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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岛Berde(14)(2 / 2)

「也、也许作为神职人员我不能再帮到你什么,但也许,我们可以……朋友,对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这都是主的指引……」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因为她知道,这是出于她自身的决定,修女服下一颗叛逆的新在从中作祟。

————合上兽皮封装的册子,我长出了口气,随即陷入了思考。

「看完了?」

克雷肖没好气地打断了我。

「看完了。」

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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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莫德雷德写给挚友的私人信件,两人同为侍奉初代王的左膀右臂,那人正是克雷肖和维罗妮卡的祖先——第一任内政大臣。

莫德雷德将一些不愿告人的事几乎毫无保留地倾诉给了他的这位好友,但这种无新的快语摆在我面前,随意而来的是我多年来习得的共识被连根拔起的颠复感。

在先今的男爵领,曾经的蛮荒之地,早在初代贝尔帝王与四位精灵签订契约之前,雪之魔女就庇护了一批被魔物追杀到此处的人类。

他们在这庇护下建立了村庄,在冰天雪地里艰难地生存着。

传言,这个部族的子民都拥有着淡金色的头发与灰绿色的眼眸。

在初代王的契约落定,莫德雷德带领着数十名精英骑士前来征讨雪山上屹立的黑城,在雪之魔女的领地、也就是这片人类的村庄落脚。

雪魔女相中了这位英俊勇武的骑士,于是化身成一位没丽的人类女子,将莫德雷德安顿在自已家中。

每次征战莫德雷德负伤归来,她都贴新照料,直到后来的一个夜晚,在她的邀请下,莫德雷德与伪装的雪之魔女共度了初夜,两人便成了恋人。

莫德雷德数次向挚友提起这位女子,辞藻中不尽溢没。

傲慢的雪魔女并不相信区区人类能逃脱自已的股掌,更不相信那座高不可攀的黑城有朝一日会被人类攻陷。

她屡次出战,以真身与坚毅着要打倒自已的情人搏斗,但实则像是在对他百般调情,夜晚再在温寝上对狼狈逃脱的情人谄言示弱,让骑士的宽大身躯享尽征服之欲。

在一次战斗中,莫德雷德认出了雪魔女就是自已的恋人,因魔女免除了他的死,邀请他共同掌管黑城。

出于对贝尔蒂王的忠诚,他拒绝了身为魔女的情人,并陷入了愧疚与纠缠。

这次战斗他身负重伤,因而在魔女的照料下苟延残喘,他曾数次写信向挚友暗示,挚友却难以摸清他的真新实意。

直到伤势痊愈,莫德雷德方才想通,他向神祷告,向初代王宣誓效忠,在一次交合时含泪用剑刺穿了情人的小腹,几乎剖出了她的子宫,而后率部下追到黑城,围剿了重伤的魔女,从而攻陷了黑城。

因男性的器物沾染了雪之魔女的血液,莫德雷德从此饱受缠身的诅咒,在他的最后一封信中交代了此事便杳无音信。

受魔女庇护的族人,从此被后来受封的贝尔蒂领民视为贱民,称之为「与魔女有染之人」,甚至拥有淡金色头发和灰绿色眼眸的女子会被直呼为「魔女」。

这些族人艰难地生存着,大多在魔物的侵袭中丧生,一直存活下来的不过数十人,往往做着些低贱的生活,从未超过其原本的规模。

南部的领土被分封给三位伯爵,但其中两位之间争纷不断,第三位在夹缝间疲于调停,因而三方均没有余力去根除频频来犯的魔物,直到冰原男爵被封到了这片冻原,才将贝尔蒂南部的疆界安定、开拓,直到上任男爵时的鼎盛。

前任男爵,即阿纳丝塔夏的父亲,因爱上了一位「魔女」,请求贝尔蒂王为其妻正名,从而「魔女」

这类蔑称才从大庭广众中静默。

「你所爱慕的那个南方姑娘,或许从小就背负着'魔女'的骂名。」

克雷肖缓缓地说。

「所以,她才会如此厌恶自己的家乡吗……」

克雷肖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接着莫德雷德的书信说起。

「莫德雷德的书信里,有些细节在日后被证明是错误的,但这也无可厚非。」

克雷肖用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吊坠触碰画面,画作中的女子随即显露出我方才见到的魔族样貌。

「当时画这幅画的时候,我可爱的妹妹刚完成第一次出征凯旋,她所讲述的经历令我颇有兴趣。」

在救助那只叫做梅拉的梦魔时,维罗妮卡讲述过她十一岁首次出征时被梦魔救下的经历。

「莫德雷德的书信中对这位女子的样貌有丰富的叙述,不过一位硬汉的文字是可想而知的苍白无力。加上了我妹妹的描述,还有亲眼见到'魔女'的后人——我无意冒犯——我才完成了这幅画作。」

「也就是说,您曾经见过阿纳丝塔夏?」

克雷肖点了点头,但摆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继续追问。

「雪之魔女,或许是贝尔蒂岛上最为骇人的存在,虽然这是教会的说辞,毕竟一只具有智慧、拥有感情且可以交流的高阶魅魔还是尽早除掉比较好?」

「魅魔?」

我有些疑惑,不过这也合情合理。

「是的。魅魔并不能伪装成人类,历来对魔族的研究与记载并没有充分的证据。但在条件允许时,像雪之魔女这样的高阶魅魔可以夺取人类或魔族的身体,尽管会消耗大量的魔力,但若是能够占据一副契合的身躯,禁锢住身体主人的灵魂,高阶魅魔便能延续寿命,甚至获得更强的力量。」

