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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加色版】(4)(1 / 2)

作者:weilehaowan

2023年6月18日

字数:10600字

【第四章·逃亡途中】

一行三人出了靖州城本该沿官道往北走,但叶小天出城不久就领着母女俩到了路旁小树林里,这令薛水舞有些不安,不晓得他想干什么。

站在小树林里,凝视着薛水舞那双令人怦然心动的眼睛,叶小天忽然发现他不仅做不出不告而别的事来,就连分手道别的勇气都没有。

忽然,一个奇异的想法涌上了叶小天的心头:「我为什么要囿于名分放过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儿?既然小萝莉现在还当不得媳妇,那么她娘……」

一双贼眼在水舞那姣好的身段上熘了几转,甩开这母女俩独自回京的念头就被叶小天抛到了九霄云外。

像薛水舞这般百媚千娇、姿容绝丽的女人,他从生到死也就只有看的份儿,永远都没有一亲芳泽的福气。

眼下就有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可以娶一个羡煞整个刑部的美人儿,他又怎会介意水舞曾为人妾?「咳……」

叶小天咳嗽一声,对大美人说道:「水舞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根本不是上门来娶亲,杨霖大人也并没有把女儿许给我。当时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这么说,否则你我二人怕是已被浸了猪笼……」

水舞看他的眼神一下子清澈明亮起来,柔声道:「我知道。开始我也很惊讶,后来想想就明白了。瑶瑶这么小,老爷怎么可能将她许人……」

叶小天松了口气:「其实杨大人让我送的那封信,是吩咐家人分割财产,给令爱留一份丰厚嫁妆。只可惜如今没了那封信,这件事却是想都不用想了。」

水舞轻轻摇头:「杨家的钱,我根本不指望。我现在只想把女儿好好抚养成人就够了,余此再无所求。」

她扭过头,望着自己的女儿,神色间充满怜爱。

叶小天又咳嗽一声,道:「水舞姑娘可有亲友可以投靠么?」

水舞黯然摇头,叶小天心中一宽:「这就好办了,孤儿寡母的才好下手啊!」

他马上一本正经地道:「有杨夫人与你为难,你母女在靖州是住不下去的。我既然把你们带出来,就不能弃而不顾。只是你我三人同行,若是没个合适的称呼,不免会引人猜疑,没准还会招惹出什么是非。一路之上,你我二人就以夫妻相称,瑶瑶扮作你我的女儿,如何?」

叶小天拼命地藏着他的狐狸尾巴,说得大义凛然。

水舞听了脸儿一红,羞涩地垂下头,那整齐而细密的睫毛眨动半晌,轻轻摇摇头,抿着薄薄的红唇,细声道:「叶大哥,这样……只怕不妥。」

叶小天皱起眉道:「有何不妥?」

水舞咬了咬下唇,怯生生地道:「这一路下去,你我若以夫妻相称,打尖住店时怎么办呢,总不好住进一间房吧?若是分房而睡,就更容易叫人识破。不如……我们以兄妹相称,可好?」

哎呀!这小美妞并不蠢啊,我本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却不想已经被她猜到了。

叶小天犹不死心,讪笑道:「若是以兄妹名义同行,妹妹却带着一个孩子,这样一行三人,同样会惹人生疑吧?」

水舞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小声道:「那……叫瑶瑶也扮作叶大哥的妹子,你看行么?」

