可去扑了个空,「这是幻境,碰不得!」

「……怎么会,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死之后,她便置魔界于不顾了,踏遍六界只为寻法救你,可终是徒劳无功,如今她万念俱灰,神识尽散,已是个生不如死的废人了!」

心凝说完,再次挥袖,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虽然只是幻象,可却极大的冲击了我的心绪。

我找到石凳,缓缓坐了下去,「如此说来,无论是我死或是我娘死都是惨剧……」

「你总算是明白了,而且还不仅是你们母子俩的惨剧,而是全天下的惨剧。」

「可她终是我娘啊……」

「哪又如何?你看看这人界已然是什么样子了,人伦礼教倒是说的漂亮,可又有谁关心你和你娘的生死安危?你们便是结为了仙侣,又与这天下何碍,到头来不过是成全你们自己,也救了整个天下罢了。我再问你,你心底当真一点不想和小漓结为仙侣?」

心凝明知故问道,我略显凄惨的笑了笑,「怎会……我娘那样的女子,又待我如此情深意重。我怎会不想!」

「既然明明已然想了,又碍于所谓人伦理法止步不前,岂不是自欺欺人?你们人界最令妖界不耻的便是此处,虚伪!」

心凝说完,一振衣袖转过了身去。

「我决定了!」

我猛然起身喊道,心凝也闻声转过身来,「决定什么了?」

「我要和我娘结为仙侣!若是上天真有责罚,那便罚我一人!」

我握紧双拳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

我不能让清漓寻死,更不能让她生不如死。

「哎……总算没让我白费劲。刚刚我出去绕了一圈,才发现你们人界已然是天下大乱之势了。小漓必须尽快恢复,不然若是前有魔界,后还有恶人捣乱,只凭你这区区元婴修为如何抵挡的住?这几日你们赶紧多行几次双修之术助她复原。」

心凝说完,看了看天空,随后一抬手,一道透明的结界拔地而起,再次笼罩住了清漓山。

「不成,不成,我娘说了不许我再和她施此术,就算我想与她结为仙侣,可也不能三番五次的违背她的意愿去轻薄她……何况秘籍里也写明了,此术生效一次既有回天之力,五日之内只能练上一次。」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听她的,若是清漓主动,或是她醒着与你相互配合,自然有奇效。可此次乃是你主动施法,清漓全程都是昏睡,凭你现在的修为,双修一次还不知能填补她寥寥几分灵炁……还妄谈回天?」

我看的出,心凝确实是着急了,不过抛开魔界不谈,人界确实也处于一片大乱之中,风玄子拿了天玄山,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眼下确实是情况危急。

心凝拿起她变得那只竹叶杯,「如今你的灵炁满了不过是这一杯酒,而你娘若满了……」

我看了眼一旁的银质酒壶,「得是那壶酒是么?」

心凝耻笑了一声,转身拍了拍身后的大酒缸,「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顿时就傻眼了,这我得有多少杯才能填满清漓……「如今她可是你们人界之主!也是人界唯一的希望。当然,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