这大概就能说通了,所谓的「庇护」

并非是出自善心之举,不过是这只被称为雪之魔女的高阶魅魔圈养的「备用躯体」

或甚至「点心」

罢了。

「与魔女有染之人」

或许只是描述了一个事实:也许这个部族的人类早已被魔女改造成了最合适的容器,在精神上他们也早已被所谓的「庇护」

奴化。

也许他们的后人已经没有了这层精神上的束缚,但恐怕他们的血液里仍流淌着魔女的魔力。

「另外,」

克雷肖清了清嗓子,「一直到现在,贝尔蒂人都还没找到完全消灭这些高阶魔物的方法,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莫德雷德并没有杀死雪之魔女,而只是利用封印将其禁锢,正如初代贝尔蒂王利用精灵的力量封印了其他的魔物。而在不久前,这个可怕的存在不知怎的突破了封印,并一手造成了南方的惨剧。」————深夜,阿纳丝塔夏结束了在酒馆的工作。

她回到公寓里,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烈酒。

本就已经沾染了满身的酒气,她也不介意再添上一些。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喝酒了的。

成年被父亲召回南方,被迫中止了学业,而后被带到各种社交场上,倔强的阿纳丝塔夏从来不会接过那些花花公子递过的酒杯。

她脑海中只能忆起一人独酌的场景,在城堡中、在打烊的酒馆、在自己家里。

但从来没有醉过,在头脑变得昏沉之前,自腹部窜上的灼痛就会让她放下杯盏。

她见过太多喝醉后的丑态,因此她并不愿意让亚兰佐和她一起,也不愿意让他闻到自己一身的酒气,尽管他常常将刚刚下班的自己拥入怀中亲吻。

房门被轻轻叩响,阿纳丝塔夏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中断了思绪,用手轻轻拨弄了下有些凌乱的前发,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站立着一位少女,看到阿纳丝塔夏为自己开门,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用手扯了扯衣摆,双眼慌张地上下瞟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阿纳丝塔夏的脸上。

「小、小女奈、奈卡维娅,见过阿纳丝塔夏小姐。」

她轻轻提起裙摆,行了个屈膝礼,动作不免有些慌张。

「你在做什么呢?快进来!」

阿纳丝塔夏往门外望了望,发现四下无人,便一把将奈卡维娅拉进屋内,又把门关上、锁紧。

见这个小姑娘拘谨得无所适从,阿纳丝塔夏又轻推她的肩膀,把她摁到了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了她的对面。

两人一声不吭地坐着,阿纳丝塔夏便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但顾虑到对方的身份和年龄,就又从嘴边放下。「不是你自己说要找我的吗?」

阿纳丝塔夏在心里嘀咕着。

见习修女奈卡维娅此时换了一身行头,褪去了显眼的修女服,但换上了同样显眼的中级公学的学生制服,而且显然有些不合身,熊口处的纽扣看上去有些紧。

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整齐地修建到肩膀的长度,头顶扎了一束双股辫,恰好在原本修女头巾的前缘,而额上戴了一副白色的雪花样式的发箍。

两侧的头发搭在耳朵后面,露出闪着寒光的金属耳饰。

正值花季的姑娘脸上还带有些许稚气,脸颊下柔软的肌肤略微鼓起,一双深绿色的眼眸不安地盯着自己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这片街区可没有那么安全,你不应该穿成这样过来。」

阿纳丝塔夏先打破了沉默。

「没、没关系的,修女的话,都会些法术……」

奈卡维娅支支吾吾地回答。

阿纳丝塔夏叹了口气,毕竟这个小姑娘虽然胆小怕生,但是显然没有什么经验,也说不上谨慎。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奈卡维娅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阿纳丝塔夏,又把视线移动到放在她面前的酒杯上。

「看到了您的长相,我就知道了,不会有错的……」

「你是……南方人?」

阿纳丝塔夏略微瞪大了眼睛。

「是的,阿纳丝塔夏小姐,南方来的人应该都认得您。」

「这我知道。」

阿纳丝塔夏冷笑了一声,「所以我是『魔女的女儿』,还是『男爵大人的千金』?」

「不,不是这样的!」

奈卡维娅突然提高了音量,「小姐、不,男爵大人!这是奈卡维娅自己的请求,请您回到南方吧!那片土地还没有抛弃您,请您也不要先抛弃那些可怜的人!」————仅仅是听了几个「故事」,我便感到头晕目眩。

克雷肖让维罗妮卡先行离开,让我们两人在她的作坊中独处。

「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单独吩咐。」

克雷肖走到一幅画前,在确认了维罗妮卡已经离开后,她才揭开了画布。

「这、这是?!」

我不禁瞪大了双眼。

「嗯哼,很抱歉呢,今天给你的惊喜好像太多了点?」

克雷肖略微勾起了嘴角。

「这何止是惊喜……」

趁我目瞪口呆,克雷肖悄然走到我的身旁,抱住了我的手臂,依偎到了我的身上。

感受到她熊部的挤压,我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她死死地抓住。

「呼呼,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再看到自己年轻时的杰作我还能如此的兴奋呢……」

克雷肖满脸潮红,喘着粗气,我被她抱在怀中的手臂承受着她整个人的重量,想必她的双腿此时已经瘫软,正紧紧地夹在一起。

「这是……什么时候的……」

我慌张地询问。

「只是这样的反应而已么?看来你比我那急躁的妹妹要自持得多了……」

克雷肖努力直起身子,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

「很可爱吧,你的小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