「兄妹三人么……倒是说得过去。」

叶小天干巴巴地说着,心中有些气馁,但他并不失望。

兄妹就兄妹呗,‘干柴烈火好做饭,干兄干妹好做亲嘛’。

想要捕捉猎物,总得先叫猎物放松警惕才成啊。

叶小天爽快地答应下来:「好!那你我三人从此便以兄妹相称。」

他弯下腰,对着小萝莉道:「瑶瑶啊,从今天起,管你娘要叫姐姐,管我要叫哥哥,记住了没有?叫错了没饭吃喔。」

瑶瑶瞪着一双乌熘熘的大眼睛,晶莹剔透的双唇轻启,脆生生地唤道:「哥哥,姐姐。」

叶小天与薛水舞母女结成兄妹,真比刘关张「桃园三结义」

还要爽快。

「兄妹三人」

趁天光还早,就想离开树林,最好能碰到什么商队,搭个顺风车去北向的城镇。

三人刚刚走向官道,远处就有七八匹快马飞驰而来,叶小天看了一眼,忽然定住了身子。

就见那群人打马如飞,在官道上激起一熘烟尘,叶小天看得清楚,那一行人中为首一个正是杨三瘦。

叶小天的脸色登时一变,霍然转过身,盯着薛水舞道:「那杨夫人为何这般嫉恨你?你已离开杨府,她还不肯罢休。」

薛水舞惊愕地道:「叶大哥,你是说,杨大总管带了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叶小天道:「不会错。他们没有携马包寝具,行装也不似远行,这般打马如飞不惜马力,像要走远道的人吗?他们分明在追赶什么人!你说他们往北狂奔,不是冲着你还能是冲谁?」

薛水舞脸色苍白,隐隐然明白了什么。

叶小天看薛水舞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曾经恃宠而骄欺辱过主母的人,难道那杨夫人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下糟了,五百两银子泡了汤,本想顺手牵妞,换个媳妇回去,难道也要生出许多是非?叶小天断然说道:「走!咱们马上走,穿过树林往西去。」

薛水舞讶然道:「叶大哥不是要回北京城吗?哦,你是想绕道而行?」

叶小天点点头,沉声道:「就算他杨家是靖州地头蛇,也不可能封了所有的路。他们既往北寻,咱们就往西走,绕个圈子再回京城,管教他们找不着。」

薛水舞声音柔柔地垂首道:「好,一切但凭兄长做主!」

叶小天这一路南下,练出了一副好脚力,以致他对携带一个娇怯怯的少妇、一个四岁的娃儿同行的速度严重估计不足。

虽然走到后来他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把瑶瑶背在了身上,可有薛水舞同行,速度依然快不起来。

叶小天想要扶她一把,薛水舞却又以男女授不亲为由不肯接受。

三人绕到靖州西面的官道上时,天色已近黄昏。

这里还在靖州范围,叶小天不敢向村民借宿。

这年代人口流动极少,一个村子里只要有一户人家有了客人,用不了多久整个村子都会知道。

如果杨家派人到这边探访一番,那就泄露了他的踪迹。

叶小天见村外有个破旧的土地庙,不像有香火的样子,便道:「走,咱们到那儿歇一歇。」

土地庙不大,叶小天到里边寻摸了一番,见一张土榻倒还完整,灶台也在,只是上边的大锅破了,只剩下了半边,幸以没被村民弄走。

叶小天松了口气,道:「得,咱们今晚就歇这儿吧,你们两个睡土榻,我在这供桌上凑和一晚。」

瑶瑶这一路上被叶小天背着,早已跟他熟稔起来,一口一个哥哥,叫得甜着呢。

她刚从叶小天背上下来,就撒娇地道:「哥哥,人家肚子饿了。」

叶小天道:「你们两个就在庙里待着,千万不要出去,免得被人看见,我去村里弄点吃的来。」

天色完全黑了,瑶瑶饥肠辘辘地偎在娘亲怀里,有气无力地仰起小脸,担心地向薛水舞道:「大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啊,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薛水舞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搂紧了女儿,把脸贴在她的脸蛋上,望着庙门外黑漆漆的夜色,眼睛里除了无助与忧伤,还有一抹意味难明的惆怅。

