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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岛Berde(15)(1 / 2)

作者:frandzo

2023年6月20日

歇息的间章

王都驻扎的骑士团近期被调集出城,城市的治安防务暂时陷入空虚,因此学院里的学生们都被尽数调遣到王都的各个角落,我突然之间成了一个闲人。

南方边陲的男爵领遭遇了大规模的魔物袭击,因而酿成惨案,但在这之后似乎一切都陷入了一片骇人的宁静。

鲜有人提及,少有人过问,充其量只是在酒馆的醉汉或是偷懒的士兵口中散布的流言蜚语。

边陲的满地狼藉似是无关贝尔蒂岛腹地的歌舞升平,但略有远见的人便会思考:是否是凛冬的严寒让那被埋下的危险炼金废料暂时不动声色?当到了开春时,人们也许会想起这些看似稳定的废料也在曾在战争中被先辈们塞入炮膛,推动弹丸与箭矢,或是在将城墙下堆迭成肉坡的魔物炸成浆煳。

邻邦的失陷与一如往年的严寒使边境的三位伯爵心有余悸,他们于是收留流散的士兵和平民,加固自己领地的防守。

度过了静寂的冬季,魔物并没有像边境的领主们所担忧的那样大举进犯或是在男爵领的废土上聚集,因而野心勃勃的两位伯爵便再度对那无主的领地虎视眈眈。

修复仅仅荒废一个冬季的城镇和要塞比从平地上建起新的领地要容易得多了。

骑士团从王都开拔南境,大抵是为防患于未然。

即使能与调停伯相持震慑左右翼的两位伯爵,也为提防在暗处的魔物,但这也仅仅是缓兵之计。

————「无主之地么……」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在通往外城的路上。

我在熟悉的酒馆门前停下脚步。

已经后半夜了,这里刚刚打烊,最后一位客人还没有走得太远。

酒馆里仍然亮着几盏灯,门虚掩着,我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哭声。

我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别在腰间的铳把上,将半张脸探入门缝中观望。

「阿纳丝塔夏?」

我小声嘀咕。

她同时也发现了我,于是皱了皱眉,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命令」

我不要出声。

通常到了这个时候,她便会吩咐受她信任的姑娘们打点这一片狼藉的「战场」,自己则会先行离去。

有闲暇时,我往往会在这个时间到她的家里,而她已经沐浴完,稍微做了些妆点,即使站在门外也可以凭由远及近的香气感知到她比平时要急促的步伐。

阿纳丝塔夏抱怨过,那些年轻姑娘总是嫌弃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碍手碍脚,因此把她「赶」

出了她自己的酒馆。

但我清楚,她们对这位有教养且心地善良的大小姐颇为爱戴,将她奉为至交乃至义人,不论是称谓还是举止都不难察觉她们之间的亲密。

可以想象,她们一定是嬉笑着把阿纳丝塔夏推出门外,并拿我为题用些羞涩的话语将她挑逗得面红耳赤,最后跺着脚、低着头匆忙逃走。

她还没有走,因她身旁坐着位哭泣的姑娘。

是那位年轻的女侍,阿纳丝塔夏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甚至不在意让她看到自己放纵的样子。

这个年轻的姑娘上身仅穿着内衣,捂着脸在哭泣,可以看到她手腕处有两道明显的淤青,细嫩的皮肤上有几道深红色的指痕,想必是被某个混蛋粗暴地对待了。

阿纳丝塔夏在一旁安抚着她,轻抚着她的背。

她的声音很细,很温柔,因此我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她的神色满是担忧,眉头紧皱着,彷佛换了一张脸。

女孩有些抗拒,几次阿纳丝塔夏想要拥抱她,都被她扭着身子躲闪开。

阿纳丝塔夏尝试着给那个女孩疗伤,但她的法术适应性很差,法术刚刚在她的手中成型,魔力就如风中的烛光一样闪烁着熄灭。

这无疑令她着急万分。

她于是看向了我这边,但又害怕受伤的姑娘再度受到惊吓,迟迟不敢寻求我的帮助,只是焦急地往我所处的门口瞟着。

「对不起……」

我隐约听见阿纳丝塔夏的口中说出这个词。

女孩仍然止不住哭泣,但变得不那么抗拒阿纳丝塔夏的触碰。

阿纳丝塔夏取出手帕帮她擦拭泪水,当眼前不再有遮挡后她也察觉到了站在门外的我。

「亚兰佐先生……您看到了就进来吧。老板,你也差不多该走了……」

年轻的女侍啜泣着说。

她用手推着阿纳丝塔夏的肩膀,哀求着她离开。

「别傻了,我怎么能这样放着你不管?」

阿纳丝塔夏用责怪的眼神瞪了瞪我。

当我走近她们时,我才发现那个年轻的姑娘几乎是遭到了虐待,光是她纤细的脖颈上的泪痕就令我感到彷佛有什么堵塞住了我的喉咙、挤压着我的胸腔。

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是否还有别的伤痕。

「我可以帮她疗伤。」

我对阿纳丝塔夏说。

「可是……」

她迟疑地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孩,犹豫着是否要让我靠近。

「你快走吧,回家到里等着就好!」

受伤的姑娘含着泪水催促着她离开。

阿纳丝塔夏皱紧了眉头,一反方才温柔的态度。

她站起身捧起女孩的脸,再次帮她擦干了泪水,随后长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尤莉耶塔!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呢?」