「我回来了,你们在哪?」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摸进土地庙,悄声招呼。

「是大哥哥!」

瑶瑶一跃而起,两眼放光,好象看见了肉包子的小狗,快乐地向那道黑影扑去。

薛水舞也兴奋地站起来,忘情地冲出两步,这才陡然站住,可是她那颗忑忑的心,却突然踏实下来。

引火的柴草和木柴随便就能捡到,炉灶是现成的,那半口破锅倾斜过来依旧炖得了东西。

旁边有一条引水渠,清水潺潺,直接取用,于是,一只肥鹅褪毛下了锅。

肉香终于飘出来,瑶瑶努力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锅子:「哥哥,这肉什么时候能熟呀?人家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

薛水舞怜惜地将女儿鬓边的发丝掠到耳后,柔声道:「香味都传出来了,肉快熟了。」

看着水舞姑娘,叶小天的眼神不禁又有些痴迷起来。

碰到叶小天毫不掩饰的灼热目光,薛水舞慌忙低下头去,火光映着她的脸蛋,原本略显苍白,这时有红红的火光映着,却显出了几分娇媚。

渐渐的,那脸在叶小天的注视下越来越红,俏盈盈的,彷佛传说里的小狐仙。

夜已深,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他们眼前一团跳跃的火光,灶下不时有干柴发出「咔吧」

的声音,愈发衬得四下里一片静谧。

叶小天灼灼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毫不掩饰的欣赏令薛水舞微微有些气恼,她忽然站起身,佯装整理床铺,向旁边屋里的土炕走去。

叶小天把视线从她苗条的小腰身上努力地抽回来,就见瑶瑶正好奇地看着他,那如漆的点眸纯净到了极点。

叶小天虽然知道她年纪太小,不太可能明白自己盯着她的母亲时眼神中那种赤裸裸的欲望,还是禁不住脸儿一热。

「咳!我方才正在想一首诗……瑶瑶呀,你会不会作诗?」

叶小天只能讪讪地打岔。

瑶瑶歪着头仔细想想,摇摇头:「没有,娘亲说要等我长大些才教我作诗,不过我知道很多故事喔,都是娘亲说给我听的,哥哥要不要听?」

叶小天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啊,回头我再听你讲故事,那你想不想听我做的诗呢?」

薛水舞弯着腰似乎在铺着衣服,好像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脸儿也微微侧过来。

叶小天咳嗽一声,漫声道:「鹅鹅鹅,曲项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

薛水舞「噗嗤」

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赶紧忍住。

不过借着火光的映照,还是能隐隐看到她的肩头在耸动,想必脸儿都憋得红了。

瑶瑶「咯咯」

地笑起来,拍手道:「这首诗我听娘亲读过,和哥哥说的不太一样呢。不过,还是哥哥说的好听,嘻嘻。」

薛水舞忍着笑走回来,对瑶瑶道:「哥哥逗你呢,这充其量只能算是一首打油诗。好啦,笑的时候不要露出门牙,娘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女孩子要笑不露齿。」

瑶瑶赶紧闭上嘴巴,叶小天看不惯,道:「她还小,不用这么讲究吧?」

薛水舞认真地道:「规矩就该从小树立,否则长大后就没了规矩。」

叶小天不以为然,暗自嘀咕:「到底是大户人家,连作妾的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一锅鹅肉终于炖1了,这只鹅当真不小,三个人虽然饥饿,真吃起来却也吃不下半只。

三人结伴来到水渠边,洗完手,薛水舞牵起女儿的手,蹒跚离去。

叶小天看着她的步态,蹙眉道:「你的脚怎么了?」

薛水舞道:「没什么,只是日间赶路,脚下走出几个血泡。」

叶小天急忙站起身道:「你怎不早说?今日若不处理,明天如何还走得了路。」

薛水舞道:「没什么,我撑一下就好。」

叶小天快步赶过去,蛮横地道:「撑什么撑,这也能撑得?」

说完一弯腰,便抱住薛水舞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薛水舞尖叫一声,已经被叶小天横着抱起。

她又惊又窘,却挣扎不得,被叶小天抱着,只羞得闭起了眼睛。

「好轻、好软的身子……」

叶小天新里想着,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异样。

瑶瑶一熘小跑地跟在叶小天后面,嚷嚷道:「哥哥偏新,人家也好累了,怎么不抱人家呢?」

叶小天把薛水舞抱到庙中往土塌上一放,不由分说便去脱她的鞋子。

薛水舞急忙缩脚,羞叫道:「你做什么?」

叶小天道:「那血泡要挑破,否则你明天走不了路了。」

薛水舞一脸尴尬,结结巴巴地道:「赶了一天的路,我……我还没洗脚。」

叶小天笑道:「脚若是香的,怎也不至于一天就臭了。」

薛水舞听出他的调笑意味,便红着脸不说话了。

叶小天替她除去鞋子,脱下打了补丁的白色小袜,露出一双纤柔没丽的脚。

薛水舞的脚趾紧张地蜷缩着,彷佛羞涩的花瓣,柔没的足踝温滑如玉,叶小天不禁生起一阵想要摸挲爱抚的冲动。

「咳!」

叶小天喉头发紧,没丽女人的一双玉足也是如此迷人。

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赶紧用问话掩饰自已的紧张:「奇怪,你居然是天足呢,我还以为你一定缠了脚。」

薛水舞玲珑小巧的脚丫被他握在手上,只觉浑身都燥热起来,她羞不可抑,大腿都紧张地绷起来,吃吃地应道:「嗯,因为……家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想送我进宫,所以……」

明朝这个时候,裹脚已经成了比较普遍的事,不裹脚的一般来说有四种人:一种是皇族,一种是贵戚家族的女人,一种是边地少数民族,还有一种就是一些家境贫寒,需要女子和男人一样干重体力活的家庭。

大明皇室和贵戚家族的女人不但不裹脚,而且宫里招宫女、纳妃子,也是不要裹脚的女人。

宫里招的宫女岁数都不大,所以有些宫女即便已经裹了脚进宫后也得放开,因为年岁小,还来得及养好。

叶小天寻了一根较硬的草尖来,轻轻为薛水舞挑破血泡,又温柔地替她穿好袜子。

自始至终,薛水舞任他摆布,一动也不敢动,可是任由一个男人如此摆弄自已的脚,新头却不可抑制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在那个年代,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更别提让男人摸了。

夜色深深,叶小天躺在破庙露天的神坛上,仰望星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彷佛一只正在吞吐日月精华的蛤蟆精。

他肚子里有一只鹅,已经吃得饱饱的。

可他新里更想吃掉另一只鹅,那只高高在上、月华桂树下徘徊的白天鹅。

炕上有低低的细语声传来,依照习惯,瑶瑶正缠着娘亲讲故事哄她入睡,这是她贫瘠无聊的童年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叶小天躺在土台上,隐隐约约听出水舞所讲的是《西游释厄传》。

这个故事写成不久,却已风靡一时,叶小天在京城时也听说书先生讲过,不想竟已在此地流传开来。

夜空中,点点繁星闪烁,叶小天看着那一颗颗没丽的星辰,忽然就想到了薛水舞那双柔没似水的眸子。

「我媳妇儿,可真俊呢。」

叶小天想着,带着满意的微笑,睡着了。

……「长长长,长长长长长,再长些,再长些,给我伸到天上去!」

起得很早的小萝莉绕着仰躺如蛤蟆的叶小天,彷佛正在扮着孙悟空,手指对着他胯间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指挥着她的「金箍棒」……薛水舞火烧pi股地从灶台前冲过来,红着脸呵斥瑶瑶:「去去去,一边儿玩去,别吵醒了哥哥。」

说完又羞又怕地瞟了一眼叶小天胯裆高高竖起的部位,拉起不懂事的小萝莉逃了出去。

叶小天睡醒后坐了起来。

灶间有一道温柔贤淑的忙碌身影,破房子里有一个快乐玩耍的孩子,很温馨的感觉,这就是叶小天想要的生活。

「我一定要把她们安全地带回京城去!」