「老板,安娜!我要是告诉你,指不定你又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让你受伤的话,我会难过得想死的!况且你也帮不上忙……」

「可是……」

阿纳丝塔夏回头看了看我,而我看向了别处,耸了耸肩回应她。

「你在担心什么呀?我被男人……我被看的、被摸的还少吗?碰过我身子的男人还少吗?觉得害臊的话你就离开吧!如果连老板你相中的男人都信不过,那干脆我们都不要生孩子了!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男人、也不再有人了吧!」

尤莉耶塔几乎是在叫喊。

见拗不过她,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她转身走向我,悄悄踮起脚把嘴凑到我耳边。

「我在门口等……」

说完她就走出了门外,顺手关上了门,留下我和那个叫尤莉耶塔的姑娘单独在空荡荡的酒馆里。

「拜托你,帮我治疗一下吧……我好痛……」

年轻的女侍恳求着我。

「我尽力吧。」

我摘下手套,将一枚指环从大衣的口袋中取出,戴在手上。

这是从高级公学毕业并取得法师资质后由贝尔蒂王家发放的,能在一定程度上发挥和法杖一样的功能。

据说这些指环就彷制自目前由莉莉公主殿下佩戴、承自初代贝尔蒂王的精灵戒指。

我在脑海中复习了几遍术式,首先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捧着,在手掌中发动了法术。

「唔……有点痒……」

有指环的帮助,这次发动的法术要更有效果,不一会儿就消散了她手腕上的淤青。

随后我一点点地治愈她身上的伤痕,从手臂、到肩膀,再到腰腹和背部,少女的肌肤上间隔不远就会有一处瘀伤,我不禁庆幸她的面庞并没有像这样遭罪。

「你叫尤莉耶塔,是吗?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了?」

在剩下最后一处脖子上的伤痕时,我向她询问。

「十……八岁。」

她回答道,因她的迟疑我判断她实际上虚报了年龄,但也不会差太多。

「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站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敷在她的脖子上。

「差不多从十五岁开始吧……这家店里的都是些可怜姑娘,以前是个南方来的恶棍做主的……我本来没打算做到这个地步,都是他逼我!他喝醉了酒,然后睡了我,用我曾经从没听过的肮脏话来羞辱我,然后逼我去陪酒、当妓女。也有其他姑娘和我一样的,我们都被他强暴过,但我们都很弱小……」

尤莉耶塔陈述完这段难以启齿的过往,我们便都一言不发,直到她脖颈上的伤痕完成治愈。

「好了。」

我停下了法术,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一下……」

尤莉耶塔拉住了我的手。

「对不起,当着你的面对老板说出那些失礼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真的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样子。在她面前,我再怎么想忍耐都没有用。我一定会哭出来……」

我攥紧了双拳,坚硬的指环彷佛要勒断我的指骨。

我充满了愤怒,却又惭愧不已,因我说不出安慰的话语,更无法为这个可怜的姑娘设身处地。

纵使前代从东大陆带来的财产在流传到我之前就已经所剩无几,但我至少混迹到了更深一层的城墙内。

曾经养尊处优的阿纳丝塔夏或许更难以忍受,姑娘们肉体上遭受的痛苦都化作惭愧的铁鞭折磨着她的内心。

「坚强的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我向她询问的同时,她解下了上身的内衣,纤细的身板下挺起的乳^房在彰示少女作为女性最后的骄傲,但这份骄傲已然遭受玷污与挫伤。

我犹豫了下,尽可能轻地把手放到了她的两只乳^房上,帮她治疗那些触目惊心的挠痕。

「一个贵族老爷,他出了五倍的价钱,说他会粗鲁一点……本来那些喝醉的客人都不会好好对待我,我就答应了……可是,一到插入时,他就好像发狂了一样。打我,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腕、我的腰,总之他的手碰到我的皮肤时都像是要把我的肉从骨头上撕下来一样……」

少女的乳^房恢复得洁白如初,此时我已经满头大汗。

这样的治疗实在消耗了我不少体力。

尤莉耶塔又将包裹住双腿的裤袜褪下,再脱去下身的裙子,只剩下内裤,在满是伤痕的两腿间,我分明地看到了一抹凝固的血迹。

我打开了一瓶烈酒,倒出半杯一饮而尽。

这让我稍微打起了精神,也使我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